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竟是白羽然。
倒不是顾长庚看不起对方,只是不解和疑惑更多而已。
“只白师妹一人吗?绥师妹近日的魂灯也可有青峦之象吗?”
白羽然之前知晓了绥汐只能修无情道的事情,心下也没再埋怨她瞒着不告诉自己她师父是剑祖容予的事情。
甚至还有些同情。
现在一听顾长庚一回来便问的是绥汐,心里又不舒服了起来。
“师父说了只我一个那便只我一个,师兄难道是质疑师父的推衍之术吗?”
谢远的推衍之术能算天下事,从未出过差错,在修真界都极负盛名。
他一般很少算人命格和劫数,因为这些都是忌讳,不过若是得当事人同意倒也不是不可。
而此次因为青峦之火出现的实在太早了些,谢远为了以防万一,来来回回推衍了好几次。
确定了之后这才唤了顾长庚回来。
“我并无此意。”
顾长庚瞧出了白羽然有些不高兴了,于是闭了嘴没再继续问绥汐的事情了。
“白师妹,若你准备妥当了便与我去剑冢吧。”
他看了看天色。
正值日上三竿,阳光极好。
剑冢里的那些剑剑下亡魂无数,血腥味和阴寒之气都很重。
尤其是晚上。
“我们趁着天没黑下来之前早去早回吧。”
“到了晚上剑冢里的剑很是暴戾很难控制,容易伤到人。”
白羽然听后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白日呢?会不会也一个不受控制伤到人?”
顾长庚想了想,想要摇头给对方一个安心的回答却也没办法百分之百的肯定。
“一般情况是不会的,白日剑冢里的剑大多都处于休眠状态,都很稳定。”
“不过也有例外。”
他给白羽然说得很仔细,对方是第一次进剑冢,肯定是不了解里面的内部结构的。
“青霄凌云里的剑冢一共分外九重,越高的地方放着的剑越难控制。你量力而行,不要去最后几重就成。”
白羽然眼眸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没有立刻回应顾长庚,只抿着红唇紧紧地跟在对方的身后。
“长庚师兄,我听说你的惊寒当时就放置在剑冢的第八重。”
“那你当时取它的时候有没有被它伤到?”
顾长庚下意识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惊寒。
它乖乖地在剑鞘里待着,和出鞘时候的锋芒凛冽完全不同,显得温顺极了。
“没有。”
白羽然见顾长庚摇了摇头,心下的紧张褪去了大半。
“那这么看来上面放着的剑也没多
那么可怕嘛。”
青年眼神淡淡地瞥了一眼白羽然。
“它是没有伤我,只不过把我在里头冻了三天三夜。
我在第四日清醒过来之后才出了剑冢。”
“……”
白羽然没再说话了。
她手不自觉攥着衣袖,一路上都很是忐忑。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长庚停下了脚步回头唤了一声。
“白师妹,剑冢到了。”
白羽然抬眸看去,先入眼的是一片青葱绿意。
在树木葱茏的掩映之下,九重剑冢隐约可见。
这里和其他峰的景致没太大区别。
只不过四周除了树木之外,没有一只飞鸟,也没有灵宠的影子。
静谧极了,似乎没什么生气。
“从这条小径过去,一直走便能到剑冢的入口。”
顾长庚为白羽然指了指方向,她顺着那儿看去。
果不其然有一条小径,两旁草叶茂盛,不仔细看可能都找不着。
“长庚师兄,你不与我一同去吗?”
“我在这里便能感知到剑冢四周的一切,不需要特意靠近。”
“可,可是我有点儿害怕。”
白羽然是真的心里发怵,尤其是刚才听到了顾长庚说自己被冻了三天三夜之后,更是没底儿。
青年沉默了一会儿,用一种极为不解的眼神看向白羽然。
“师妹,我就算同你过了这条小径也不能进剑冢。”
“你若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