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渐渐放松身心后,腹中一阵又一阵的抽痛果然退了下去。
屋中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云娇更是一刻不停的抓着百里鸢的手, 生怕他又再次提起剑不管不顾要冲进皇宫。
百里鸢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模样, 把云娇给吓坏了, 见她喝了安胎药便抱着她回双燕院, 一直到她安稳睡去。
岑晓留在府医那善后, 以前在赫亲府的时候, 百里鸢是世子,日子却不太好过,他只是百里鸢身边的小厮,主子的日子都不好过, 他又能舒服的到哪儿去?
那时昭阳郡主身边的婢女时常放了她的命令给百里鸢送吃的, 连带着他一个小厮也受到恩惠。
岑晓和春兰的关系还算不错,见她苍老的像是被人夺去了生机, 而今又凄凉死去, 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命人将春兰收殓, 周珏锦却始终闹腾着不让人碰春兰的尸首, 无奈之下岑晓只好把人打晕了,只是怎么处理他却是没了主意,想来想去只好继续让府医看着他,等百里鸢想起他来了再行处置。
除夕夜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秘密, 摄政王当着太后的面杀了她宫中半数太监不由让人猜测太后究竟又做了什么惹怒摄政王。
第二日一早, 太后居住的宫殿大门紧闭, 一众来请安的嫔妃面面相觑, 等了近半个时辰才等到里头一个小太监来传话,说是太后娘娘身体不适,让后宫嫔妃都回去。
本来就在料峭寒风中等了半个时辰的后宫嫔妃听到这话不少脸上都露出些情绪来,可太后专横独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天底下能整治她的人屈指可数,后宫里却没有一个。
皇后昨晚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云娇弄得没脸,一大清早又在太后这里吃了个闭门羹,冷冷的眼神扫了扫花枝招展的嫔妃们,当即拂袖而去。
太后宫里没什么动静,摄政王也静悄悄的,丫鬟侍卫们多少都知道主子们心情不大好,走路的时候脚步都放轻了。
依附于百里鸢的门客幕僚多少都察觉了点不对劲,只是也没见百里鸢传了人去商量,一个个的只好按捺住心头的好奇,过了个忐忑的大年初一。
周瑜锦自打背后中了一刀之后,就一直待在恒王府中,这人日里不是写字就是看书,偶尔还到花园里作画,日子过的得十分修身养性。
这天,周瑜锦依旧带着人搬了画架到花园里,突然听到一声低泣,随后丫鬟小声安慰的声音传来,“阿文,你别哭了,若是让大少爷知道了,你又要受责罚了。”
被她安慰的丫鬟还是一声又一声,小声的抽泣着,到底是心头不满几了许久,她捂着自己被花瓶碎片划破的脸,不忿道:“我只是看了大少爷的叫一眼,他就不管不顾的划破了我的脸,以后我还怎么嫁人?呜呜呜——”
听了她这话的丫鬟也很无奈,叹了口气继续安慰,“你也知道大少爷的脚自从坡了之后,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去看他的脚,我们这些做人奴婢的,就算被罚了也没人给我们做主,你小心些回去别露了不满,别像冬花姐姐一样……”
周瑜锦只听到了这儿便没继续听下去。
周琅锦身为恒王庶长子,生母王侧妃又因为和恒王青梅竹马,母子俩十分得很晚看重,始终觊觎者恒王妃和恒王世子的位置。
如今,周琅锦脚坡了,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坐上恒王世子的位置,他梦寐以求的亲王之位自然也跟着飞,本来还会做做和善模样的他彻底原形毕露,动不动就为难身边的丫鬟侍卫,最近恒王府可没少死人。
周瑜锦心情舒畅的往前走,说来他可要谢谢闻大将军,若不是他,他还真不能这么轻易除了周琅锦。
突然见到前方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形迹鬼祟,他眉头一皱,看向他抱着的信鸽,当即将人叫住,“你是何人?手中又拿了什么?”
周瑜锦飞快地将此人的面容将他见过的人一一比对,最终想到他好像是跟在周琅锦身边的人。
那侍卫也没有想到会突然遇到周瑜锦,他捏着信鸽的手收紧,低声回话:“世子,手下是大少爷身边的人,手中拿的是侧妃娘娘给大少爷的信,侧妃娘娘挂心大少爷,不出三日便会进京。”
侍卫的态度一切如常,周瑜锦却没有立刻信了他的话,而是盯着他,随后看向他手里的信鸽,一步又一步慢慢向前,“把信给我。”
侍卫而前出了一层冷汗,飞快思考着要怎么办才好,手已经提前缩进了袖子,没想到距离他还有半丈之远的周瑜锦却先他一步突然发难。
他腰间软件出鞘,侍卫瞬间反应过来与他缠斗到一起,不出三招,是为左肩和右臂各中了一剑,他震惊的看着动作流畅,完全不像是受过重伤的周瑜锦。
又是一道剑光闪过,侍卫恰恰被刺中了肩甲,与此同时,他身后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两个飞镖同时击中他的膝盖。
剧烈的疼痛侵袭了侍卫,他碰的跪倒在地上,正要咬碎牙中藏着的毒、药时,周瑜锦已经先他一步卸下的他的下巴。
侍卫眼睁睁的看着周瑜锦长剑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