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砚莫名的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朝纵时脸上挂上了更明显的笑意:“我们在讨论你换个发型会不会更好看。”
“换什么?”朝纵在他的身旁坐下,被简单的玉冠束起的长发在肩头滑落,如同墨汁一般漆黑流畅。
朝砚碰过那头发无数次,自然知道那手感有多么的好,光头一定没有头发的手感好,还是别剃了。
“不换了,这样顶好看,”朝砚捻了他的一缕发丝在指间绕了绕,点头道,“嗯,好看。”
朝纵侧目看他,眸中略有思索,蓦然开口道:“突然这么夸我,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对于朝纵长相这种事情,在外人面前,看着一些人看他时面红耳赤也知道自己生的极是不错,可是这一点在朝砚这里基本无效,不管他是勾.引也好,还是诱.惑也好,朝砚都好像在看一个普通人一样,如这般夸他好看的时候还不如谈恋爱之前多,而每次夸他的时候……
朝砚松开了他的头发道:“你丑。”
为了证明自己没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这句话特别的真心实意。
朝纵:“……”
各家生意谈拢的时间不紧不慢,可是等柳涟从他的温柔乡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决定,而柳家家主让人将他从房间里面提出来的时候,他的身上还挂着女人的纱巾和肚兜。
大厅之上,除了柳家家主还有两三位长老,砸毁朝家街面的事情之前不算大,现在却是可大可小,朝家与诸家利益联合乃是后来的事情,可是联合便是联合,轻易得罪惹祸的人是柳涟。
而当柳涟被带上来以后,柳家家主一愣,其他几位长老纷纷蹙眉。
“父亲找我何事?”柳涟看着几位长老,到底还是把身上那些女人的东西揪了下来放在了一旁。
“混账!”柳家主手中的茶杯直接砸到了柳涟的面前,茶水更是直接沾湿了他的衣裳,“你这几日都在做什么?你给我跪下。”
几位长老纷纷不语,柳涟跪在厅堂之中:“父亲,不过是找几个炉鼎罢了,此事于修为也是有益的。”
炉鼎之事的确于修为有益,可是一般修真之人只是以此作为添头,断然没有全凭此道的,又不是那种不够正统的合.欢之道,全凭此法修炼说出去也只会惹人笑话。
“你该敢顶嘴?”柳家主看他那样的姿态气的额头上青筋毕露,他蓦然起身,走到柳涟的身边抬脚,却到底没有踹下去,而是看着他恨铁不成钢道,“你说说你,你从被剑心学院驱逐出来以后都做了什么?天天不是召集炉鼎寻欢取乐,就是去别家闹事,我们柳家本来心心念念的是重回剑心学院,你倒好,老夫多年的工夫被你的举动毁的那叫一个干干净净,此次申请剑心学院又驳回了。”
“驳回便驳回,”柳涟心中气焰蒸腾,“莫非离了那剑心学院,连修炼都不成了么?”
“哦?你倒是还有理了,”柳家主负手,转头回来的时候直接给了他一耳光,“你不是能耐么?现在修为是什么?开光后期,开光后期了不起么?跟你那些个狐朋狗友相比是了不起,可是你知道万聆雪什么修为么?旋照中期!”
“她乃是万剑城的天之骄子,有那般修为不是很正常,”柳涟虽是说着这样的话,眸中却闪过一丝的不甘与嫉妒。
他也曾被称之为天才,甚至比万聆雪还要大上不少,如今却是直接停滞不前,看着那些后来之人一一追逐,内心怎么可能不惊慌。
“万聆雪正常是吧?”柳家主呵斥道,“那孔家孔擎呢?万铭城呢?魏家魏长风呢?他们呢?不说他们,即使身后没有什么势力依托的朝砚都突破到了旋照期,而你还在开光期沾沾自喜!废物,没用!”
“那又如何?”柳涟回瞪了回去,脸上还带着清晰的巴掌印,“我会落在今天这个下场,还不是拜柳澄所赐,如果当初不是他没有查清楚事实就贸然行事?如果不是朝家那两个人故意设局,你觉得我们柳家会沦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么?我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么?”
“所以这就是你去朝家街面找事的原因?”柳家主坐回了位置之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你可知道你此举得罪了多少人?那朝家看似根基浅薄,又是你能够轻易招惹的?”
“他们不过是与剑心学院有那些关系,剑心学院的手还能够伸到万剑城来么?”柳涟不屑道,“只有打压了他们,让他们的势力发展不起来,我们柳家才能够将人牢牢压住。”
“压住?你可知万家与朝家联姻之事?”一旁的一位长老清咳的一声说道,“你又可知孔家,魏家,展家与朝家合作之事?他们岂是与你以前对付得小家族一样?”
“联姻?谁跟谁联姻?”柳涟听闻这个消息这才知道轻重,他们已经被剑心学院驱逐了,若是再被万剑城驱逐,后果不堪设想。
“朝家的孔儒入了孔雀城的族谱,跟万铭城的婚事万家似乎也松了口,这种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柳家家主叹气道,“朝家的确势弱,可为何经营这些日子无一人去挑衅,你仔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