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露维娅在就好了,他想,就凭着自家妹妹那个撕遍时钟塔难有敌手的水准,吵架绝对不会落下风,可是他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去打发法政科了。但是这位化野菱理女士并不打算就此放过阿尔冯斯:“先生,巴瑟梅罗家让您常驻在纽约就是为了防止这种麻烦的发生对吧?如果维山帝的魔术师们被评价不足矣守护他们的神造兵装,那么由时钟塔来接手也并无不可……”
“之后我会呈递报告给时钟塔的,Miss化野。”
阿尔冯斯头也不抬地拨开她说道:“如果您是说现在的那位至上尊者的话,很抱歉,今天是她定给自己的死期,我想法政科也不至于和死者去追责吧。”
“知晓自身生死的魔法师吗……还真是从容不迫呢。”
化野菱理抿嘴笑了笑,还打算说什么,就听见一直站在阿尔冯斯身后的托尼·斯塔克拍了拍炼金术师的肩膀。
“我还以为时钟塔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他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大声说道:“原来也有这种和国会议员一样只想着分赃和推卸责任的家伙在里面浑水摸鱼嘛!”
阿尔冯斯:“……”
他一时之间甚至分不清斯塔克的地图炮到底攻击的是哪一部分,无论是国会议员还是法政科感觉都受到了波及的亚子。
穿着和服的法政科女性仿佛是才看见托尼一般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声音仍旧平静神色佯装惊讶:“哎呀,巴瑟梅罗先生,您在纽约看上去做了不少事?否则怎么会拐带着某个格外擅长制造混乱的普通人出现在这种地方——”
“毕竟是克劳利说我很受地狱的重视,某种意义上我也同时认识着天使恶魔和北欧神的人,所以了解一些魔术师的事情也不为过吧。”
托尼·斯塔克在战衣里翻了个白眼:“而且这块地的地价又没有很贵,如果你再多说两句我可以考虑先把这里买下来,你再废话我就去告你私闯民宅。”
化野:“……”
好久没人这么杠她了,她都有点不太适应。
阿尔冯斯:“……实际上这里的地价还挺贵的。”
这毕竟是伦敦,虽然维山帝的魔术师们确实都比较穷也远离市区,但是伦敦郊区的土地过了几百年价格应该也不至于便宜到哪里去才对。
“和斯塔克工业大厦比呢?”
托尼反问。
阿尔冯斯:“……那还是你的楼比较值钱。”
两人并排走进了伦敦圣殿,将法政科的一干人等抛在了身后。托尼·斯塔克简直迫不及待地笑出了声:“我真不知道你脾气有这么好过,她以为这里是她家吗,凭什么忍着那家伙。”
阿尔冯斯也抿起了嘴角,眼角带了几分笑意:“法政科是专门维持魔术师们秩序的一个学部,和其余大多数魔术师所追求的东西都有所不同。不过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那种表情……噗嗤。”
说到最后,阿尔冯斯也跟着笑出了声,显然他自己在伦敦的日子也过得有些压抑,如今有种轻微的、大仇得报的快意。
伦敦圣殿的内部空洞而破败,到处都是过度的魔力放出引发冲击波而形成的碎玻璃片。阿尔冯斯弯腰拾起一片,手指尖泛起魔力的湛青色磷光,简单的探查之后做出结论:“这确实有黑暗维度的力量残留,看来卡西利亚斯已经彻底救不回来了。”
这里作为圣殿的机能已经被破坏得所剩无几,几乎无法维持伦敦圣殿原有的、抵御黑暗维度的功能。再往里走,大厅里横七竖八地躺下了好些人,他们都穿着和伦敦画风不符合的服饰,身上额角带着斑驳的血迹。
[无法探知生命痕迹,Sir.]
智能管家不等斯塔克命令就直接判断。
“他们就是……”
托尼震惊道。
“——守护伦敦圣殿的魔术师们。维山帝的这一脉会分流出一部分人专门轮值驻守三座圣殿,在他们的魔术体系里,这比个人生命要重要得多。伦敦圣殿的功能已近停摆,其实我在看到这里的防御术式和核心魔术被破坏得差不多时就已经能大概猜到这里的情况了。”
金发的宝石商伸出一只手臂按在墙上,伴随着魔力的注入,魔力的浪潮从房间的四面八方推拥而来,伴随着术式的启动,整个大厅焕然一新,那些斑驳的血迹和破碎的玻璃重新回归了原来的位置,落在地面上的吊灯回到了天花板,翻倒的烛台重新站立起来,只是那些阖上了眼睛的魔术师们虽然身上再无血迹,可是也仍旧无法睁开眼睛。
“作为圣殿的功能已经被破坏了,但好歹这里还是个内容健全的魔术工房。”
阿尔冯斯戴上兜帽遮住金色的长发,看不清表情:“古一还真是挑了麻烦的时间退场,我还在想她为什么会对我说那么多的话……走吧,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我能继续去做的了,伦敦圣殿只能由他们那个派系的魔术师进行维修和接管,我猜斯特兰奇他们现在应该在纽约或者香港。”
他一边说一边往地下室的方向走,托尼·斯塔克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