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皇后道:“你来得正好,方才本宫与婉沁正在说你呢。”
唐细好奇:“母后和弟妹在说儿臣什么?”
皇后道:“说你骑马的事儿。你可能不知道,婉沁骑术一流,混去男子堆里,也是可以与那些男子一较上下的。”
唐细能猜得到齐王妃马术好,但好到让皇后夸赞成这样,她倒是意外。
唐细忙接着皇后的话说:“弟妹马术这么好,那儿臣日后要多多与弟妹学习,争取有所进益。”
齐王妃谦逊说:“皇嫂可莫要这样说,是母后谬赞了。要论起马术来,母后的马上功夫才是一绝。儿臣……怕是不及母后的十分之一。”
皇后笑说:“母后老了,你还年轻。说你好你就是好,也没必要这么谦虚。”
齐王妃便也没再辩解,只能说:“是。”
皇后看看两个儿媳妇,心下挺有些高兴。想着,既然都出来了,也不必拘着她们在身边,该是玩个尽兴才是。
所以,皇后说:“太子妃不会骑马,既然你会,就去陪着她练一练。宫里拘得久了,也累,好不易出城来,都放松放松,尽情玩去吧。”
太子妃齐王妃齐声应下。
出了皇后营帐,齐王妃说:“皇嫂且等等我,我回去换一身骑装来。”
唐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也道:“我也去。”
各自回去换了骑装,出来后,各自挑了一匹马,然后二人便于驻营地旁边的马场上练习起来。可巧,竟然遇到了尹修仪和淑妃。
尹兰池在练马,淑妃则坐在一旁观看,二人倒没什么交涉。只在尹兰池几圈马跑下来后,淑妃才起身笑着迎过去赞美了她几句。淑妃待尹兰池十分热情,尹兰池对淑妃却比较疏远,但还算客气。
二人才相互客套说了几句话,扭头瞧见太子妃齐王妃来了,便停止了说话。尹兰池自是不待见唐细,瞧见人脸上也没个好脸色,但淑妃却不一样,就算彼此心知肚明已经是敌对的立场了,她也能还如从前一样,客客气气恭恭敬敬,没有半点撕破脸的架势。
唐细佩服她。
“太子妃和齐王妃怎么也过来了?”淑妃似是挺意外,却又挺高兴,“可也是来练马的?”
唐细点头:“我骑术不好,母后让弟妹来教教我。一会儿若是骑得不好,你们可莫要笑话我。”
“怎么会呢。”淑妃道,“你若不好,那我可更不好了,咱们谁也别笑话谁。”
尹兰池知道淑妃这是谦虚,是给太子妃脸面,这才说自己马术也不好的。淑妃给太子妃脸面,但她却不想给,所以,倒是接话说:“淑妃娘娘方才骑马英姿利落,怎么会不好?想来,是娘娘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吧?”
淑妃略愣了下,而后才道:“我从前是不会骑马的,后来入了宫,是皇上说既来了皇家猎场,又怎可不会骑术呢?所以,皇上便亲自手把手教授。我比较笨,学得很慢,皇上又严厉,每回都是哭着学的。”
“后来我怕皇上失望,自己私下里也偷偷练,这才能有如今这样的水平。不过,虽会骑马,但却比不得你们的。”
尹兰池也不傻,淑妃故意说这样一番话,不就是在告诉她们皇上曾经有多宠爱于她吗?她虽然心中对淑妃极为鄙夷,觉得她不要脸,但却也明确知道此刻她需要针对冷落的人是谁。
所以,尹兰池忽略掉淑妃的不要脸,只捡了讽刺唐细的话说:“淑妃娘娘口中的‘你们’,怕是不包括太子妃吧?”
淑妃当然不会在齐王妃和太子妃面前把她和太子妃的紧张关系表现出来,只道:“太子妃的骑术我没瞧见过,倒是不好说。”
唐细知道尹兰池想下自己的台,她也不在意,只实话实说道:“正因为我骑术不好,所以,母后才让齐王妃来教我。今年不好,希望明年来的时候,可以好一些。”
齐王妃不欲与尹兰池淑妃多言,只对唐细道:“我们开始吧。”唐细冲她点点头。
与淑妃尹兰池道了声别,往另外一个方向去,只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齐王妃这才说起淑妃来:“她怕是也急了,竟然这会儿子功夫巴巴等在了马场。一会儿父皇回来,她定会故意一展身手显摆一下自己的骑术。”
“皇嫂若不信,等着瞧便好了。”
唐细倒挺好奇的:“方才你说过,母后骑术很好。就算淑妃是父皇手把手教出来的,也比不上母后从小下的功夫吧?淑妃这会儿等在这儿,就能确信父皇会把注意力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