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明白欧阳松怎么会把子女教成那个样子了。
姮娥看上去也没把这个不着调的外公当长辈,将方才管宛琼给的糖丢了一颗到欧阳松嘴里,说道:“药都被你儿子炸了,吃颗糖假装一下罢。”
她自己将一块糖放进嘴里,又递给管宛琼:“管姐姐,你吃。”
管宛琼笑着说:“我早已辟谷,不吃东西也可,你留着罢。这糖还是我师兄给我的,他总是爱把我当小丫头哄。”
姮娥羡慕道:“那你师兄一定很疼你,我哥哥要是还活着就好了。可惜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哎?”
管宛琼道:“怎么了?”
姮娥刚才把那块糖咯吱吱嚼了,然后惊讶的发现味道很熟悉。
她听到管宛琼问,便忍不住说道:“这糖……我好想在梦里吃过。”
管宛琼:“哈?”
莫非这是师兄给她的什么神糖?
姮娥道:“是真的!”
她回忆道:“我前一阵子做过一个梦,梦见好像是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时候,有一次去死斗场假装陪酒歌女。”
“我们本来是要设局埋伏仇人,结果我就遇见了个陌生的大姐姐,不光点破了我的身份,还给了我几颗糖,就是这种松子糖,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的。”
姮娥说着,同时惊奇地又拿出来一枚糖块端详:“不知道为什么,我醒了之后把那个梦记得特别清楚,原来世上真的有这种糖吗?“
这么离奇的事情,管宛琼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道:“没准你那个大姐姐是仙女,故意给你托梦的。”
姮娥认真道:“她真的长得很漂亮!就是,漂亮到只可能在梦中见到那种程度。”
无论是她还是管宛琼,都是已经是人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听姮娥如此称赞,欧阳松忍不住笑道:“可惜了,那么漂亮是个女人,否则我非得看看不可。”
姮娥本来想说,那个女人也喜欢女的,才不对你们臭男人感兴趣,想了想忍住了。
管宛琼也笑着说:“我得回去问问师兄,这糖是不是哪位美人送给他的,故意不和我说。”
正在这时,另一头派出去的弟子们已经折返回来。
“管师姐。”
一名少年跑过来,匆匆说道:“王师兄回去报信还没有回来,但方师兄和张师兄已经探得,在前面两条路的方向上,都有阵法设伏。”
管宛琼道:“太毒了吧。”
那少年道:“目前所知道的只有这两条路可以离开,要不然再在这里等上一会,去探一探还有没有别的出路?”
管宛琼把剑重新配上,沉吟道:“我看不行。他们既然已经将出路堵死,说明一定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此将我们围炉,说不定追兵很快就到了,需得换个地方躲藏。”
欧阳松一开始还看这姑娘看着娇滴滴的,竟然也是玄天楼十二司主之一,让人颇觉惊奇,此时听见管宛琼判断的理智迅速,觉得果然不简单。
管宛琼道:“欧阳先生的伤?”
欧阳松说道:“伤没关系,完全挺得住。管司主只管按照你们的行进速度,我与姮娥绝对不会拖后腿的。”
管宛琼也干脆,说道:“好。那这就走……”
她的话还没完全落地,便听有个声音笑道:“走?凭你是谁,走的了吗?”
管宛琼目光一紧,她身上没了符咒,直接出剑,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砍了出去。
窗户被劈成两断,掉落在地,那道剑气却似乎放空了,倒是一阵铺天盖地的风沙狂卷而入。
欧阳松隐约闻到风中有股淡淡的腥气。
他虽然受伤,但经验却远非一般人可比,脸色微变道:“你们小心,有妖兽!”
欧阳松的话音还没落,外面就传来了一声惨叫。
这里除了欧阳松和姮娥之外,剩下的全都是玄天楼弟子,管宛琼十分担心,顾不得其他,一步便抢了过去。
只见大约五六个人聚在前方,又两个人扶着一名弟子半躺在地上,剩下的人都手持佩剑四下打量,严阵以待。
管宛琼人还没过去,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管司主。”一名扶着伤者的弟子惊魂未定,颤声说道,“刚才有个人头过来,咬了刘师弟一口,就、就走了。”
他是从外门新调任上来的,胆子较小,这时候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管宛琼先低头查看了一下伤者,发现他半边身体血肉模糊,掉了一条胳膊,而伤处留下了一圈类人的牙印。
管宛琼心里有点难过,但眼下也没其他办法,只能尽量早点脱困。
她令人照料伤者,又道:“什么叫有个人头过来?说详细点。”
说话的同时,管宛琼用神识在周围查探了一圈,没感到任何异常。
若不是欧阳松经验丰富,恐怕死了一个人之后,他们也依旧会摸不着头脑。
那名弟子抬起头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