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艳若桃李,与那林中桃夭相若,束束暖阳之下,独她灼灼于世。
常四捂着脸,神色狠戾。
他刚要动手,只见身边女人已如翩蝶而过,坠入来人怀中,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娇软声音毫不客气的告状,“公子,这登徒子险些欺了妾去,您可得给妾做主。”
女子娇娇软软的撒娇,好似刚刚常四在她脸上看到的极尽轻蔑只是错觉。
常四敛下眉眼,长至今日,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
云娇软软倚在百里鸢胸膛上,觑一眼还未转身的常四,又道:“公子,这登徒子对您可无半分尊重,竟……竟说您是……”
云娇掩了唇,好似难以启齿。
百里鸢已霸道搂上她的腰肢,将人往自个儿怀中用力带了带,沉下眼眸道:“他说什么?”
刚刚常四点着小人儿下巴的模样在百里鸢面前掠过,他周身暴戾顿涨,黝黑的眼眸中也带着难以察觉的狠戾。
云娇感觉到腰间的大手收紧,连忙伸手扶上百里鸢胸膛,一下又一下给他顺气。
摄政王最为霸道,凡事他的‘物件’,必然不许他人觊觎触碰,如今她险些被人欺了去,还不知这难哄的男人要做出些什么来。
可戏要继续唱,云娇一边忍着打颤的心尖,一边犹豫着道:“他……他说……说您——”
“是蠢货。”常四瞬间回过头来,丰满的唇瓣吐出极为刻薄的三字。
霎时间,周遭为之一静,事件好像停止了一般,连不断被风吹落的桃花都不在飘洒。
百里鸢冷冷看着不远处面露轻蔑的青年,腰间金光闪闪的佩剑瞬间出鞘,直指常四。
寒光乍现,不过眨眼之间,闪着寒光的剑尖已逼到近前。
常四全然没想到百里鸢敢直接动手,一点防备也无。
只听一声嚎叫,云娇还未看清前方场景,百里鸢已经捂上了她的眼睛,将她拦腰抱起。
“常氏俊杰,不过如此。”
常贤耳边刮过百里鸢的话,随后便被声嘶力竭的嚎叫占据。
他额前冷汗漉漉,完全没想到‘王路’会突然发难,不,是他怎么敢在常府伤人才对!
常贤看向他那一向得长辈疼爱的四哥,见他抱着手,跪倒在地上。
簌簌粉色花瓣上,隐约可见一截断指,点点嫣红,染红淡粉,美极,冷极。
才上马车,男人浓烈的气息便压了过来,云娇抬手要据,手腕便被钳制着被到身后。
百里鸢不由分说欺上她丰润饱满的红唇,其霸道之态,尽显摄政王风格。
直至怀中人晕乎乎,眼色迷离,百里鸢才将将放开她,五指挑起她的下巴,见其上一抹红痕明显,顿觉刚刚警告实在微不足道。
“何人允你擅自跟着常四?”摄政王见怀中晕乎乎的人儿稍稍清醒些,立刻抬了她下巴,责问道。
摄政王秋后算账的本事云娇早有领会,她刚要张嘴辩解并非擅自,百里鸢眯起眼,摩挲她下颚小软肉,警告道:“莫要顾左右而言他。”
云娇瞪圆杏眼,她何曾顾左右而言他?
摄政王霸道□□,云娇一下将下巴上挠得她痒痒的手抓下,恨恨道:“妾何曾跟了常四?”
“嗯?”百里鸢捏着她指尖,瞳仁再压。
“妾跟的明明是府中五妹妹云妙!”云娇一声辩解铿锵有力,由连忙握住捏着她指尖做怪的手指。
百里鸢挣了挣,没挣开,问道:“何故跟她?”
哪知,怀中娇人儿不回答了,捏着他手指,挺直腰板,百里鸢正想着她是不是要找个能立得住的理由,哪想着娇娇儿竟然觑着他的脖子,好似找了个好位置,毫不客气使了她那银牙,一口咬下。
微微刺痛传来,百里鸢错愕,随后听见怀中小女人口齿不清道:“妾非是王爷犯人,不答!”
这十足娇蛮的语气让百里鸢好一阵儿没回过神来,自他登上摄政王之位,还未曾有人刚在他面前硬气‘不答’二字。
也不知是不是他太久没回应,脖子上微痒的感觉不见了,他低头,恰恰对上怀中人儿恶狠狠的一眼,“硬的,牙口疼。”
娇娇人儿捂着嘴,控诉眼神依旧能瞧出娇媚,百里鸢霎时哈哈大笑,愉悦之声,马车外骑马跟随的岑晓讶然。
摄政王冷心冷肺,他跟在他身边许久,也未曾见他如此开怀。
如今抱了美人儿,果真是不同了。
岑晓摸摸下巴,他觉得自己该是再给京中去封信,瞧着摄政王如今对云主子的喜爱,摄政王府正安排的院子还可再奢华些。
常四公子被上门做客的‘王路’断了手指的事情不出一日便在洛阳府传得沸沸扬扬
洛阳无人不知,常氏四公子文采斐然,年纪轻轻便入了北麓书院,今年便可参加秋闱,如今被人断了人指,这辈子都与官场无缘了。
大齐律法明文规定,不录用身有残疾者。
常老太君得知了此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