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心见他过来,轻哼一声:“哪儿位置坐不下你了,你过来干嘛?”
明明相看两厌,还非要过来坐一块,真是闲着了。
“哪儿都坐不下我,本少爷还非喜欢坐你身边,”孔宿摩挲着那录影石传音道,就跟上课交头接耳一样一样的,“看见你不高兴,本少爷就高兴了。”
叶问心看见那小小的录影石,扭过了头去再不理他。
孔宿笑了一下,也去听那青衣老师的讲授了。
朝砚坐在后方观到那处,虽是听不到传音,但是总觉得那个场景分外的熟悉,扇子敲了两下脑袋,总算想起来在何处见过。
曾经幼儿园里面掀小姑娘裙子的坏小子就孔宿那模样,非要把人欺负哭了自己再去哄,非常的坏,非常的闲的没事干,老师批评都没用的那种。
那青衣老师之前虽然与朝砚搭了话,课上却并未特意关注,而是一撩衣摆坐在了那中间的垫子之上,温声笑道:“吾名程青阳,想必在座诸位有不少已然见过,今日这第一堂课便由吾来讲授,认真听也好,不认真听也罢,不可打扰他人……”
他话虽不严肃,且温柔的很,宛如春风拂面一般,可是只是淡淡开口,那声音便传遍了这广大的善思堂每一个角落,无任何不清晰之感,威势淡淡,却是超过在座的各位。
诸位学子精神一震,便是有那等交头接耳之人也安静了下来,再不敢有任何不恭敬之处。
程青阳淡笑开讲:“修真之道,在身,身若不动,万般皆废,便是资质不够,修的苦中苦,便也可做那人上之人,然修真更在心,逆天改命,如逆水行舟,非要有向上的心境不可……此第一讲,便说心境一道……”
他娓娓道来,朝砚端坐垫子之上,倒是听进去了一两分,便也觉得这老师说话极为的在理,若他想要修真,自然全盘接受,只可惜他虽修道,心思却不在修道之上。
想当初入道之时,便是为了能使日子更安逸一些,若是再能护得他家崽儿安全,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如今虽是入了这剑心学院,初心却并未改变,他乃一俗人,也不想去享那什么长生之道,只每日当最后一日过,开心最好,便只得一日生命,若是无甚趣味,不如不要。
如今来此,乃是机缘造化,不需去躲,接受足以,只是如何接受,如何在其中悠闲度日,却是由他自己来定的。
逆天也好,顺天也罢,看着别人苦哈哈的学习,自己睡觉的日子,着实美的很。
一节课半睡半醒,待到课毕,程青阳起身打算离开,却是有学子上前追问,真是好一派传道授业解惑的向学之风。
求问的学子不少,却能观摩得出身后的家世如何,有势力之人,诸如孔宿等人,此等言论自然是家族从小教授,不必再说,只有那等无家世之人,才会在第一节课便有诸多的问题。
如此划分,倒并非瞧不起,能入这剑心学院的学子,又哪个不是选拔出来的。
如此划分,便是让那有势之人能够区分,该拉拢的拉拢,该筛选的筛选。
朝砚对心境一道没有什么兴趣,趁着大家还乱哄哄的,溜的比兔子还快,等到叶问心转头去找的他的时候,哪里还能人影。
他正咬牙切齿,却被一只手直接拦住,孔宿看着他愤怒又不敢言的面孔道:“朝砚又不爱搭理你,你何必总是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叶问心扭头,面色不虞,仿佛被说到了什么痛处一样的气急败坏:“我就喜欢跟他待在一块,要你管!”
他倒并未真的犯贱,若是他人敢对他如此冷淡,见了面记不得他是谁,自然是要给予教训随即抛诸脑后的,别人不爱记得他,他还不爱记得别人呢。
但是朝砚不一样,虽然那人可恶的很,但是一举一动却不会出自故意,他不会刻意的讨好他,也不会刻意的去刁难他,看着人懒懒散散的,却是闹肚子的坏水,让人恼怒的想打他却又下不去手。
“要我管我还不管呢,”孔宿的火气也上来了,他这大少爷的脾气何曾对人一忍再忍过,“以为我爱管你不成?若非之前两家和解,本少爷不想招惹是非,非打的你满地找牙不可。”
他这话说的有些冲动,说出来便有几分的后悔,可若让他收回去,却是万万不能的。
叶问心果然更加火大,本来薄红的脸颊涨的通红,挽了一下袖子道:“怕你不成?打就打,比斗台上见!”
便是他只是筑基初期,孔宿是筑基中期他也没在怕的。
孔宿嘴里的牙齿磨了磨,这个时候也不想用什么录影石威胁法了,火气上来了,果然还是揍这小子一顿更加的解气。
“你去安排场地,”孔宿转身对一旁的孔奉道。
孔奉同是筑基修为,却并非以家仆身份进入,自然也是能来此上课的,他收到指令,点头哈腰道:“属下立马为您去办。”
他开了头,孔宿迈步从石阶上下去,朝叶问心道:“走啊,愣着干什么?莫非怕了?”
“哪个怕你!”叶问心本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