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杞人忧天!”
他的话说完便被朝砚的折扇敲了一下,某人懒洋洋的起身,哪里还有之前半分心肝脾胃肾全身疼的症状,朝砚笑道:“你还说我,是谁先开的头?”
把老父亲都要担心死了,那心思忧虑的感觉能瘦好几斤,回去都得补补。
朝纵心定,之前被抛入深渊的心脏就像是被人小心翼翼的捧回来放进胸膛里面了一样,砰砰跳动,每跳动一次,便有滚烫的热意从其中蔓延出来。
“你,”朝纵看着他道。
朝砚本来想强调一下事实的真相,但是难得崽儿被哄好了,这个时候冲上去为了先后这种事争执一下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好好好,为父先开的头。”
真不愧是他家崽儿,颠倒黑白的能力已经把老父亲拍死在沙滩上了,老父亲甚感欣慰。
朝纵抿唇,眼波流转:“你觉得我在颠倒黑白?”
朝砚笑眯眯的摇头道:“怎么会呢。”
这个时候当然死也不能承认了。
朝纵轻轻哼了一声,开口道:“你先打的我。”
朝砚挥着扇子的手彻底凝滞住了,他都忘了之前那事了,结果很明显年轻人记性超级好,翻旧账也是一套一套的。
“对不起,”朝砚端坐,非常诚恳的认错,“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我记得你说过,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这世界哪里有那么多的喊打喊杀,早就是一片乐土了,”朝纵明显是不接受这种口头的道歉的。
朝砚此时作为一个道歉的老父亲,仍然鼓着勇气提醒了自家崽儿的错误:“我记得我说的是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为此他还特意给崽儿解释了警.察是干什么的,因为特别具有正能量,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一个意思,”朝纵轻而易举将他转移的话题给扭了回来,颇有些委屈意味的道,“你还说我资质不如你,都是修炼十四年我就比你差那么多,你就是云端的天才,我就是地上的污泥,不管怎么追都追不上你前进的步伐,跟废物没有什么区别……”
朝砚伸出了尔康手:“……等等。”
他绝对没有那么说,他就算比较彼此的资质说服那条龙,也绝对不会用废物羞辱他家崽儿啊。
但是朝纵要强按罪名的时候,这世界上就没人阻止得住,朝纵果断无视了他的等等,继续道:“你还说要接受了传承就杀了我。”
“那是骗人的,”朝砚觉得这个必须得解释。
朝纵扯了一下嘴角道:“可是我好难过。”
所以得算在你的头上。
朝砚:“……”
崽儿你说难过的时候好歹别笑,这种跟内容完全不符的画面观众是不会买账的。
“你还让我跪在了地上……还封了我的灵气……还把我推倒在地上……还让妖兽踩我……还扔我……”朝纵仿佛一脸委屈的罗织他的罪名,让朝砚完全来不及将不是自己干的事情挑出来。
此时朝砚已经自暴自弃了,毕竟罪名加的多了好像也就是死一万次和一万零一百次的区别,看起来完全没有区别。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种果然是存在的,古人诚不欺我。
“综上所述,”朝纵将所有的罪名罗织完以后,似乎轻轻的松了口气道,“你还觉得我颠倒黑白么?”
他的唇角轻轻勾起,眼睛也呈了一种自然弯起的弧度,好像做了这样的事情让他的心情变得极好一般,连脸都不板着了。
虽然眼前这张笑着的漂亮的脸可比板着时可恶多了,但是朝砚顿住的扇子重新挥动了起来,笑着道:“不觉得,你想怎么罚?为父绝对不反抗。”
他笑意盈盈不见气恼,朝纵的眼神从他勾起的唇角划过,瞳孔微缩然后又蓦然收了回去道:“简单。”
朝砚顿时正襟危坐:“……”
听起来一定不简单。
朝纵从那星辉戒中搜寻了一番,取出了一个玉匣,玉匣之内那莹白的绳索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缚仙索,上品灵器。一听就是专门用来捆人的,原来的五行藤可以淘汰了,朝砚心想着。
朝纵垂目,捏起一端系在了朝砚的手腕上,还打了个死结,就在朝砚以为他要绑自己另外一只手时,朝纵将另外一端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如此联接,非灵器主人不可解。
朝砚:“……”
人果然不能在心里念叨事,否则这刚想了溜孩子,就被孩子给溜了。
“这绳子要系多久啊?”朝砚扯了扯那缚仙索,超级结实,砍都砍不断的那种。
朝纵的手指摩挲着那绳结,心情十分不错:“等我什么时候气消了。”
朝砚:“……”
崽儿你现在看起来就没有什么气了。
但是老父亲现在还是数道罪行加身的人,并不敢多说什么,要不然他家这崽儿绝对敢把这条罪刑也加上去,例如说——还故意给自己脱罪。
还是十分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