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人给他们在浴桶里装上水,他们在桶里游。
转移话题道:“红梅姐去医院是身子不舒服吗?”
鱼奶奶立马高兴起来,“她有了,我让他们小两口去医院做个检查。”
鱼阿蔻闻言笑眯了眼,“那小堂哥该高兴疯了,奶奶咱家还有件喜事。”
今天是双喜临门呀,而且若是小堂姐和孟加把婚期订下来,更是喜事三重奏。
小堂哥和小堂姐是去年毕业的,小堂哥如愿的考进了农林局,如今在农林局学习,他和红梅姐的婚事是去年办的,红梅姐嫁进来后确实如她自己所说,上敬老下宠小,将鱼家打理的有条有理。
小堂姐则考进了大队上的学校当老师,教学生的同时也在为明年的高考做准备,她不止事业有成,感情更是一帆风顺,孟加疼她孟母把她亲女儿宠,每当小堂姐给孟母送点什么东西,孟母就拿出去炫耀一大圈,弄的孟家的左邻右舍都知道她未来儿媳妇有多么多么好了。
鱼奶奶端过来碗绿豆汤,“蔻囡快来喝,啥喜事啊?”
鱼阿蔻拿出钥匙和房产证,“奶奶,房子买好了,房子冬暖夏凉,最重要的是后院特别大…”
将房子大致的描述了一遍,等鱼奶奶闭着眼想象时,端起绿豆沙喝的眼睛眯了起来,放在井里冰过的绿豆沙,口感冰凉绵沙,一小碗下去整个人暑气顿消。
鱼奶奶想完衣服也不洗了,当即满面红光的拉着小孙女回屋去收拾东西,“蔻囡咱们赶紧收拾东西搬过去,房子以后就是咱的,家里得有人看着,你房子买的好,不管啥时候,地都是咱老百姓的命根子…”
鱼阿蔻笑眯眯的听鱼奶奶絮叨,她就知道奶奶会喜欢新房子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鱼家的众人都开始为了搬家而忙活,兜兜里有了钱的鱼湖坚决的表示家具钱他出,原本他想的是给阿蔻出学费,哪知阿蔻学习太好学费全免了,而奶家里又什么都不缺,他自然也无用钱之地。
鱼阿蔻笑眯眯的受了他的好意。
而她要搬去城里的事亦通过鱼秋收的嘴里传了出来,村民们非但不眼红,反而齐齐来帮忙,懂木活的帮着做家具,不懂的男人拿了钥匙提前去城里翻地,婶子们去搞卫生,李旧等人则去弄荷花。
于是等鱼家人到了城里后,迎接她们的不仅是家具齐全的新房子,还有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莲池。
鱼阿蔻望着这样的新家,心底浮上暖意。
而隔壁的人家更是好奇,新搬来的人家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搬个家两百多号人帮忙?还有他们送来的礼好多,都排到了大门外。
听他们口中总是说村里村里,那应该就是农村人,可什么时候农村人也这么有钱了?
鱼阿蔻自是不知邻居们的疑惑,热热闹闹的办完暖居饭,便每天和鱼河带着奶奶去逛街,摸清城里生活的同时亦为家里添点新物件。
整个暑假便在闲逛中度过,夏转为秋,不仅迎来了带着凉意的早晚,也迎来了新开学季。
鱼阿蔻升了高三,虽和李一一、于云不在同一个班,可日子照样过得悠哉悠哉。
但有两人并不悠哉,甚至急红了眼。
一个是钱娥,她不止一次梦到了鱼阿蔻凄惨的下场,可每次苟冬席都告诉她并未有进展,她想放弃苟冬席再换一个人,可她的存款有一半都砸在了他身上,再换人她没那么多钱了,因此弄得她现在进退两难、万分煎熬。
另一个是苟冬席,去年开始他终于不再被人打,可他却发现自己再也碰不到鱼阿蔻的面,每个星期放假时他站在校门口堵人都堵不到。
更因他迟迟办不成这事,钱娥早就断了他的生活费,若不是他自己先前存了钱,再加上劳彩霞的资助,他早就饿死了,而且钱娥每个星期都会找二流子揍他一顿,比如现在。
苟冬席捂住剧痛的腹部,心里恨鱼阿蔻的同时也恨着钱娥,要是她还像以前那样大方,他会办不成事?会被同学们揍?用钱砸也能砸的大家追随他,而他更能保证在物质条件下,鱼阿蔻绝对委身于他!
外表如六旬老妪的钱娥,一把揪起苟冬席的头发,强迫他看向自己,咬着牙问:“这就是你跟我保证的不出三月就能把事办成?既然办不成事我留你何用?”
苟冬席强迫自己眼睛内不要流露出对她的恨意,咽下口中的血沫乞求,“钱姐…钱姐…你再给我最后次机会,我保证这次肯定办好,若再办不好,我随你处置。”
“那我就再给你次机会,”钱娥从口袋里掏出个纸包出来,“这是烧药,喝了能让人烧的人事不知,你相好的不也是学生?今天让她把药下进水里给鱼阿蔻喝,你们再把鱼阿蔻带到城南的城隍庙,我带着人在那等你们。”
苟冬席惊愕,“你们?”
三个贼眉鼠眼的二流子发出下/流的笑声。
钱娥抓着他的头猛的向后扯去,面目狰狞的问:“你做不做?不做现在我就废了你。”
“我做我做!”苟冬席望着握着棍子近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