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地看萧弘,“你这个关注重点也是奇怪,你不问问李家到底什么打算,倒先关心起美婢来了?”
“李家还能有什么打算,无非哄骗你们母子俩亲近他们呗。贺明睿的正经外家,跟芳华宫关系匪浅,要是能动摇你,与那边好处多多,再不济,你们走动多了,也能让我感到不舒服。你向来聪明,这不用我提醒,你都知道的。”
这不是说得挺有道理呀,贺惜朝纳闷了,“所以都十多天了,你还在纠结两个早就没影子的丫鬟,想什么呢?”
“我是担心你。”
“嗯?”
萧弘坐正身体,非常严肃地说,“这亏得是李家送来的人,你没兴趣。要是别人呢,是不是就收用了?我跟你说,惜朝,你才十二,可千万别糊涂,美色误人,我问过太医了,那种事情,太早做对身体真不好,容易失去精气。”
贺惜朝无语,这个真不用萧弘提醒,他比谁都清楚。
“再说我十五了都没侍妾呢,你也太早了。”萧弘嘟哝着。
贺惜朝死寂地看着他,呵呵两声,“你要是想要的话跟沈嬷嬷商量去,保管明天就送人过来,反而是那什么乱七八糟的仙子少看,容易阳.痿早.泄。”
萧弘:“……”
“能胡思乱想那么多天,说来说去,还是春节的作业太少了。”
萧弘:“……”
“春天到了,少年,先管好你自己的下半.身吧。”
贺惜朝起身,意有所指地往萧弘下面瞄了一眼,淡定地走了。
萧弘:“……”他忽然很想捂一下。
去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边境稳定。
今年天乾帝忽然心血来潮,带上宫眷和百官去西山围场打猎。
西山围场是皇家围场,早在皇帝到来之前,禁军就提前扎营安寨,围场内的活物都清理了一遍,避免大型野兽惊扰圣驾。
萧弘一身骑射劲装,背着大弓,骑着骏马,如今不过十五的年纪,已经高大挺拔,脸庞虽然依旧青涩,可渐渐退去稚嫩,轮廓变得棱角分明起来,再一身从不收敛的肆意张狂……
跟在萧弘身边的贺惜朝瞧着两旁红着脸,偷偷往大皇子身上瞄了一眼又一眼的女眷,忍不住撇了撇嘴。
这幸好还没长成个男人,要是再大一点,荷尔蒙分泌旺盛的时候,萧弘站出去估摸能引起尖叫,光靠那张脸就能骗到不少纯情小姑娘。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惆怅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体会那依旧细腻光滑的手感,唯一安慰的是身子开始抽条起来,虽然身高跟边上的家伙差距是越来越远了,不过也已经渐渐脱离了令姑娘们母爱泛滥的队伍。
“小三岁呢,还能再长。”贺惜朝自言自语道。
贺惜朝与萧弘不同,他骑着一匹温顺的母马,像模像样地拿了一把弓,马侧跨着一个箭筒,零星几根箭,一看就是滥竽充数来的。
文弱书生,嗯,不适合这种粗暴野蛮的活动方式。
萧弘听见他的自语声,以为贺惜朝害怕,便低下头叮嘱道:“惜朝,你要不在这里等我,里面乱,我怕伤到你。等我打到好东西,晚上给你加餐。”
贺惜朝回过头,是男人都出来了,伴读们围在各自主子的身边,贺明睿更是一身骑马装,英姿飒爽地跟萧铭说话,连只有八岁的五皇子都在侍卫的带领下骑了一匹小马,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大概只有女眷安分地呆在大后方。
于是不乐意了,“我也要打猎。”
“你那准头,别猎物没沾上,人给你戳个窟窿……”萧弘眼看着贺惜朝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他,于是讪笑地摸脑袋,很没原则地说,“行吧,射人就射人,大不了我上门亲自去赔罪。”
这是多昏聩之君才说得出话来 ,贺惜朝白了他一眼,“我去骑马散步总行了吧?”
萧弘松了一口气:“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采果子都行。”
贺惜朝抬脚就踹了过去,后者笑嘻嘻地扯了一把缰绳,完美躲过。
大皇子读书乱糟糟,这骑射本事真的没话说。
正玩闹着,后面的二皇子,三皇子,广亲王世子,平郡王世子等人打马过来,萧奕说:“大哥,光打猎也无趣,咱们来比试比试如何?”
“你们跟我比试啊?”萧弘下巴微抬,一脸倨傲,仿佛在说找虐吧。
广亲王世子哼哼两声,“知道大堂哥的骑射是兄弟间最厉害的,自然不单单跟你比。”
萧铭说:“大哥一向跟伴读形影不离,怎么比赛却要分得那么清楚?”
谁不知道贺惜朝的骑射跟萧弘的文采是同一个水平,拖后腿用的。
“大哥不敢?”萧奕问。
萧弘舔了舔唇,裂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弟弟们如此有兴致,哥哥我不好扫兴,来呗。”
“既然比试,总得要点彩头才有意思吧?”平郡王世子道。
萧弘玩味地问:“那你们想要什么彩头?”
几个人互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