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玉罗刹的话,西门吹雪一向是当做没听到的。
他只是目光顿了顿,眼神转向了桌子上:“你刚才在吃包子?”
玉罗刹没好气道:“是啊,你要不要吃,三两一个呢。”
西门吹雪一时间有些无言。
他本来心底想的是阮姑娘的事,虽然也和包子有关,但是被玉罗刹这么一打岔,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然淡了几分。
阮裳是在后院里练剑的。在听见前面的动静后就出来了,结果一出来就看见玉罗刹坐在一旁一口一个的吃着包子。
而西门吹雪就在旁边站着。这场面莫名有几分神奇。
“西门庄主?”
阮裳有些疑惑。
西门吹雪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她。
阮裳近日里又换回了红衣,鲜艳的颜色衬的她肤色愈白,像是新雪一般。又有几分迤逦之态。
比起在峨眉初见时,阮姑娘眉眼好像更加肆意了些。
西门吹雪心中微微顿了顿,在她出声后,垂眸将怀里的玉簪拿了出来。
“上次在院外一直想要送你,但是被打断却还留在我这儿。”
他左手握着剑递了过去。这种姿态,莫名有种手里的玉簪与他的剑一样重要的错觉。
这样郑重的姿态叫阮裳有些诧异,她目光转过去才想起来这玉簪是怎么回事。
此时不由了然:“我想起来了,那天下午……”
她顿了顿语气有些歉意:“当时叶城主突然出现,我给忘了。”
“没想到西门庄主你居然还留着。”
阮裳是真的有些奇怪。
像西门吹雪这样的人送别人簪子都已经足够叫人惊讶,而更令人惊奇的是,过去了这么久,他居然还保存着。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在西门吹雪的坚持下,她还是收了下来。
“多谢西门庄主。”
温润的玉簪入手,与阮裳的红裙格外相配。她爱不释手的抚摸着,只觉得这簪子莫名的合乎她心意。
在看清上面的花纹后,有些惊讶道:“咦,西门庄主,这簪子上的飞鸾,与我衣裙上竟然是一样的。”
甚至连方向都没有改变。
西门吹雪收紧了剑,并没有告诉阮裳那是他亲手所刻。
只是抿了抿唇道:“这枚簪子注定是你的。”
即使停滞了两次没有送出去,到今日,也注定会是阮裳的。
阮裳虽然有些不相信这真的只是缘分,但想到西门庄主一片心意,还是笑了笑。她抬头看了眼对方,在西门吹雪抿了抿唇时道:“你先等等。”
然后下一刻,西门吹雪就见她回到了房间里。
再出来时,那枚簪子已经被别在了云鬓之上。
阮裳往常惯着一身红衣,但是发鬓之上却很是素淡。不过因为她样貌过于出色,人们总是忽略了这件事。
直到西门吹雪送来簪子。
那簪子好像就是天生适合她一样,白玉衬着鸦色,在光下朦胧清美。
阮裳唇角淡淡勾起,语气多了几分活泼:“怎么样?”
西门吹雪冷.硬.沉默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微微戳了一下,眉头松了些。
“很好看。”
几乎没有人见过他这般柔和的样子。就连身为父亲的玉罗刹也没见过。
本来是想嘲笑儿子簪子送晚了的。但是却被这一番操作弄得目瞪口呆。
等等,这就是送成功了?
而且阮姑娘还很高兴?
玉罗刹:……
算了,他以后再也不说阿雪愚钝了,在感情一事上,他还是有分寸的。果然不愧是他玉罗刹的儿子。
阮裳不知道玉罗刹在想什么,在看到他吃完了之后便道:“休息好了的话,小玉,我记得你今天的功课还没有做呢。”
“不要浪费时间啊。”
还准备看戏的玉罗刹哽了一下,因为阮裳的话只能被迫中止看戏。
只是想到自己儿子有可能告白的缘故,他在离开前,还是忍不住回头偷看。
西门吹雪抿了抿唇,对于玉罗刹的行为,只是微微抽出了剑。
玉罗刹立马回过了头去。
看着两人动作,阮裳摇了摇头,又笑了起来:“看来阿玉还是比较怕你啊。”
她还是第一次见一个父亲这么害怕儿子的。
西门听闻这话,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
终究是没有告诉阮裳,玉罗刹不是害怕他,而是是害怕你。
索性阮裳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反而正色说起了另一件事。
“西门庄主,我有一个想法,之前早就想要和你说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见她神色认真,西门吹雪眼神微变,也收起了其他情绪。就听阮裳道:“到了这里这么久,虽然期间也见了不少高手,但是我心中却总有遗憾。”
“江湖本应是武学昌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