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御医松口表示可以亲近, 乔北寄每日待在皇宫的时间就更长了。
商引羽发现乔北寄简直是时刻都想粘着他,榻上的痴馋不算, 平日里相处,他做些什么, 乔北寄的目光也是如影随形地粘着他。
北寄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商引羽本该欣喜才是, 但并没有,乔北寄目光让商引羽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说不出那是怎样的情绪,但北寄每每那般看着他,他就感觉北寄似是在跟他做最后的告别。
怎么会是告别呢, 北寄就要成为他的皇后了,他们还有漫长的人生, 有一个又一个白天和黑夜, 他们会相守一生, 真正的生同衾,死同穴。
商引羽问乔北寄,“为何这般看孤?”
乔北寄的回答永远是:“想多看看陛下,记住陛下的模样。”
北寄都这样说了, 商引羽自然不会不让他看,只是乔北寄身为镇国大将军, 总不可能一直待在皇宫,商引羽又把那座与甘露殿有暗道相连的宅子赐给了乔北寄。
上一世那座宅院也曾被他赐予乔北寄, 重生后他为十九赐名, 再给乔北寄的宅子却不是这座。
不是因为他不再信任乔北寄, 单纯是因为他觉得他们不会再有超出君臣外的关系。
而这样一座能直通帝王寝宫的宅子,是与爱人私会解相思之苦的,不用来跟大将军谋划秘事。
但北寄对他许了终身,北寄即将成为他的皇后。
商引羽就将那宅院再次送了出去。
商引羽亲自带着乔北寄从甘露殿出发,走了遍暗道,将暗道内隐藏机关全部演示给乔北寄看。
最后自皇宫外的宅院中出来,商引羽道:“这座宅院孤送给你,北寄若想孤了,可以随时由此入甘露殿。”
“陛下将如此紧要的密道托付给臣,”乔北寄刚从暗道中出来,看着放置着许多自己熟悉摆件的室内,有些许恍惚,“陛下对臣如此信任,臣唯有……”
“以身相许?”商引羽在榻边坐下,含笑问。
商引羽只是随口接了句,见乔北寄听了他的话,一脸肃穆的走过来,似是真要对他宣誓。
商引羽将人拉近怀里,亲了亲,道:
“北寄莫急,帝后大婚还在两月后,离让你选着皇后人选的一月期限也还有五天,你不用这么快给孤答案。”现在宣什么誓,还未到大婚之日呢。
孕期的身子,皇帝给予的任何一点亲近,都会让乔北寄渴慕。
乔北寄忍着不堪的反应,缓着呼吸,道:“臣的身子早就是陛下的了。”
从陛下在海棠池说出让他打开的命令开始,他的身子就是陛下的了。
就算他日后被陛下从暗卫中除名,被陛下赏玩过的躯体,也不可能去跟他人寻慰藉。
别说寻他人那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了,除非要侍奉陛下,不然乔北寄自己都不会多看多碰。
以往与陛下分隔两地,乔北寄偶尔有了不堪的反应,也不敢自己去碰触,只能紧扣着锦被,一声声低唤着陛下,想着陛下。
身份地位不同,又跨着数千年的代沟,所思所想更是不同。
商引羽哪知道乔北寄这一句话里含着多少克制和爱慕,他只觉得北寄在撩他。
北寄这是馋了,孤今日还未给北寄疏通产道,干脆就在这弄了,也好让北寄感受一下这宅子主屋里的物件是否舒适。
商引羽将乔北寄抱上榻,道:“这锦被的料子,虽是上等锦缎,却不知合不合将军的心意,将军日后要睡这,还是得先试用一番。”
要怎么试用,乔北寄不知道,但他知道陛下只有在商谈国事和要幸他的时候,才会唤他“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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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引羽很少在乔北寄面前提大婚相关的事宜,却一直默默算着一个月之期。
刚好一月那日,他上完早朝,一如既往地召乔北寄到御书房商议政务。
安德忠引着乔北寄入内,再熟练地退出关上门,守在御书房外。
“北寄,这皇后的人选,你可想好了?”商引羽揽着乔北寄一起坐在暖榻上,给乔北寄倒了杯热茶。
“臣听凭陛下决断。”乔北寄捧着茶盏道。
商引羽想过乔北寄不会直接提,需要他再引导着对方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