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启杨不正面回答,只说:“过阵子就回来了,等这些事结束。”
他故意不告诉乔西实情,不过也没说假话,傅北确实没事,至于眼下的局势到底如何,什么时候能回来,一个字都不多提及。
要是真没事,傅家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都被拖下水了,哪可能那么容易就脱身。个中道理乔西都明白,不自觉地抿抿唇,她想到了什么,径直问:“是不是谭二爷做的?”
庄启杨愣了愣,停下动作回头看向她,话到嘴边又咽下,搪塞地说:“这些事不是你能插手的,我也没办法,她有她的打算,你别管就是,等时机到了她会过来找你。”
倒不是故意隐瞒,这回真的是为了保护她,浑水不好趟,乔西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乔建良和乔家,她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盲目插手只会把局面搞得更乱。
打定主意不肯说,再怎么问都不管用,将这边安顿好,庄启杨连夜离开,走前特地交代:“有什么需要的就打电话,我有空会再过来。”
人一走,空荡荡的老房子里就只剩乔西一个。
这一夜乔西根本睡不着,天亮时分迷迷糊糊睡了会儿,却做了噩梦,梦见了不好的事情,醒来时颈间都是冷汗,黏湿难受。
夜色与白天交替之际,天空一片澄明,她心有余悸地瞧着窗外,许久才起身,去洗了一个澡,等完全冷静下来,细细思忖眼下的局势。
接下来暗自查询周家的情况,再偷摸观察赵家、陈家,还有谭二爷那边。
乔西人脉有限,能查到的不多,周家现今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因为周群出了不少不问题,周老爷子急得不得了,然而急也没用,压根无济于事,只能等着;赵家保持中立,谁都不偏向,从头到尾都没现身,看样子是不打算掺和;陈家态度模棱两可,即使陈硕与傅北关系不错,可这次没有丝毫要出手帮忙的意思。
这些人的做法不难想通,毕竟这种时候,都踢到钢板上了,底线不是儿戏,轻举妄动保准一起落水。
另一方面,自打傅家出事,那些个原本与傅家交好的纷纷划清界线,恨不得能断绝往来,生怕惹上祸端。
乔西打探到消息,傅家出事确实与梁玉芷有关,至于究竟何种关系,以及为什么会牵扯到傅北,暂时还不清楚。
梁玉芷时常给梁晋城擦屁股,帮过不少忙,如今被祸及实属意料之中,可傅家其余人与梁晋城关联不多,生意上亦鲜少有往来,这还多亏了老太太,老太太在世时不喜欢梁家那些人,觉得梁晋城心术不正,便不准傅家与那边有交深,在老太太走后,傅爸亦一直在贯彻这个。乔西斟酌衡量一番,想想其中的利害关系,又思及庄启杨的交代,最终还是选择相信。
而在这一天晚上,梁晋城被端了。
他这些年干过的龌龊行当不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如今是扑棱一下子掉进河里,谁都救不了。
谭二爷行动迅速,近些年一直在潜伏,要么不动如山,要么把对方老底都给抄掉,绝不留下任何威胁。
庄启杨在第二天早上来过老房子,不过只字不提这些,乔西心里都清楚,倒不多问,在庄启杨离开后,她仍旧待在这里,没有之前那么焦急了。
接下来的变动不再透露出任何讯息,一点风声都没有,有些事没有彻底解决之前不会摆到明面上,等再有消息流出,基本就到了落幕的时候。
傅家在风口浪尖游i.走了一圈,之后再没有被卷进去,至于另外那些有关人员,一个都没跑掉。当肮脏被披露,得以曝晒在太阳之下,所有的一切否慢慢显现出来,凡是过线的人,一个都逃不掉,绝不会有漏网之鱼。
谭二爷这一局简直完美,动作迅速麻利,处理得干干净净,又没有惊动大众,狠戾果断的一招就将对手斩草除根了。
乔西没去细查谭二爷与高位上的那个之间的恩怨纠葛,这不在她的关心范围内。
而对于普罗大众来说,这一阵子就是普普通通的年假,与往年没什么不同,高高兴兴过完年,等到初七又该返回城里上班了。
那些争斗与寻常人无关,影响不大。
初七过了,傅北依然不见踪影。
她料到乔西会回来,让庄启杨带人到老房子暂时避着,大概是以为自己能早些脱身,孰知不能。
乔西还算有耐性,等到初十,这才找庄启杨问。
庄启杨没辙,坦白道:“我也没消息,先等着,等等再看。”
除了等待也没别的法子,连傅家都没办法,她们还能怎么办。
乔西回小镇看了乔建良一次,唐艺他们还在那儿,一家人在小镇上过得舒适开心,打算元宵节以后再离开。
公司那边有陈秘书和方秘书主持大局,早就提前安排好,乔西亦不急,一面关注城内的动静,一面在小镇得过且过。
乔建良不用问都知晓出了事,对此只字不提,安生养病。
直至元宵节过完,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倒是周美荷一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