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时候下床放放风,才不至于被憋坏了。
再有三日便是圣寿,沈玦的意思是不去,反正他对外都是说病情没有好转,徐福被解决了之后,文锦心和沈岳晖就彻底的接管了王府。
一律上门探望的人都不见,也没人知道沈玦如今的病情到底如何。
到时献寿就让沈岳晖进宫跑一趟,等寿礼献完,把亲事搞定,就能找机会离开京城。
只要不出事顺利的熬过这几日。
文锦心甚至已经在盘算怎么和祖父提这件事,丫鬟们也已经很想回家,私下都开始准备行囊了。
沈玦却不觉得会这么顺利,这次进京他们是众矢之的,绝不会让他们这么简单就回去,只是他不想现在说这个,以免破坏了他们的兴致,这些阴暗复杂的事情就由他来处理。
圣寿前一日。
文锦心刚从文家回来,正准备去前院陪沈玦用午膳,就听外头下人来说,有客上门。
“之前不是说了吗,若是有客人便说些好话让他们回去,最近府上不见客。”
可那下人就露出了为难的神情,“表姑娘,这位客人说他姓韩,不是来探望世子爷的,而是想来拜访您的。”
文锦心还愣了一下,想说她不认识什么姓韩的人,就想让下人去打发走,过了一会才想起来,姓韩的好像是韩君尧。
想了下就喊住下人让他把人带到正院,她在那边接待客人。
再让晓霞去和沈玦说一声,她有事,免得沈玦还在等她用膳,交代完才往正院去。
一直闷在屋里没事干的秦琅,闲着无事就想出门去逛逛找好玩的,正巧就碰见了韩君尧被下人引着进府。
两人打了个照面,韩君尧儒雅的行了个礼,秦琅挠挠头随意的说了个好,等韩君尧进院子后就抓了下人来问。
“这是谁啊?不是说不见客了吗?”
“这位大人姓韩,是来拜访表姑娘的。”
秦琅就觉得更奇怪了,一个年轻男子来拜访他的小嫂子,这算怎么一回事,他连玩都不去了,第一反应就是要去替沈玦看看怎么一回事。
那边韩君尧已经进了正院,和文锦心相互见礼,文锦心就招呼他喝茶。
“不知韩公子突然到访有何要事?”
“是这样的,上次家父说起要给文姑娘送墨宝的事情,因为家中有事一直耽搁才拖到了今日,家父觉得很是愧疚,交代我今日一定要将令尊的墨宝送到姑娘手中,我去文家时姑娘正好不在,这才冒昧的上门打扰。”
文锦心想起来墨宝的事情了,因为是她父亲的书画,文锦心尤为的珍重,一听就忍不住的站了起来。
“真是麻烦韩公子了,还让你多跑了一趟。”
然后韩君尧就将手中的画卷恭敬的递了上来,文锦心道了谢,便小心翼翼的将画卷打开。
韩君尧非常的喜爱书画,看到她打开就上前一同欣赏。
秦琅从堂后瞄了一眼就觉得糟糕,这两人居然还一块赏起画来了,而且这小子居然还长得人模狗样的,可不能让他骗走了文锦心,这可是他的嫂子。
就等不及的跑去了沈玦的院里,连声的叫不好了。
沈玦其实躺了这么四五天早就好了差不多了,也就是在文锦心面前装弱扮惨,这才能偶尔的讨些好处。
文锦心不在家,他就一双脚翘在桌子上,舒服的看着邸报吃着零嘴,看到秦琅急匆匆的进来,还让他坐下再说。
“玦哥大事不好了,你赶紧去瞧瞧吧,再晚了,小嫂子就该被人骗走了。”
沈玦吐出嘴里的葡萄籽,瞬间从靠椅上跳了起来,都忘了自己还在受伤一时拉扯到了伤口,倒抽了口冷气。
他的伤口多又深没这么快全好了,虽然能正常的走动却还不能有大幅度的动作,这会真是有些疼了。
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间挤出了几个字来,“哪个不长眼的小兔崽子,连爷的人都敢惦记。”
前院文锦心已经平复了心中的思念之情,仔细的将画卷收好,深深的向韩君尧福了福身。
“多谢韩公子,若不是你与令尊,我此生都没有机会见到此画,锦心感激不尽。”
自从上次见了文锦心,韩君尧才算是明白了什么叫魂牵梦萦,原来他过往那二十年的岁月,便是为了等这一个相遇。
韩君尧除了殿试时万分的焦虑过,头一次这么成宿的睡不好觉,又怕自己刚见面又上门太过唐突,总算是在家熬了几日相思,今日才借着机会上门。
没想到还扑了个空,还是文老爷子提醒可以去镇南王府给文锦心送画,他才转道来了镇南王府。
这会见到文锦心,那颗不安的心才算是有了依托。
“文姑娘不必如此,这与我父来说是故友的相赠之物,可对文姑娘来说却无比的珍贵,故而交给文姑娘对这画才是最好的归宿。”
文锦心也就不再与他客气,不过这恩情她还是记下了。
韩君尧是个耿直的人,见到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