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去投胎二字, 就是等同于赶着去找死。
方学面色不善, 可是手放在剑柄上却没有□□, 鸿蒙仙宗并不允许私斗, 而且以他目前的实力也打不过眼前的人, 平白动手只是给自己惹麻烦。
“怎么?不服气的话就拔剑啊,”那人看了一眼方学的动作颇有几分的嘲讽之意,“再不行,上生死台也可以。”
来人乃是出窍后期, 对上出窍初期的方学, 几乎可以说是吊打,若上了生死台, 方学绝对讨不了好, 可不上生死台, 这口气也不是那么容易咽下的。
鸿蒙仙宗不允许私斗, 这也就会导致总会有一些出言不逊之人, 但是这或许也算是修行的一环, 磨练自己心境的一环,因为你不能动手, 他同样不能动手。
朝砚拍了拍方学肩膀,对着那人笑道:“多谢这位兄台关心,不知高姓大名?”
“我是黄列的义兄, 我叫黄旗, ”黄旗颇有几分无所畏惧之感。
“兄台想上生死台?”朝砚笑着问道。
方学扭头:“朝师兄, 他可是在登仙榜第九十一位, 你……”不要冲动。
黄旗眼神危险了起来:“你想跟我比比?”
“晚辈突破的出窍后期的时间不短,也想向黄兄讨教几招,不必上生死台,比斗台上一见分晓如何?”朝砚笑道。
“比斗台,”黄旗上下打量着他颇有几分的不屑,“我与人争斗从来都不喜欢上比斗台,堂堂仙阶上品的资质竟然连生死台都不敢上,可真是让人笑话,你生下来怕是个笑话吧,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明显没有将朝砚放在眼里。
朝砚笑容微顿,唇抿成了一道:“前辈请慎言。”
“罢了罢了,这新晋的天才也不过尔尔,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真是白生的这样好的资质了,废物,”他见朝砚隐忍退缩,越发的得寸进尺。
仙阶上品的资质的确很了不起,可惜年轻气性大的话,修为不到家,早晚要跌跤。
正是因为了不起,如果能够将这样的人在还没有成长的时候直接击杀了,他黄旗才算是扬名立万。
他这样的心思几乎是昭然若揭,朝砚负在身后的手扯了扯朝纵的衣袖,然后面色已经变得阴沉如水:“你说谁是废物?不就是生死台么,怕你不成!”
“师兄,别冲动…”方学蹙了一下眉头。
朝师兄从来不是冲动之人,即使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方学也能够了解几分。
“朝砚,”朝纵在旁劝阻道,“无谓为这样的事情与他争锋,一个弄不好可是性命的事情。”
“你也觉得我会输?”朝砚看向了他,然后从他的手中缓缓抽出了自己的手臂,眼睛之中带着全然的愤怒和冷漠,“不争,人都骂到脸上来了,将你的面子放在脚底下踩你不会觉得生气么?”
“不是这样的,”朝纵试图拉住他的手臂,却再度被甩了开来。
朝砚已经看向了那边的黄旗,眼神危险道:“上生死台,我的鸿蒙令中还有两点,黄兄必定不会吃亏。”
黄旗眯眼看他,本来之前还有所迟疑,可是看着朝纵眼中略带的血丝,甩了甩手上的鞭子道:“总算像个男人了……”
资质高有如何,气性如此之大,还不是要做他的垫脚石。
生死台上并非日日有人,修士之间也皆是磨练自己的心性,避免出现死战的情况,除非是有深仇大恨者。
上生死台双方要出自自愿,多日未见,新晋天才与在榜九十一位的争斗足以引来无数的修士围观。
生死台长宽约数百丈,地面全部以通玄石铺就,外有禁制笼罩,如出窍期这般修为,若是放开了手打,这群山之域都可能在他们的手下毁损,可这通玄石比之玄武石的力量强悍不知道多少倍,铸造防御宝器之中便有此物,半仙器也不例外,其质之坚硬,非渡劫修士的灵气不可分割,出窍修士便是打个天翻地覆也不会毁损一丝一毫。
而生死台上的禁制据说也同样是渡劫修士所设,生死台上的修士生死自负,可是若是禁制破损造成其他修士有所损伤,那就是鸿蒙仙宗的不是了,作为这样的大宗,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高崖之上,女子饶有兴味的看向了这里:“虽是资质不错,可惜也太过于冲动了。”
仙阶上品的确罕见,却也并非绝迹,如同宗政徽那样的仙阶上品自然也是出现过的,而只有他能够扬名立万,凭借的可不仅仅是资质。
纵使仙阶上品,一旦自己找死,仙宗也同样不会管的。
“也未必,在三朝之中,五个月的时间也有十几年,或许能够将境界稳定下来也说不定,”那黄金兽瞳的男人说道,“若他赢了,日后才是有好戏看的。”
若是输了,在这个地方,死亡的修士就跟地上的尘土一样,只能被人永远的踩在脚下。
那边朝砚已经站上生死台,手中鸿蒙令在他上去的那一刻消失不见,只有等他赢了的那一刻才会返回,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