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当务之急自然是太后的病情,和太医院的太医交流了几句,一行人就脚步不停地赶到了太后的寝殿。
寝殿外,里三层外三层手持利器、全副武装的侍卫把夏一依惊到了:“这么多守卫?”这是要逼宫,还是要造反啊?
墨相白:“三皇兄派到父皇那边的守卫是这里的三倍。”
夏一依:“……”
看来这局势真的是一触即发了。
柳云舒冲墨相白拍胸脯:“放心,太后交给我们了。”治不好师父的老情人,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回苍羽门?
墨相白朝柳云舒感谢地一笑,然后又看了纪冷、小棠一眼,露出为难的神色,问:“几位是都要进去吗?这里毕竟是后宫,一下子进入这么多男子,毕竟不方便……”
这算什么大问题?反正这两个进不进去都无所谓。
夏一依指了指柳云舒:“不用了,我就带这一位进去就行。另外两位……恩,就是帮忙在后面煎药的。”
墨相白笑笑:“如此甚好,那就请这两位跟我去后面休息,喝喝茶说说话。”说着,还极有风度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夏一依奇怪地看着这几人,心道:你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再说了,纪冷怎么看都不像是能陪别人喝茶聊天的人。
纪冷和小棠极其不易察觉地对视了一眼,跟着墨相白走了。
夏一依则和柳云舒进了太后的寝殿。
总归是男女有别,柳云舒在一座半透明的屏风外便止住了脚步,而夏一依则被宫女领着走到太后的床边。
繁复华丽的雕花床榻上,一个形容憔悴枯瘦的老妇平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的可怕,眼下是不自然的青晕。唯有从眉眼的轮廓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一个美人。
夏一依心中叹息,青羽祖师虽然与太后同岁,看着是须发皆白,但是面色从来都是健康红润,连皱纹都很少见,只有一派仙风道骨,从未见过如此老态。
虽然修仙之人原本就更加长寿且不易老,但这差距也太大了。看来这些年,这位太后活的很是不容易。
太后身边的宫女立在夏一依身边,看她半天没有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不知所措地问:“医师可是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夏一依回过神,摇了摇头,不再去多想别的,正式开启认真治病的模式。
先是目舌口鼻耳通通看了一遍,又坐在床边给太后诊了诊脉,好半天才缓缓收回手,还不忘细心地把太后的手放回被子里。
太后身边的宫女一直在旁边观察着,心道:这姑娘看着年纪虽小,没想到手法熟练,一片成竹在胸的样子,说不定这次太后真的有救了。
其实夏一依完全没有看出太后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若真是要说她成竹在胸,倒不如说她就是单纯对柳云舒成竹在胸。
医仙大人出马——包治百病!宾至如归!
夏一依:“稍等,我和助手商量一下。”
说着就走出去,将刚刚看到的病症一点点详细地说给柳云舒听。
柳云舒思量片刻,转头对宫女道:“太后昨日是不是吐过?”
宫女一愣:“回大人,是的。”可是他怎么会知道的?
柳云舒:“给我详细说说太后发病那一日的饮食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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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寝殿后方的侧殿中。
年轻貌美的小宫女端着茶水刚放下,就听到八皇子吩咐道:“这边不需要人了,下去吧。”
“奴婢告退。”小宫女哀哀怨怨地走了。
心碎,这还是花了钱才从别的姐妹手里争来的倒茶水的机会,刚刚就应该多看几眼的。
不过,说来好奇怪,刚刚在房中,明明中间就是桌椅,可是三皇子和那两位无一人坐下。三个人在房间里各站一角,站得老远,一副不是很想认识对方的样子。
小宫女疑惑地想:他们,不是应该第一次见面吗?
是,也不是。
至少这一世,还真是第一次见面。
慕容棠斜靠着墙壁,用百无聊赖的口气首先开门见山道:“既然都是老熟人了,那就不用浪费时间自我介绍了,不如我们来聊聊上一世彼此不知道的事情。”
墨相白此刻也不装了,很是坦诚:“据我所知,我们每个人好像都只知道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既然如此,那我建议不如我们就按照时间线开始说。
说罢,他看向纪冷:“纪兄,请。”
纪冷背着剑站在一侧的窗边,背脊清瘦而挺拔、潇洒又利落,和一边斜靠着的慕容棠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看了一眼慕容棠,才开口道:“那一年,山下的村庄被魔教所屠——”
“欸!”慕容棠一拍身后的墙壁,怒而打断他,硬邦邦地道:“别看我,不关我的事,是我爹干的。他就是觉得在你们苍羽门山脚屠村,能显示出来他的威名。哼,真是恶俗!”
纪冷没理他,继续说:“一对孪生姐妹,夏一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