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与他们格格不入。
柱间边想边失落地站起身,他先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手腕翻转,下意识一抓,捏住了暴躁老师扔过来的第二枚手里剑。
“别磨蹭,”老师敲了敲黑板,“快说怎么做!”
柱间摸摸后脑勺,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如果是我……我不需要阵法恢复啊,仙人模式恢复很快的。”
暴躁老师:“………”
源纯手里的笔掉在了桌上。
扉间抬手扶额。
其他孩子们不约而同地发出“嘘”的声音。
柱间的表情很真诚,也很困惑,“你们干嘛啦,我说的是实话啊。”
嘘声更大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是挂逼,闭嘴吧。
暴躁老师在把柱间打一顿和不搭理他之间犹豫片刻,选择了后者。全族都知道,自从觉醒木遁后,柱间是愈发扛揍了,普通的打对他来说就是轻飘飘的挠痒痒,根本没用,下狠手打又不至于,都是家里孩子,皮点就皮点吧……
暴躁老师努力压制自己暴躁的本性,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源纯,客客气气地问:“你觉得呢?”
虽然私底下还是有一些千手不太喜欢源纯,总担心有一半宇智波血统的她将来会反叛,但真正面对源纯那张精致秀美的小脸时,谁也说不出过分的话,还总会下意识收起大嗓门,生怕声音太大,把人吓着。
我觉得……我觉得我虽然没学过仙人模式,可我也会木遁,缺查克拉之类的情况不存在啦,嘻嘻。
源纯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老实乖巧地站起身,走到黑板前,拿着笔慢条斯理地画阵法。
柱间那种憨憨有一个就够了,为了不把暴躁老师气出脑淤血,我还是不皮了。
源纯画的阵法自然是满分的标准答案,暴躁老师把她夸了一通,随后留下作业,一是学会该阵法的画法,二是试着往画好的阵法里灌入查克拉,看看能不能成功制造出一张可用的阵图。
老师走后,孩子们也都收拾东西陆续撤了。
柱间搬着椅子往扉间身边蹭了蹭,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打水漂吗?”
扉间神色冷漠,“不打。”
不仅不打,甚至还很想举报又跟宇智波斑搭上线的柱间。
那天从南贺川回来后,丧了快一年的柱间终于一扫往日的阴霾,再度恢复了“地主家的傻儿子”的快乐状态。他三天两头往南贺川跑,每次回来都哼着小曲儿红光满面,精神倍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逛窑子去了。
扉间之所以忍到现在一声不吭,完全是因为源纯。
黑绝的事如果告诉佛间,摊开来仔细说,源纯的秘密就保不住了,那秘密的冲击性太大,不到万不得已,扉间觉得还是烂在自己肚子里比较好。
如果不向大人们求助,那就只能靠他们自己。
一边要对付黑绝这种活了千年的老妖精,一边又要防着宇智波泉奈泄密,扉间已经头疼很久了。他做了好多计划,推翻又重来,推翻又重来,循环往复,总是不满意,以至于这几天人越来越烦躁,但偏偏他表面一派风定云淡,根本看不出内心深处的焦虑。
“你也不准去,”扉间冷酷又霸道,“去训练场。”
打一架,发泄发泄情绪,或许是个好选择。
“唉——”柱间不情愿地皱眉,他小小声说,“我跟斑约好了切磋的。”
“你在家里不能切磋吗?”扉间磨了磨牙。
想切磋,你看看我啊!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还有个弟弟!
就算现在两族暂时相安无事,你也不能如此放肆地“通敌”吧?!
“呃,这个……”柱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在家里打没意思,只有斑才能让我感觉到势均力敌。”
扉间:“………”
好气哦,我们这么菜,不能当陪练,还真是对不起啊!
我当不了陪练没关系,这个家里总有能把你按在地上揍的人。
扉间微微一笑,笑得柱间打了个哆嗦。
柱间:呜,弟弟忽然变得好可怕!
扉间拖着柱间找到源纯的时候,源纯正在打扫干净的羊圈里撸羊。
小绵羊各个白嫩蓬松,抱起来特别舒服,源纯这个摸摸,那个摸摸,爱不释手。
九喇嘛对此很不满意,它蹲在源纯脑袋上生气:【羊有什么好的!如此弱小!】
你看看我!我不好撸吗?为什么要撸羊!
【就是因为它们弱小,才需要强者来照顾。】源纯郑重拜托九喇嘛,【这群羊就归你放了,将来养大可以宰了,到时候分你烤羊腿。】
源纯说这话的时候,一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她怀里的小羊羔,眼神无比深情。
九喇嘛莫名背后一凉,它赶紧用大尾巴把自己裹起来,【………好。】
“有点事找你。”扉间拄着栏杆,低头跟源纯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