可以拒绝皇帝。”李固转身看她,“因为皇帝就是我。”
谢玉璋看了他一会儿,别过头去,恼道:“赶紧回去,这么长时间,他们不定脑子里胡想些什么呢!”
“他们敢。”李固翻身上马,道,“我宰了他们。”
谢玉璋恼怒道:“你看,皇帝想宰谁就宰谁,谁敢拒绝你。”
李固箍住她腰肢,道:“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
“皇帝命令我拒绝皇帝,真是可笑。”谢玉璋道,“那我现在就拒绝,把手拿开。”
她去掰他箍着她腰的手臂,那手臂硬如钢铁,怎么可能掰得动。她扭动两下,李固忽然收臂将她箍得更紧,低声道:“别乱动!”
青天白日的,又这许多人,李固本来根本没有那种心思,却被谢玉璋生生挑了起来。
夏日里衣衫薄,身体紧贴着,他身体的变化谢玉璋感受得清清楚楚。她甚是了解男人的身体,顿时便不敢动了。她扯着马鬃,只垂着头。
颈子雪一样白,细长优美。
欲/火这东西,说窜起来就窜起来。
李固盯着谢玉璋的颈子。谢玉璋听到他的呼吸变得重了起来,益发不敢动,头垂得益发低。
后颈却忽然一痛!李固在她后颈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他将谢玉璋抱在怀里,低声道:“我不会动你,现在和以后,你都不用怕。”
“只男人在这种事上,的确靠不住,你别勾引我。”他说,“我若动念,你可以拒绝我。”
谢玉璋吸口气,道:“我从没勾引过你。”
之前他强闯她上房那次不算,那是在骂他,不是在勾引他。
“你存在,”李固俯在她耳边,低低地道,“……便是勾引了。”
电流似的感觉在身体里窜开。谢玉璋咬住嘴唇,抠住马鞍,脚趾蜷起。
“我们快回去。”她说,“快点。”
李固热热的呼吸就在耳后颈间,过了片刻,才离她稍远了些。他的手臂也放开了她,一夹马肚,向山口处去了。
和众人再汇合,他便翻身下马,道:“你自己骑。”
又道:“这是河西马,给你了。”
胡进指了个亲卫,那亲卫立刻下马把自己的马给了皇帝,自己则和别人共乘一骑。
众人开始返程。
只胡进偷觑着,心里纳闷。
皇帝一贯是不会让他们看出喜怒的。只公主怎么也绷着脸?
两个人好像都并不高兴的样子……难道,事不谐?
李固看了谢玉璋一眼。她芙蓉面绷着,玉雕似的。
他收回了视线。
我不会动你……除非你心甘情愿。
但李固心底又隐隐明白,皇权架在谢玉璋头上一天,她便没有真正称得上是心甘情愿的一天。
他的视线投向前方,前面隐隐有山影,山上离宫亭台楼榭勾了个边。离得远,看着如仙宫一般。
谢玉璋接下来两天都只在离宫待着,李珍珍和邓婉唤她去游猎,她也找托词没去。
第三日晚膳后,河西郡主抱着琴来找她。她们两个交流起来,从傍晚一直到天色全黑,河西郡主才走。
和这样心思单纯的小女郎相处倒让谢玉璋十分轻松愉快,送了河西郡主离开,感觉院子里十分凉爽,谢玉璋使人摆了瓜果,燃了驱蚊虫的香,躺在院中的躺椅上看星星。
星河横跨夜空,璀璨一片。这样仰望着,易使人生出渺小之感。
正想着,有个影子笼罩在身上,谢玉璋一抖,手中团扇掉落在地上。
那人弯腰给她捡起。谢玉璋忙坐起穿鞋,怨道:“怎么走路没声。”
顿了顿,指责道:“又不使人通禀。”
李固道:“还没进屋呢。”在院子里呢。
他的视线落在谢玉璋粉嫩纤美的秀足上:“怎么不穿袜子?”
谢玉璋狼狈,来不及唤侍女,忙去套鞋袜。
漠北女人夏日里脱了鞋袜贪凉很正常,她便也不是很讲究。且这是在自己院子里,离宫里虽有臣子,也有专门的居住区域,和她们这些女人并不在同一片内。
简言之一句话,谁想到李固大晚上悄没声息的就冒出来了啊!
她愠道:“陛下怎么来了?”这不是陈述,也不是问句,其实是一句指责。
但李固显然听不出来,他在旁边石凳上坐下,道:“随便走走。这两天怎么不见你出去玩?”
谢玉璋三日前闹了个乌龙,羞于见他,才憋着没出去。李固怎么会不知道,分明是明知故问。
谢玉璋放下裙子盖住鞋面,不使他再看,却见他手中还握着马鞭,不由奇道:“陛下才回来?”
李固却把马鞭递过去:“给你的。”
谢玉璋莫名问:“给我马鞭做什么?”
李固道:“既给了你马,当然也该有鞭子。”
简直是莫名其妙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