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贝印和梁森一进门就眼前一亮,庄溪的房子,之前总觉得一个人住很空旷,现在那种感觉消失,还有一种别致感。
桌子上摆着精致的茶具,柜子上的花瓶古朴典雅,上面的花纹带着厚重的历史感,墙上挂着他们看不懂,但古典唯美的字画,地上铺着柔软顺滑的地毯,对面的阳台上,蔷薇花伸出带着花苞的枝丫。
贝印觉得这个不算多大的房子,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都独特,好像每一处都是一个瑰宝,藏着一个历史故事。
只是莫名有种冷飕飕的感觉,两人一起看向他们前面的桌子。
桌子上,小人拿着一把胡萝卜剑,冷漠地看向他们,好像他们侵入了什么禁地,而它要用那把剑戳死他们。
梁森:“……”
贝印:“……”
“礼礼穿裤子和上衣也非常漂亮,就是,就是有点瘦和冷……”
瘦?
庄溪看向小人的上半身,宽松T恤几乎没什么弧度地垂下来,他沉默了。
把他们带到书房,书房是庄溪长待的地方,他把原来的主卧改成书房,放了两张书桌,两个书架和一套小沙发,空间还很大,三个同学在书房更适合。
两人围观了属于学神的书房,视线在书架上的摆件多停留了一会儿,梁森:“溪溪,是谁送给你的啊,你可别被骗了。”
庄溪摇摇头,对他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
而贝印拿出自己的试卷,笑嘻嘻地递给庄溪,“机会难得,请大神指教。”
庄溪把怀里的小人放大书桌上,笑眼弯弯地接过试卷,如果是其他的事,庄溪或许不知道该怎么办,试卷的话,是庄溪的专长,他一点也不担心,也不会觉得局促。
贝印和庄溪一起坐在书桌前看试卷,庄溪一边看一边用笔给他演算,偶尔打字给他细致地讲,一道错题他能讲出好几道,还要把背后薄弱的知识点揪出来,好好加强。
暖黄色的灯光下,两个少年脸上带着满足,眼里都冒着光,偶尔传来,“对对对!”、“原来是这样!”,“啊!这个方法好简单!”
梁森坐在一边,脸上有些恍惚,溪溪他,怎么这么开心?
以前的庄溪,总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他身边,脸上没什么表情,人也心如止水般,没有什么情绪,如果有,也是低落的。
他越来越来开心了,从身体深处发着光,灯光下的笑颜能让人看恍惚。
梁森忽然一个激灵,桌子上的小人盯着他,明明是那么可爱的小人,怎么那么爱吓人?
贝印确实很开心,恍然大悟的感觉接二连三撞击着他,只是,偶尔也很紧张。
比如当他靠近庄溪一点点时,就有个小人会举起一把剑,直勾勾地看向他。
贝印把试卷装进书包中,嘟囔道:“总觉得礼礼有点不一样了。”
那个提着小裙子转圈圈,把小人们迷得晕乎乎的礼礼呢?
太严肃太冷冰冰了吧。
庄溪只是笑,伸出手指戳了戳小人的头,小人一开始没倒,过了一会儿,才表演痕迹有点重地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向庄溪。
贝印:“……”
做完试卷,三个人一起喝了杯茶,稍微聊了几句,看看时间到九点后,两个人起身告辞。
庄溪抱着小人起身把他们送到门外,贝印本来很热情地要拍拍庄溪的肩膀,看到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小人,手僵在在半空,“那个,学长快点回去吧。”
庄溪点点头,看到他们进电梯后,才关上门。
梁森和贝印一起出了门,电梯里一直沉默的梁森忽然问贝印:“你有什么居心?”
贝印脸上的笑僵了僵,“你是什么意思?”
梁森说:“你不是和彦华走得最近的朋友吗?他有什么事最先想到的是你,现在来溪溪身边做什么?”
贝印反问:“你不是庄溪学长唯一的朋友吗?你跟在彦华身后做什么?”
“那不同!”梁森说:“溪溪他是哑巴,你真的愿意跟他做朋友吗?他已经很可怜了,你不要伤害他。”
贝印笑了,“哑巴又怎么样?哑巴就没有交朋友的权利了吗?”
“还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