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田岳有限的了解,那人跟她差不多,是个更愿低头做事的人,没他爹田岭那么老谋深算,也无心结党站队。
他爹大约觉得他是个扶不起来的,便也从无徇私拉拔他的意思,他就只能慢慢熬。
“他这也太惨了点吧,被发配到最偏远的槐陵来,田大人也不照应一二?还是不是亲生的?”薛如怀甚觉不可思议,嘀嘀咕咕的。
云知意轻瞪他:“胡说什么呢?显你有嘴?”
对田岳这种能静下心来做事的人,云知意难免有点“同病相怜”的心态。虽知薛如怀就是这么顺嘴一说,但她还是忍不住出言维护。
她这么一瞪,薛如怀也知自己的话过了,慢收声将头埋得低低的,拼命往嘴里扒饭。
沉默多时的霍奉卿突然一声冷哼。
众人齐刷刷看向他,不明所以。
云知意不解:“你好端端的吃着饭,突然哼一声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提醒一下,”霍奉卿用筷子轻拨面前小碟里的酱甘露子,云淡风轻道,“你驯错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