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责任心这种东西,普通人都很少有,更不要说是费趔。
念稚见他不说话,也不太想听他狡辩什么借口,于是拢了下包:“你不说我走了。”
费趔靠墙站着,就跟一棵光秃秃一根绿叶子都不长的小杨树一样,梗着脖子站着,叫人看不出什么希望来。
本来他在念稚手下学做事,她还能对他生出些管教关心也罢的心思。
费趔先是用红通通的眼睛盯着念稚,然后在沉默中慢慢张开嘴:“因为我害怕你对我失望,害怕给你添麻烦,害怕你说我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害怕你说,我除了姓费,别的一无是处。”
他这一通吼出来,直接把念稚吼的呆愣两秒:“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费趔:“你说过,那天在门外,我都听见了!”
念稚想起那天对费正铭说的话,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不再做声。
“我知道你心里看不起我,觉得不如我哥。”
念稚:“我没有。”
费趔大声,凶扑扑地朝着念稚吼道:“你有!就算你嘴上不说,但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他大概是喝醉了,这时候念稚说什么都是错。
念稚点头:“好好好,都是我的错,等你酒醒了再说。”
费趔背靠在墙壁上,拳头紧握,猛地砸了把墙:“我没醉!”
念稚:“.......”
费趔委屈的像个一百三十斤的胖子 。
“我知道你们每个人心里都这么想,我哥比我优秀,就算我再怎么追赶都赶不上。”
“虽然你们表面上都顺着我,但我知道我没我哥有本事,干不出什么大事来,就连我妈,她想要会所都因为觉得我管不了公司。”
“可我就是个普通人,是因为我哥太优秀了,才把我衬托的这么笨,这么一事无成。”
费趔说到最后,又蹲到地上了。
这会儿是真哭出来了:“你们知不知道,做他的弟弟也很累!”
念稚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费趔喝得是不是假酒。
迟疑问:“我送你去医院吧?”
费趔摇头:“不去。”
念稚:“那你去哪里,或者你司机呢?”说着掏出电话,要给他司机打电话,“要不你告诉我你家地址,我让人送你回去。”
念稚慢慢地靠近,正准备蹲在地上看看费趔情况什么样时,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力道,将她整个人带了起来。
念稚看着突然冒出来的费宸,眨了眨眼,“你怎么来了?”
费宸应该是从家里赶过来的,没有穿西装,而是简单的一身居家服,深灰色的卫衣,拉链拉在喉结的地方,离下巴不远,念稚转头时,他正低头看着她,于是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又拽带到了身后。
念稚站在他后面,伸着头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本来我就打算问他几句话就走,哪知道他喝多了.......”
费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们兄弟俩很久没有心平气和过了。
费宸对他们母子俩的怨气太深了,他这个人永远都容忍不了释怀不了背叛者,而费趔是背叛者的延续,即使他什么都没做。
“起来。”
费趔恍惚中好像听到他哥的声音,于是抬起头,他哥那张脸正在他头顶上,比鬼片还让人清醒。
费趔的酒劲儿醒了一些,气焰消了一半:“哥——”
费宸眼神松动,虽然面上还是冷着的,却没说什么话,“跟我走。”
然后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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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稚没问费宸为什么会带费趔回来,或许是因为费趔喝醉了,回家会被他父母骂。
又或是兄弟俩感情深,费宸怕费趔一个人回去路上出事?
总之,费宸一只手,把晕乎乎的费趔从酒吧拎到了车里,然后又从车里,拎到了家里。
不过也仅限于此,回到家后,费宸就没再管过他。
上次,那个替他们开车的朋友,好像叫罗素的,也来到了家里。
反正罗素一进门也是吓一跳,因为费趔在车上的时候就想吐了。
费宸说他要是敢吐在车上,他就让他吃下去。
费趔脸青了又白,然后念稚见他喉咙动了一下.......
罗素一进屋就见费趔在卫生间抱着马桶里吐得惊天动地。
念稚想到可能碍于男女有别,所以费宸才叫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