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米果儿不识得那东西,他却是知道的,鸳鸯扣,不论是凡间的夫妻还是修真界的道侣,皆是心有所属之人才会双方佩戴那个东西,以示如同鸳鸯一般成双成对,只要对方一个人,朝纵的心思昭然若揭,解释为父子扣,或许只是为日后留下最后一丝的生机。
可要不要提醒主人呢?倒并非陈涌不够忠诚,只是他觉得以主人的思路,他就算提醒了,主人也会说“怎么可能,崽儿还是小孩子”诸如此类的话。
心大的永远将小主人当不会走路满地爬的小娃娃,那日后被真的怎么样了也不能怪别人了。
反正小主人做什么主人都会宠着的,应该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生气的吧?而他要是真告诉了主人,小主人那里一定会将他挫骨扬灰的。
所以这件事情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装作不知道!
他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不知道,不瞎掺和,就像主人所说的什么直男,直男癌,晚期!
为了生命给自己抹黑也是拼了!
朝砚看着一步一步挪的离自己上百米远的陈涌:“……你离我那么远干嘛?”
仿佛感受到了一丝嫌弃。
陈涌连忙拱手道:“属下修为太低,实在羞愧不已,觉得自己不配站在主人的近前,请主人允许在下站在此处,警示自身。”
按照小主人的占有欲,没发现自己感情之前都下意识的不想让他们靠太近,这发现了以后,想想男人们对自己老婆的占有欲,还是远离最是安全。
朝砚:“……”
现在连手下都学会胡说八道了。
不过陈涌向来忠心,说不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呢,作为一个大度的主人,还是要给人家留下独自的空间的:“好吧,你愿意站哪儿就站哪儿。”
“多谢主人,”陈涌拱手道。
孔儒听他所言,一边又想跟朝砚坐一块儿,一边又开始纠结是否也要警示一下自身,脸颊涨的通红。
兔子脸红那就是常态,朝砚看的是他纠结的神态,观战之余唠嗑道:“你怎么了?”
“我,我在想要不要也警示一下自身?”孔儒垂下了头,脸颊爆红,可是能跟朝前辈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也不多,非常难得。
“不必勉强自己,”朝砚不知从何处又取出了一个小板凳递了过去道,“一起坐啊。”
“谢谢朝前辈,”孔儒接过小板凳在旁边坐下,决定打算暗暗扣留下这个小板凳不还回去了,非常贪心,并为了自己不是一只好兔子……厨子感到羞愧。
“你会炒瓜子么?”朝砚在大地的不断震颤中问道。
宫宇之前打斗的灵气虽被禁制抵消了大半,可是那地面却只是普通的草地,根本比不上能够吸收灵气的斥灵石,此时不仅一片的狼藉,那地面震颤的几乎可以说是看大片还附带身体震颤特效,特别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所以朝砚就想磕瓜子吃爆米花了。
孔儒点头:“会。”
“焦糖味的会么?”朝砚期待道。
孔儒好奇道:“焦糖味是什么味?”
“就是有点儿类似于红糖,但是有一点点的焦味,”朝砚举例说明,然而并不会做,“很好吃但不腻的一种瓜子。”
“哦,”孔儒若有所思,糯糯道,“我回去试一下这个味道,朝前辈可以尝尝。”
“若是试出了味,爆米花也可以来一发,”朝砚贪得无厌,想要所有日后观影用的小零食。
孔儒自然是连连点头:“好。”
“兔子真乖,”朝砚想要伸手去掐掐那白净软乎的脸颊,虽然兔子的年龄比他大,但是看着小啊,仍然是当初那小手小脚的模样,一看就软乎乎的,结果手下意识的伸过去的时候,那宫宇前突然传来了一声仰天的嘶吼。
仿佛能冲破云霄的嘶吼声一下子就吸引了朝砚所有的视线,而他的目光扫过去的时候,便看见那左侧的妖兽心口处正淌着血,宛如高山上的瀑布一般喷涌不止,而朝纵却是连人带剑整个身体从那妖兽的心口处破出,待站定之时,浑身欲血,偏偏他不去看那倒地的妖兽,而是直勾勾的朝着朝砚看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那妖兽的气息似乎断绝。
而朝纵眸中的凶光未灭,视线从朝砚身上闪过,划到了他伸出的手上,又看向了一旁坐在小板凳上的孔儒。
视线转过只在一瞬,因为下一个瞬间另外一头还活着的妖兽便用爪子砸向了朝纵所在的地面,尘土飞扬,人却已经不见。
孔儒被那样的目光扫过却是浑身一震,他从前孑然一身,模样长的小,喜欢他的人有,不喜欢他的人自然更多,只是他性子软,即便被欺负了也会去忍,反而没有受到更多的打压,最多是丢些到手的宝物,可是刚才的那丝目光,看他却宛如看死物一般。
他从未见过那样可怕的目光,是因为刚刚杀了妖兽没有收回杀气,还是因为其他……
朝砚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看见了一只搬着小板凳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