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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栀睫毛颤了颤,长长吐出一口郁气,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但是,我是真的想跟他离婚。至于其他的,也不过是我五年前作的恶罢了,我当初种下了什么因,现在收获什么果。
“走一步算一步吧!”
徐浅瞥她一眼,道:“你倒是佛系。”
洛栀道:“不佛系又能怎样,你知道的,我也没什么背景,也没什么手段,我就是个傻白甜,江怀荆这样玩弄资本的大佬真要报复我我也没任何办法。”
徐浅给“傻白甜”这三个字逗乐了,好笑道:“就你,也配称傻白甜,你切开黑还差不多。”
洛栀手肘撞了徐浅一下:“别揭我老底。”
“行行行,我就不拆穿你了。”
徐浅应,转而想到了什么,问起江白泽的事情来:“对了,你离婚这事儿,和小泽说了没。”
洛栀想到家里的小家伙,想到离婚对孩子的影响,脑壳疼,她摇头:“这婚离得我毫无准备,我今天一大早起来你告诉我我被离婚了,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哪有时间去跟他解释。”
略一顿,又道,“而且我不是要跟你飞上海么?然后家里阿姨请假了,江怀荆主动提起帮我看孩子,我就让他看着。这种时候,再告诉江白泽我们离婚了,时机也不对。”
徐浅也知道这婚离得很突然,洛栀压根没反应的时间,她道:“那你得想好,怎么跟小泽说。”
洛栀道:“我知道,等我这次从上海回来,估计就得看房子搬家了,到时候自然会跟小家伙说好。”
徐浅叹息一声,小孩子,在完整的不缺□□里长大总归是更好的,离异的单亲家庭多少有些不完满,好在江白泽那孩子性格大气,不是那种会钻牛角尖的小孩。
徐浅凝眉,问道:“你说他主动提议给你看孩子。”
洛栀连连点头:“嗯。”
徐浅面露怀疑:“你说离婚的时候江怀荆会不会跟你抢孩子。”
洛栀瞪了她一眼,道:“浅浅,我发现你比我这种写小说的都会撒狗血。”
徐浅也觉得自己的脑洞有些好笑,她道:“这不是担心你吗?”
洛栀神情宁淡,道:“合同里白纸黑字的写着孩子归我,我净身出户,而且,要是你是江怀荆,你要离婚去找自己的白月光初恋,还会带个孩子去恶心她么?”
徐浅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她目光深邃地看了洛栀一眼,想到这个二十五岁的女人要独自带个孩子在北京打拼,就一阵心疼,她拍拍洛栀的肩膀,道:“这次见制片人,好好表现,争取把版权高价卖出去,然后在北京付个首付。”
想到北京房价,洛栀就只能一脸生无可恋。
她版税不算低了,这些年花的也都是江怀荆的钱,她自己的稿酬全存着了,但,还是攒不起一个首付。
就算付了首付,每个月的房贷都能让她累死。
要是她孤家寡人一个,买什么房,随便租个房子苟着,一人吃饱全家饿不死。
但是,她有孩子啊。
房子,是绑了学区的。
学区房这三个大字,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每个家庭的心头。
洛栀心头也有这么一座大山,下个学期,江白泽就要去念小学了,这边小学都是学区房摇号的。
她总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输在起点上。
总之,孩子就这么一个,谁不是卯足了劲挑好的供着。
洛栀天性安逸懒散,但为了江白泽,却必须克服自己的懒惰去拼事业,她必须给江白泽一个好的起点。
好在,她钱存得差不多了,要是这次版权卖得比较顺利,就能直接去付首付了。
洛栀定定道:“所以,还是尽量把版权卖出去吧!哪怕便宜点也得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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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荆和江白泽吃完早餐,江怀荆很主动地把碗筷扔洗碗机了,父子俩就动身去……做头发了。
江白泽显然是个老司机,做头发动则一个下午,染奶奶灰更是个浩大的工程,他提前准备好了个充电宝,打算在理发店一边玩手机一边弄头发。
江怀荆想到小家伙要染奶奶灰,多少有些迟疑,拿了手机打算微信上问问洛栀让不让孩子染发,但很快就放弃了。
她都带孩子去染黄毛了,就不能让他带孩子去染个白毛吗?
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对吧!
江怀荆把手机揣裤兜,拿了车钥匙,便带着小家伙来到负一层取车。
江家不差钱,江怀荆收入高得吓人,地下车库里,有着十多台豪车,每辆都价格惊人。
江怀荆今天开的是一辆迈巴赫,千万级别的座驾,自是造型典雅、内饰奢华,江怀荆看着副驾驶上的小家伙,问道:“你打算去哪里做头发?”
江白泽报了个理发店的名字,宁定道:“我在那里有熟悉的Tony老师,他很懂我,我的头发都是他给我做的。”
江怀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