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但经过大灰狼先生身边的时候,阮秋秋的手腕却被他轻轻扣住了。
她有点失去平衡,身体往边上一倾,脚下一个趔趄,视线旋转,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又不知道为什么坐到了轮椅上,紧靠着大灰狼先生肩膀。
“我……啊……”阮秋秋感到很尴尬,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觉得手腕被轻举到了渊诀唇边,再恍一下神,那头狼就这样咬上来了。
陌生又熟悉的战栗感从手腕处传来,意识到自己刚刚不小心发出了什么声音之后,阮秋秋立刻咬紧了唇,闭上了眼睛。
阮秋秋手脚发软,心想这种感觉不管再来多少次她都不太可能会习惯。
小尖牙从手腕上移开,刺痛的感觉却不多,湿热的感觉远胜,等阮秋秋重新恢复行动能力,那头狼已经咬完了,颇为满意的舔了舔唇。
阮秋秋“……”
她看了眼什么痕迹都没剩下的手腕,又瞅了瞅大灰狼先生红彤彤的俊脸,感觉心情十分微妙。
所以为什么要突然咬她一口?
阮秋秋正想着,耳侧就传来了某狼害羞的声音,“简单的术法,能让接触到的物品变轻。”
阮秋秋略有些了然,本来不打算追究了,但接着就听到大灰狼先生十分心虚的说,“只能咬才可以施放。”
阮秋秋“……”她会信就有鬼了。
“我突然想到,我也会一个术法。”阮秋秋眨了眨眼,脸红红的,虽然很害羞,但没有像之前那样急着从大灰狼先生身边离开。
“嗯?”渊诀轻应了一声,尾音略有些小心机得逞的愉悦。
阮秋秋弯起了唇,拉起大灰狼先生的一只大掌,到底还没能像他那样,只是忍着心底泛起的奇异感觉,用唇轻轻碰了碰他的指尖。
接着便只顾着朝他体内输送变异水系灵力,根本顾不上这头狼还欠自己的那几个咬咬了。
渊诀指尖战栗,睫毛抖了抖,很快就被一串小水珠打湿,再一点点的浸湿小妻子亲手给他缝好的毛线条。
他好高兴。
真的好高兴。
大灰狼先生大掌抖了下,慢慢的得寸进尺,想要将阮秋秋搂进怀里,就像下午她靠着他肩膀睡着时的那样。
某狼还没来得及行动,山洞外就传来了一道稚嫩的声音,“秋秋姐姐在家吗?”
阮秋秋手一抖,下意识松开了渊诀的手,连忙应了声,“在!”
她说完,想起身,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大灰狼先生冒出来的大尾巴缠住了。
阮秋秋“……”
“夫君。”阮秋秋叫了声。
“……嗯。”大灰狼先生应道。
“小薄荷在叫我。”阮秋秋无奈的说。
“……小薄荷是谁?”大灰狼先生沙哑着声音,尾巴丝毫不退让。
阮秋秋“…………”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大灰狼先生这么会耍赖呢?
“秋秋姐姐,奶奶让我们来给你们送东西的。”门外小薄荷又说了一声,紧接着传来一道同样有些稚嫩的声音,听起来是个小男孩。
“是啊,秋秋姐姐,我叫熊滚滚,是小薄荷的奶奶让我们来的。”
阮秋秋听到熊滚滚这个名字,眼睛不自觉亮了一下,特别好奇叫熊滚滚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
她实在想出去,只好低声哄狼,“夫君,一起出去吧?”
田螺灰狼先生冷漠的弯了弯唇,并松开了禁锢小妻子的大尾巴。
阮秋秋略无奈,推着他往外面走。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来送东西的幼崽有三个。
除了小薄荷之外,还有两个小男孩,其中年纪稍大的那个远远的站在小薄荷和另外一个小男孩身后,脖子上围着一块黑色兽皮,挡住了小半张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隐隐能看见一些鳞片。
是蛇族半妖。
小薄荷和熊滚滚一起拿着一块厚实的兽皮被,见阮秋秋推着渊诀出来,当下露出了一个笑容,“秋秋姐,姐夫,你们可算出来了。”
阮秋秋“……”
她下意识看了眼大灰狼先生,有点期待他被叫姐夫会有什么反应。
可惜他的眼睛被蒙住了,看不太清。
“奶奶用部落里存下来的皮子做的,说送给你们。”小薄荷把东西往前移了移。
阮秋秋有些惊讶,她笑着朝小薄荷他们道了谢,没有拒绝。
她和大灰狼先生兽皮被还是之前的,没有办法换洗。
阮秋秋接过东西,顺着有些暗淡的光线,瞥见了熊滚滚身上粘着的一小团像棉花一样的东西。
眼睛亮了亮,阮秋秋当下把兽皮被抱着放在了大灰狼先生手里,走到熊滚滚面前,弯下腰把他胳膊上那一团像是棉花一样的东西拿了下来,放下手里碾了碾。
“怎么了秋秋姐?”熊滚滚自来熟的问。
阮秋秋却是在发现这团绿色的植物质地和棉花几乎一样后,颇为惊喜的问,“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