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生坐车要五六天, 加上他要先去江师长家里拿身份证明, 所以回到生产队时已经是十天后。
江师长亲戚的孩子因为病逝之前上来市里求医, 后来宣布无治后, 便被搬回江师长家里住着, 换句话说,他当时死的时候不是在生产队,而是在江师长家里。
这样一来,生产队的人便不知道他已经病死了,到时候他父母回去, 对生产队的人说他被江师长带去部队生活了,而江师长家的邻居则以为那孩子早回去生产队了。
两边瞒天过海。
那病逝的孩子年纪跟霍迟一样大,霍迟到部队生活十来年, 以后就算回来,生产队的人也忍不住他来, 这事情便永远也不会有人发现了。
回到生产队,因为是中午吃饭的时间, 一路走过去都没看到什么人, 直至走过一棵百年老树时,一个窈窕的身影直面朝他走了过来。
答秩正从知青点回来, 没想到居然让她看到了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人——王炎生。
她的心好像打鼓一般,砰砰砰跳得好快,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 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朝对方走过去。
她觉得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最后机会,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抓住!
自从“被迫”嫁给狗剩之后, 她感觉自己如坠地狱,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狗剩又丑又没有本事,何德何能娶到她这样的天仙?
她原本只想跟他做一对假夫妻,可那畜生,她第一天搬过去就被他……
想到狗剩强迫她的事情,她的脸涨得更红了,胸脯剧烈上下起伏,形成了一道诱人的风景线。
可惜王炎生的目光由始至终都没有往她这边看过来,他现在一心就想见到自己的未婚妻。
“王团长……”
看到王炎生无视她,直接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答秩又委屈又难堪。
听到这比山峦还要起伏的“王团长”三个字,王炎生只觉得腻得慌,转身一脸严肃道:“你有什么事情?”
答秩轻轻咬着下唇,欲说还休道:“王团长,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
“我问你有什么事吗?”王炎生压根不听她的话,冷冰冰打断她。
答秩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想说自己心悦他已久,她想说她知书达理,而且她还是城里人,最重要她还没有生过其他男人的孩子,她比乔红霞好一百倍!
可她还来不及开口,一股恶心涌上喉咙,她头一扭,往旁边干呕了起来。
王炎生看她这个样子,正要去叫人过来,就看到一个大娘走了过来。
“哎哟,这不是王家的老三吗?你这是请假回来吗?”大娘声音大如铜锣,一双三角眼在他们两人之间扫来扫去。
王炎生面无表情道:“黄大娘,这位……不知道是谁,突然在我面前呕吐了起来,你要是认识她的话,就扶她一把吧。”
答秩听到他的话,心里气得不行,这一气便呕吐得更加厉害了。
大娘拍着大腿叫了起来:“狗剩家的,你这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呕吐中的答秩:“……”
她最恨就是生产队里的人叫她为狗剩家的,这是什么垃圾名字,她听一次恶心一次。
不对,这大娘刚才说什么?
她怀孕了?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可一想到自己这个月的月经已经迟到了十几天,她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整个人如遭雷击。
王炎生看有大娘在,再也不管她们,转身大步离开。
生产队其他人也陆续看到王炎生回来了,纷纷上来跟他打招呼。
有些人看到王炎生大包小包地提着,心里羡慕得不得了,不过看到王炎生那一张严肃的脸,愣是没有一个人敢问。
王炎生走后,众人端着老瓷碗一边吃饭,一边议论纷纷。
有人道:“王家虽然之前就分家了,可有两个老人在,又住在一起,这分不分家其实区别不大,可现在就不一样了,以后他们可就是四户人家了!”
“是这样的,父母不在了,兄弟姐妹再亲也就变成了亲戚!说句不好听的话,王老五虽然去的很突然,可没了他,王家其他几个人应该是松了一口气!”
“可不是,那就是一颗老鼠屎!不过我不羡慕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