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常春满脸笑容地招呼着念稚,仿佛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念稚呀,你喝什么茶,大红袍还是普洱,不对你们年轻人都喜欢喝咖啡。”
“我让霓娜给你拿杯咖啡过来。”
念稚静静地看着他演戏,宋霓娜将咖啡端进来时,忍不住扫了念稚一眼。
“咖啡。”
“谢谢。”
念稚一直没开口,昨天她跟费正铭的谈话,她不确定林常春知不知道。
林常春终于把眼睛摘掉:“我平时管着一个公司的法律事务,难免不能面面俱到,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希望你担待些。”
念稚肯定,林常春肯定不知道,她已经被费正铭强划给了总经理一派了。
随即心里也轻松多了。
林常春拐弯抹角,终于还是说到了正题:“昨天的事情,确实是我的失误,霓娜没把这个案子判决写在工作报告里,而你接到判决也没有及时通知我,导致昨天闹了这么一出。”
念稚心里冷笑,昨天的那份判决她是最后一个看到的,她怎么拿给林常春。
念稚违心地客气了几句后,继续听他下面的话。
林常春说:“反正以后这个案子你就别管了,董事长把这件事直接交给我了,以后来负责这件事。”
念稚算是听出来了,林常春想让她以后不要再管这件事,好让他继续捂下午。
“林总,您知道民事案件的上诉期是多久吗?”
林常春一愣,“上诉期?”
念稚:“法院一审做出判决,当事人任何一方不服判决结果可以提出上诉。”
林常春笑笑:“当然知道,15天嘛。”
念稚:“昨天你拿着这份判决结果去找董事长,而昨天就是这个案子的上诉期第十五天,我说的对吗?”
林常春:“是,你是学法律的,我也瞒不了你,这个案子已经过了上诉期,一审判决已经生效了,就算你想管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念稚笑笑:“您说的没错,十五天。”
“您算盘打的真好,十五天一到,就算我找到了新证据,也没办法再上诉了。”
对于这个局,林常春是相当满意的,虽然最后没能把念稚顺利开除了,但这个案子现在判决已经生效了,就算费正铭不服判决,可法院依旧可以强制执行。
事到如今,林常春似乎也懒得演了。
念稚一进门,林常春还抱有念稚能不再管这件事的想法。
但念稚现在已经知道他故意拖延上诉期的事情,也就没必要再拉拢念稚。
因为他们注定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念稚:“你们一开始就打算拉一个律师来背锅,你将判决书隐藏到上诉期最后一天才给费正铭,就为了栽赃让他开除我,却没想到费趔可以证明我没有谋私利。”
“但就算费趔证明成功,费正铭撇除对我的怀疑,但是判决依旧到期限,不能上诉,这对于你们整个大局来说,其实没有任何妨碍。”
林常春大大方方地承认:“是。”
他这坦坦荡荡地坏样,念稚冷笑:“我是个律师,你就不怕我录音。”
林常春:“如果你录音了,走不出这个办公室,信吗?”
念稚面色渐冷,她当然信。
就在林常春觉得自己稳操胜券时,念稚平静地看着林常春:“如果我说上诉期还没过,你信吗?”
林常春听完,脸色一变,随后紧张地看着念稚:“怎么可能,判决日期10月29日,11月13日到期,今天是14号,怎么可能没过。”
念稚看着林常春办公墙上厚厚摞摞密密麻麻的书籍:“林总,打官司这件事,在书里学不来。”
“而且今天一早我已经将材料寄到法院,他们收了。”
林常春还是不信,他紧握着手中的杯子,已经掩饰不住的慌张:“上诉期明明过了,法院怎么同意给你上诉?”
念稚笑笑:“或许等你考过司法考试,当上律师就知道了。”
她转身从容地离开,算是彻底跟林常春划清阵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