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乡巴佬到了云京一般。姑娘激动地点头。
谢玉璋将袁聿唤去,问:“真是你女儿?”
袁聿老脸一红,道:“年纪对得上,看着也像我。”
但以草原人开放的男女关系,当接盘侠的概率也是非常高的。
反正脸也丢过了,袁聿老脸豁出去,说:“我当年答应了她母亲要娶她,却辜负了她。不管是不是我亲生的,既然是她的孩子,便也是我的孩子。”
袁聿年纪也很大了,膝下没有子息,有个女儿养老送终也好。
谢玉璋便召了那女儿到跟前,问:“叫什么名字?”
女儿知道她是高贵的中原公主,天可汗的妻子,紧张得手足无措:“沙、莎莎。”
谢玉璋对她十分和善,慢慢地才缓解了她的紧张。听她讲才知道,她十三岁嫁过去,已经生了四个孩子,两个都夭折了,还有两个活着,留在了夫家。
莎莎离开后,谢玉璋想着莎莎留给夫家的孩子,很久都不开心。
林斐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大夏日祭的,做什么要这样不高兴,叫侍女们拥了谢玉璋去逛集市。
她在帐子里留守。
阿史那得到了一盆据说会开出白色云朵的花,兴冲冲来向谢玉璋献宝。到了大帐前发现冷冷清清,只有两个仆人正在帐子门口向一个面生的侍女回话。
阿史那勒马停下看那侍女半晌,夹马过去:“喂,你!”
林斐抬头。
纤秀隽雅,站在那里,便是一副仕女图。
这样的,谢玉璋把她藏得再小心,终究也是藏不住的。
“叫什么名字?”阿史那兴致勃勃地问,“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儿姓林。”林斐冷静回答,“儿负责公主内帐事务,见过可汗几次,可汗没有注意到儿罢了。”
阿史那想想也是,谢玉璋美貌太过夺目,的确她在的时候也不会注意到她身边的侍女了。
“你长得不错。”他赞道,“到我身边来吧。”
大帐前的卫士和从人都慌了。他们都知道谢玉璋是如何的宝贝林斐,又从来不带林斐去可汗大帐,保护之意太过明显了。林斐若在这里被老可汗看中带走,他们如何向公主交待?
林斐却笑了。
“那可不行。”她笑吟吟地说,“可汗不知道我们殿下多爱嫉妒,她早就跟我们说了,谁也不许服侍她的夫婿。”
阿史那想到谢玉璋那娇蛮的性子,哈哈大笑,放过了林斐。
林斐化险为夷,待谢玉璋回来后知道,吓得心脏险些停跳。
“亏你机灵!”她抚着心口说,“千防万防都防不住啊。”
当初特意黏着扎达雅丽,便是回到了祖地之后,也是挨着扎达雅丽的地盘扎了她的大帐,离阿史那算是颇远了。
平日里都是她去王帐,也从来都不带林斐过去,就如当年林斐明明就在朝霞宫,却鲜少与皇帝碰面一样。
林斐看着她心有余悸的样子,突兀发问:“前世我可侍奉过他?”
谢玉璋一瞬僵住。
看她这样子,林斐便懂了。她点点头,了然道:“看来是侍奉过了?既然连他都侍奉过,那夏尔丹和乌维想必也逃不掉?”
谢玉璋僵得不能动,只拿眼睛看着林斐,喉头堵住,无法言语。
“所以离京之时,你无论如何都要把我留在勋国公府。”林斐凝视着她。
草原是一个还实行奴隶制的地方,这里的种种风俗制度,在中原人的眼里都是野蛮落后的。譬如妻子带过来侍女,都有着类似陪媵的身份和功能。
所以她在陪嫁队伍中现身,谢玉璋告诉了她那么大的秘密,却独不叫她追问她自己的遭遇。
林斐隐约猜到,真相可能更糟。
所以今生,夏尔丹还什么都没做,谢玉璋便先下手为强地弄死了他。
“你怕什么呢?”林斐握住谢玉璋的手,大夏天的,她的手竟然发凉。林斐叹息;“别怕,今生不一样了。”
“是,不一样了。”谢玉璋落泪,“我们这样努力,若再是那样的下场,还不如死。”
林斐嗔道:“说什么死不死的,蝼蚁尚且知道偷生呢。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没听说过嘛?”
谢玉璋破涕而笑:“就是说说,今生肯定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