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心里。
卿卿的亲生母亲早逝后,是因为对父亲云成泽始终保有着一丝亲情,才对云家的苛待一再忍让,但就是这个所谓的云家家主,在出租房的门外,亲自带人绑走他多年来不闻不问的亲生女儿。
后来,他掌控了霍氏,逼到云家去报仇时,才从他们嘴里得知。
云家当时遇到重大资金危机,云成泽是打算用卿卿做礼物,拿去送人的,才把她绑上私人飞机。
送给谁,要去哪,没人知情。
唯一确定的是,飞机中途失事,云成泽身死,找到了遗骸痕迹,可没有卿卿。等她再回来,生死一瞬在桥上相见,她已经是不记得他的言卿。
他就算把云家剩余的人全数铲除,把欺负过卿卿的一个一个弄死,也不能发泄丝毫苦痛和暴怒。
三年空白,她受过的苦,他现在根本触摸不到。
霍云深睁开血丝缠绕的眼:“继续查,从何医生检测出的那种神经性药物着手,按照他后来提供的详细报告看,近一年内,卿卿仍有使用过的痕迹。”
闵敬凝重点头。
他清楚深哥现在不能惹,一点就会炸,放轻脚步刚要退出去,霍云深再次开口:“给我约药膳馆中午的小厨房。”
“……是厨房?不是订餐?哥,你要干啥。”
霍云深薄唇微启,扔给他两个字:“做,饭。”
然后,自己送去,跟卿卿一起吃。
他想她,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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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卿一上午日程排得极满,跟新团队的成员碰头,研究下次淘汰赛的曲目和表演方式,一对接才发现,欧阳跟小卷毛没得说,但三个末尾进来的小丫头太怯了,业务能力的确存在短板,要在几天内整合起来,共同打赢这场仗,是件难事。
小卷毛悄悄提了两个方案,要么放弃她们仨,只管突出好的,为自己争取票数,要么照顾集体,自降水平,配合差的。
五道目光齐刷刷望着言卿。
言卿弯了弯唇,以队长的身份在大家面前拍板定论:“我选第三个,本来好的要表现,至于不够好的,那就让她变好。”
说得豪气,做起来很困难。
到中午食堂开饭的时候,言卿筋疲力竭,完全没胃口,筷子戳着碗里的一丢丢米饭,难以下咽,思绪禁不住有点飘,想起那个整夜睡不着觉的人。
十二点多了,也不知道他吃东西没有。
食堂人挺多的,她不好公然掏出违禁的手机去问他,只能搁在心里默默纠结。
是时候给霍总定个治愈方案了。
可是她好饿,饭又难吃,生无可恋,没力气动脑子。
言卿正蔫蔫托着下巴,离她座位不远的安全门被拉开一道缝隙,保洁阿姨探进头,悄声喊:“小姑娘——”
“叫我吗?”言卿忙站起身,“怎么了阿姨?”
阿姨笑眯眯:“有点小忙,帮我一下行不行?”
言卿跟同桌吃饭的姑娘们简单交代一下,谢绝了她们跟着,自己迎过去,顺着门缝进入平常少有人走的步梯间里:“您说。”
阿姨很警觉地左右看看,确保没人,才挡着嘴说:“你往上面走一层,有个可帅可帅的送餐员,说给你带了好吃的。”
送餐员?!
言卿心一跳,往上望了望,看不清人影,她争分夺秒跑上去,在拐角的楼梯处,见到熟悉的身影。
他笔直长腿伸展,坐在台阶上,少见的穿了一件休闲卫衣,头上戴一顶棒球帽,怀里放着两个大号保温桶。
听到她靠近,他抬了抬头,掀起帽檐。
一双眼狭长锋利,瞳色漆黑,隐隐透着热切斑斓的光。
一句“霍总”被言卿及时换成“深深”,惊讶问:“你怎么来啦,还说自己是送餐员。”
霍云深眼尾微弯:“没说错,我就是你的送餐员。”
他像上次一样拧开盖子,让香味飘出,笑声很浅,但低润撩耳:“卿卿猫,可以一起吃饭么?”
美色加美食当前,卿卿猫尾巴翘起,必须喵喵叫。
霍总略显为难地看了眼台阶,提出:“地很脏,又凉,我只带了一个垫子。”
言卿乖巧:“那我蹲着吃。”
“蹲着腿酸,你怎么练舞,”霍总格外体贴,视线掠过自己伸长的腿,“过来,坐这里。”
言卿耳根一热
……坐大腿吃饭?!
“不了吧,”她又得反对,又得娇娇甜甜,好难的,“我站着吃也行。”
“站着,怎么喂我。”
言卿差点咬了舌头:“喂喂喂喂你?”
霍云深的脸浸在窗口漫入的光线里,柔得过份,让言卿看呆,微微屏息。
他平稳说:“我是个病人,睡不着,吃不下,前者要靠你陪,你不肯,后者要靠你喂,你也拒绝吗?你是我老婆,我不能让你吃饭时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有错吗?”
言卿被霍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