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鹿可心三人早早起来, 上山捡柴火。
吴奶奶带着她们在山头转一圈, 认认地, 告诉她们当初夫妻俩搬到这儿,就是因为实在这儿捡到的紫玉金砂。他们把这儿当作福地,就在这人定居下来。
不过, 现在可没紫玉金砂给他们捡了。
“紫砂泥料要真那么好捡, 紫砂壶也不会这么稀罕了, 原料是一个坎, 工艺也是个坎, 两重坎下来,不知道把多少人都劝在这行门外喽。”
“不过明天我们打算出门转转,看看能不能再捡个宝。十年前我和老郭就是一个修公路的地方,捡了不少定窑白那种石头, 人家不要的, 修路没用, 我们就连夜用麻袋装啊抗啊带了几千斤回去。”吴奶奶边走边说他们以前找石头捡宝的事,说起来似乎运气极好,但时长跨度三十多年,真有收获的,也就那么几回。
顺路采了些野菜,吴奶奶就下山买菜去了, 中午贺海月主动请缨说要包饺子, 她去备料。
剩下鹿可心三个嘉宾在山上捡柴火。
节目组也没让定量多少, 让她们看着捡,够用就行。
而镜头外,鹿可心带的俩保镖大叔一个捡柴火,一个当followpd。神荼,涂大叔是个闲不住的,来这儿几天功夫,就跟摄像师混好了关系,还学会了如何使用摄像机,当起了跟拍pd,上蹿下跳。
对于捡柴火这一段,拍很久,最后可能剪辑出来的就一小段。
除了自然风光的展示,就是看嘉宾组能出什么戏。
瞿天悦后悔早上没多吃点,就喝了碗粥吃了个开花馒头,嘴里开始念念有词葱肉烧饼,外酥里嫩,听得摄像师都饿了:“我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早知道多吃几个烧饼又能怎么样呢?那烧饼看起来那么好吃,那么厚,塞了那么多五花猪肉拌小葱,咬一口,都是油汁,香疯了……我为什么就没吃呢。”
鹿可心走在前后,背着柴火,扎了个丸子头,活像个快乐的采蘑菇的小姑娘,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把她的脸照地白皙晶莹:“烧饼真的很好吃,我还吃了鸡蛋麻糍、咸豆腐脑、甜奶油面包,都可好吃了!”而且,她还吃不胖!
贺海月淡淡一瞥。
鹿可心:“……”
她瞬间圆场:“啊!我只是想到今天要干活才吃这么多,平时我的饭量很小的,真的。是郭爷爷给的饭菜太好吃了,我没忍住。”
导演:“……”
别挣扎了,你的外号已经跟你锁死了。
柴禾捡得差不多了,三人找了一处树下,坐下休息会儿。鹿可心无聊地戳戳小草,翻翻石头,用柴禾捅捅捅,在地上刨了坑。
“你在干嘛?”贺海月问。
鹿可心:“松土。”
贺海月:……
过了一会儿——
“我好像刨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鹿可心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摄像师好奇地把镜头怼过来。
“是石头吧。”贺海月随口说。
“……不是!”鹿可心用柴禾刨了一会儿,接着直接用手刨了。原本摄制组这会儿也在休息,就剩几个机位还在拍,他们原以为鹿可心就刨地碰到了块石头而已,现在一听,觉得好像有什么,各个瞬间机警地把摄像机给架上了。
“什么东西?”有人小声问。
鹿可心刨呀刨,最后刨出来个——
酒坛子。
“好像是坛酒,不知道谁埋在这儿。”鹿可心把酒坛挖出来说,掂了一下,还挺重。瞿天悦也凑过来看了眼,她爱喝酒,对酒稍微有点了解,“这破损程度,少说也有几十年了吧,绝对不是近几年才埋下去的新酒。就是不知道是什么酒,可能是白的。”
摄制组也很好奇,但谁知道里边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说不定也就是普通的一坛酒,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稀奇古怪的,吓人的玩意儿。
“等下山回去再开吧。”导演说。
挖到坛酒,柴禾也捡得差不多了,节目组就让她们准备下山。
“回来了?”郭爷爷出门接他们,老远就瞅见鹿可心怀里抱着的大酒坛子,好奇道,“怎么还抱了坛酒回来,特地去买的?”
“不是不是。”鹿可心摇头,把酒坛抱桌上放下,“郭爷爷,这是我们上山捡柴火的时候挖的,不知道什么酒,好像埋在山上很多年了。”
“山上埋的酒?”郭爷爷也愣了,他在这儿住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哪个村人上山挖出过酒来,别是哪家埋地里的吧,“这酒坛子上,说不准有名号呐。”
吴奶奶也凑过来看了会儿,说:“你老糊涂了,还想给这酒找主人?这坛子一看至少得埋了五十多年,就算是村里人埋的的,他家也未必还在。不过,这酒坛的材质做工倒比一般的好些,莫不是,那沈家?”
郭爷爷翻到坛底,果然,坛底有个“沈记”的标志。
“沈家是哪家啊?”鹿可心好奇地问。
郭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