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狐:“……”
赤狐:“………………”
她傻了。
阿狸呆呆地注视着身后, 嘴巴大张,一时间竟然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
……她尾巴呢?
她比其他普普通通的臭狐狸都漂亮得多蓬松得多的九条大尾巴呢?!
现在只有几条光秃秃的肉条, 被烧得又焦又黑,就剩下了两三根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红毛还颤颤巍巍地留在上面, 要多丑有多丑。
这还让她怎么有脸见人?!
赤狐:“呃……咕……”
她的身形晃了晃, 尖叫一声, 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这幅样子一看就是受了极大的精神打击, 可炎之精们还没消停,在她头顶快乐地蹦迪, 还不忘组成了个中指出来以示挑衅。
林柚想起上次挂在草绳上还不忘各种做手势的某个家伙。
她好像知道它们这么皮是跟谁学的了。
……你们在图鉴里都能搞好关系的吗?
不过,无论炎之精和断手的交情如何,它们跟阿狸势必要成分外眼红的仇家了。
这些火团或红或黑,却是如出一辙的幸灾乐祸, 一下子又刺激到了赤狐的神经。她叫声凄厉, 连滚带爬地就蹿出了这火焰的包围圈。
废话, 毛都烫完了,再不跑是要等着当烤狐狸吗?!
狐狸是何等的聪明又狡猾,想想刚才的响指,一下就明白了是谁主使了这一切。
她獠牙呲出嘴外,低低咆哮着,满含仇恨的凶恶眼神投向林柚, 伏低前腿的架势宛如恨不得下一秒就跳起来撕裂她的喉咙。
然而, 就在她暴起的刹那——
——那种感觉又来了。
叫人汗毛直竖的被注视感掐住了她的喉咙, 心脏就像被谁生生攥住了似的紧缩, 压根喘不过气。
阿狸脚下一滑。
耿清河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只凶恶的红狐狸在腾空的一瞬间,保持不住平衡似的空刨了两下,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脸好疼,嘴好疼。
赤狐挣扎着,龇牙咧嘴地想站起来。
……特么的脚还崴了。
阿狸依旧感受得到那森寒的视线。
对方可能都没带多少恶意,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她,戏谑中又暗含警告。
仿佛在说“那你大可以试试”。
她错了!她不敢!
“嗷呜。”
赤狐呜咽一声,绕圈坐下,委屈地用九根焦乎乎的尾巴把自己团起来,然后再动也不动了。
见对方这幅情状,林柚挑挑眉,走上前。
然后蹲下来戳戳它的脑门。
那目光如芒在背,头顶上还有那些个火团在盘桓,这红狐狸就是想反抗也不敢,哼哼唧唧地把脑袋埋进爪子里。
林柚玩心起来了,干脆摸了摸它背后的皮毛。
兴许是因为它异常的特性,不似一般狐狸会有的略带坚硬的毛发,摸起来竟然特别的软和。
“手感不错。”她赞赏道。
又软又滑溜,毛量还足,可以得见其主人多悉心爱护一身的皮毛。
“就是可惜这尾巴——”
赤狐:“……”
还不是你烧的吗?!!
阿狸瑟瑟发抖。
阿狸敢怒不敢言。
它一双圆溜溜的眼珠跟黑豆似的,漫上水光后格外惹人怜爱。
诚然,那几根烧成光棍的尾巴显得十分滑稽。但忽略掉这些,真是一只很漂亮的赤狐。
那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求助似的望向还站在旁边的耿清河。他一愣,还不等心神动摇,就听见林柚开了口。
“当觉得她引人同情的时候就得小心了。”
她笑眯眯地说:“这不过是手段之一,想让我们放松警惕,好趁虚而入地痛下杀手。”
“这家伙曾经用幻觉诱使一名母亲烧烤并吃下了自己的孩子,又混进某个集会里残杀了二十多个人,把他们塞床垫的塞床垫,挂帘子的挂帘子,还做成了主菜。”
再不济看看草丛里那具尸体,就知道她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了。
赤狐:“……”
她不是,她没有,别瞎说啊!!
眼见心里打得正响的算盘被揭穿,所作所为都被拎出来抖擞了个干净。阿狸也懒得再伪装,冷笑一声,抱着自己的九条秃尾巴坐正了身体。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想做什么,她尖嘴往边上一扭,梗着脖子,摆明了拒绝交流的意图。
林柚“哎”了声。
“不合作啊,”她说,“这可怎么办?”
乍看之下是在头疼,却听不出任何苦恼的意味。
出现了。
赤狐僵直着后背,就像是为了应和这话似的,一直扎在后面的视线骤然有了实感。
那人走近的同时,语气里满是看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