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裳没有想到公孙兰会这么的百折不挠。
在成全了她之后, 为了以防万一, 她在回房间前脚步顿了顿,还是折回去点了她的.穴.道。
等等, 这又是要干什么?
就在公孙兰鼻青脸肿想要开口质问时,却忽然发现自己半边身子动不了了。然后紧接着, 她惊恐的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点了.穴.道。
隔空点.穴., 这要多高深的内力才能做得到?
就连那些隐居的老不死的都做不到吧。
阮裳……阮裳怎么可能?
公孙兰此刻思维已经混乱了。
那隔空一点就像是最后击垮她的一根稻草,叫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阮裳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被打的时候这人都好好的, 怎么一点了她.穴.道, 只是叫她不能说话而已,这人就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不过手下败将的想法她一向是不怎么关注的, 于是阮裳只是点了点头道:“今日你犯在我手上,不受点教训是不可能的。”
“我要回去睡午觉了,你就在这里守着吧。”
“好好将脑子里的水倒干净,小红会监督你的。”
在阮裳话音落下后, 一直温顺趴在她腿边嚼马草的小红马弹了弹蹄子站起身来,对着阮裳亲昵的蹭了蹭之后,又不屑地瞥了眼挂在树上的公孙兰。
不知道为什么, 还沉浸在不可置信的公孙兰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而很快, 她的预感就成真了。
外面惨叫连连,阮裳却关上了门开始研究叶孤城的剑。
她对于公孙兰的遭遇一点也不同情。
毕竟就只是熊姥姥这一层身份, 那位公孙大娘都死有余辜了。对于这种残害无辜百姓的人, 阮裳觉得自己能给她留一条命都已经算是不错了。
至于其他的?
抱歉, 她就是那个冷酷无情的阮裳。
一直从中午到晚上,外面的惨叫声始终不断。
公孙兰从一开始的大声咒骂,到留下来了悔恨的泪水,中间不过短短三个时辰。
这三个时辰,放在平常还不够她杀几个人呢,可是现在却换成了自己被吊在这里受虐。
公孙兰甚至觉得,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来找阮裳。要不是想要为上官飞燕报仇,她也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她下意识的忽略了自己馋阮裳身子的事情,然后把锅全推到了上官飞燕身上。开始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
房间里阮裳握着手中的剑,刚准备闭眼冥想,就听见一声惨叫。手中的动作不由顿了顿。
然后,那柄绝好的剑一瞬间光华就被吓萎了。
至于叫那么惨吗?
阮裳抽了抽嘴角。
冥想被打断,她深吸了口气,只能关上窗子又继续。
一炷香后,阮裳的剑意刚附到玄铁剑上,就听见了清脆的鸣音,剑与剑意开始共鸣起来。要是叶孤城在,就能看出来这就是他那晚破碎虚空时,忽然出现的剑意。
霸道的剑意一瞬间笼罩在了剑身上。
那鸣音越来越大。
原本贴了素画的窗扇在一瞬间破裂,冲天剑气震的外面吊着公孙兰的树也摇了几下。
还在咒骂的公孙兰不由自主的闭上了嘴。
阮裳自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聒噪的人安静下来,也确实叫她松了口气。
她收回心神来,专注的研究着这柄剑。
就在刚才,阮裳已经捕捉到叶城主的剑意了,只要再来一次,就能完全摸清他的剑道。想到这儿,阮裳面色温和了些。
即使境界高于叶孤城,但阮裳对于对手也依旧是尊重的。
当然,公孙兰除外。
她现在并不是对手,而是……俘虏。
在被外面吊了一个晚上后,公孙兰又饿又累,连叫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用一双美目注视着禁闭的房门,期待着阮裳能够出来看一看她。
然而,她等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阮裳却一点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不得已,在饿的实在不行的时候,公孙兰深吸了口气道:“阮姑娘。”
院子里静静的,没有人回应。
公孙兰忍着怒意,又叫了声:“阮姑娘。”
阮裳正好研究完剑意,准备出门练剑,就看见公孙兰期盼的看见她,好像见到她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一件事一样。
可是叫她疑惑的是……她不是刚才打了对方吗?
“你又有什么事?”
她皱了皱眉问。
阮裳这样子时当真是具有迷惑性,但公孙兰经过两次毒打,已经再也不敢小看她了。
在她不耐烦之前,忍气吞声连忙开口道:“阮姑娘,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来打扰你。”
她从一开始就应该好好在红鞋子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