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一盒酥心糖。
学校的教室里,黑板边的墙上挂着一本记录着距离高考还有多少天的日历。
一天撕一张的那种。
眼见着日子越来越近,谢桃变得更加努力。
无论上课还是下课,高三的班里总是足够安静,每一个人都在做着最后的冲刺。
学校里到了高三就必须要上晚自习,谢桃每天回到家的时候,基本都是九点多。
到底是把自己逼得太紧,晚上谢桃坐在房间里的书桌前写卷子的时候,因为始终解不出一道数学大题,她还忍不住抹眼泪了。
卫韫打开房门的时候,就正好看见她在用手背揉眼睛。
谢桃听见开门的声音,就反射性地回头。
“为什么哭?”
卫韫走过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道题不会做……我太难了。”
谢桃磨蹭了好一会儿,嘟囔了一句。
她的眼眶被她的手背揉得有点发红,这会儿望着他的时候,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哪一道?”卫韫俯身,看向她摆在书桌上的卷子。
谢桃指了指卷子上空白的那一片。
卫韫的视线随着她手指所指的地方看去。
他垂着眼帘像是思索了片刻,便伸手抽走了谢桃手里的那支笔,在她的草稿纸上演算起来。
卫韫把草稿纸推到谢桃眼前的时候,她像是愣了好一会儿,又忍不住呜呜呜地哭起来。
“怎么又哭了?”卫韫的眉心跳了跳。
“我上了快三年高中都解不出来这道题,你才学了多久啊,为什么这么快就解出来了?”
“呜呜呜呜好气啊……”
谢桃一边哭,一边愤愤地去咬卫韫的手背。
但她没敢真的下口咬,毕竟还是舍不得。
“你真的好厉害哦。”她又忍不住夸他。
卫韫听了她的话,哑然失笑。
最终,他摇了摇头,眼眉含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是有些无奈似的叹了一声,“你最近,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一些。”
谢桃干脆扑进他怀里,“我怕考不好……”
这是所有临近高考的学生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都免不了会有的恐惧和焦虑。
当然,如果是卫韫这种天赋异禀的人,或许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
“不用考虑太多,”
卫韫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神情始终温柔如水,仿佛他所有的耐心都留给了此刻的她,“你付出的,都会得到回报。”
“便是考不上,”
卫韫说着,顿了一下,他弯了一下唇角,“也没有关系。”
“你才考不上……”
谢桃从他怀里抬起头,用那双像是还拢着一层浅淡水雾的杏眼瞪他,“你快把这句话收回去!”
卫韫仍然在笑。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纵容了她此刻的执拗,“好,我收回。”
不过是戏谑之语。
她怎么会考不上?
这段时间以来她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把这道题重新再解一遍。”
最终,卫韫指着试卷上的那道题说道。
谢桃乖乖地松开了他,拿了笔就开始认真解题。
卫韫在一旁看着,偶尔会开口提点她两句。
这夜过去,天还未亮的时候,卫韫便已回到了国师府中。
卫伯送来了上朝需穿着的绛纱袍。
卫韫换上之后,便将镶嵌了繁复玉片的鞶带系在了腰间,一如往常那般自己梳了发髻,正了正金冠,整理好与衣袍同色的发带,而后便出了屋子,去禁宫里上早朝。
在卫韫上朝的时候,谢桃还在睡着。
等到她起床的时候,站在洗手间里,盯着镜子里那个头发凌乱的自己好一会儿,才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开始洗漱。
等她洗漱完,下了楼,站在沙发边整理自己的书包的时候,就见到自己面前的茶几上忽然多了一个木制的食盒。
谢桃一层层的打开,里头是清淡的粥,还有两道小菜,几个包子。
还氤氲着缕缕的热气。
那是卫韫下了朝,回到国师府之后,就命卫伯准备好的。
里头还有一张纸条,上头写着:
“吃完再去上学。”
那是卫韫的字迹。
本来以前谢桃手机里的凤尾鳞是绝对无法如铜佩那般将东西传送到她眼前的,必须要借助一些媒介才行。
也多亏了孟黎春在里头加入了一些智能设定。
以前谢桃之所以会在快递柜里收到卫韫寄给她的东西,那是因为凤尾鳞自动识别了谢桃手机里的收货地址,智能选择了那个快递柜。
但现在经过年继堂用的最新技术的修理之后,凤尾鳞已经可以达到与铜佩传送物品的同等距离了。
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