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考试的试题类型很常规,选择、填空、应用题。
不过所涉及的学科就很广泛了,以数学物理为主,同时也间杂了生物地理方面的一些题目,甚至还出现了历史题和百科常识题。
显然,这场考试不仅仅考察同学们的逻辑思维能力,也会考察他们的知识面。
数理题难不倒温念念,不过这次要考满分,也有些悬,毕竟部分百科常识的选择题,她确实不知道,是蒙的。
幸好这些题目所占分值比重不大。
两个小时之后,考试结束。
温念念提前交了卷,在走廊边等着季驰,季驰红着一张脸走出来,显然刚刚也经过了一番精力高度集中的思维苦战。
“怎么样啊?”
“能做的我都做了。”季驰很没自信地叹息了一声:“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温念念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
主办方考虑到考生都是来自全国各地,为了方便他们能够在第二天赶回去,因此组织老师们连夜改卷。
第二天早上就会出全部成绩。
……
晚上,小伙伴们兴致勃勃地去了延津市最大的沿海夜市城,一路走一路吃。
江屿抱着手臂跟在他们后面,路过沿街贩卖贝壳工艺品的地摊,视线被一串手链吸引了。
手链由许多贝壳碎片点缀着,在夜灯的照耀下,流光溢彩。
江屿抬起头,望见阑珊灯火中的温念念。
背后暖红的灯光映得她脸蛋白里透红,看起来分外可爱,那双漆黑剔透的眼眸,宛若琉璃似的,精神奕奕。
“帅哥,这手链卖的特别好,就剩最后一串了。”卖饰品的小姐姐一个劲儿地推销自己的产品:“买回去送女朋友,肯定喜欢。”
江屿正要说只是朋友,不过转念...似乎没必要解释这么多。
他买下了这串手链,揣进了包里。
……
季驰走到温念念身边,凑近了她,很八卦地说道:“我看到江屿买了一串贝壳手链哦。”
温念念漫不经心说:“那又怎样。”
“你说他买那玩意儿做什么?”
“好看呗。”
“可那个...明显女孩子戴的啊。”
温念念转头望了眼季驰:“季兄有何高见?”
季驰下意识地用手扶眼镜,故作高深的模样,不过扶了个空,因为他戴了隐形眼镜。
“咳,你跟他平时走得最近,没发现情况啊?”
“没有啊,他那个人,什么话都埋在心里,不说随便跟人讲的。”
“这倒是啊。”
“不过,一定要是送人么,就不允许人家内心小公主么。”
“你要说别人,我信,江屿嘛...”
季驰哆一下:“他心里可能住了一条鳄鱼。”
“鳄鱼?”
“没有感情的冷血生物。”
温念念笑了笑,这个比喻,倒是相当很形象。
晚上,三个人一起往家走,季驰走在最前面,拿着手机各种摆拍照相。
温念念目光下移,看到江屿单手揣包,细瘦的腕上,戴了一条白贝壳项链。
不是吧,真戴上了啊。
他可从来不戴任何配饰,手腕一贯干净,连表都不戴。
任何装饰于他而言,都是多余的。
江屿见她注意到了那串手链,故意在她面前扬了扬手:“看什么。”
“你戴这个...”温念念指了指他的手链,找了一个恰当的形容词:“挺活泼啊。”
“好看吗?”
“好看啊!好看得不得了。”
温念念一顿彩虹屁狂吹:“恰如其分的装点,简约又不失精致,配上你的个人气质,相得益彰。”
话音未落,江屿忽然捉住了她的手,将贝壳手链退下来,直接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这么喜欢,送你了。”
温念念懵了。
江屿加快了步伐,轻松地走在滨海路旁的绿植花园小径上。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要占你便宜...”
温念念想要解释,江屿没回头,潇洒地扬了扬手,示意她闭嘴。
*
丁宁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温栾坐在落地窗边的吧台边,手里拎着一支笔,桌上摆着几张凌乱的草稿纸。
他似在做题,不过视线却放空了,望着满城的璀璨灯火,发呆。
丁宁拿了一本厚厚的英语单词本,走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来,开始记单词。
温栾的视线慢慢移了过去。
她穿着一件素净的淡青色连衣裙,细瘦的胳膊撑在桌边,英语书拿在脸前。
圆嘟嘟的耳朵,此刻染上一层绯红色,红润的唇喃喃地默念着单词字母,神情颇认真。
几分钟后,温栾开口问道:“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