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未嫁人的小姑娘,直接就用鞭子劈人,别说是围观群众大开眼界,章家和牛家的人也都没想到,一时间怔在了原处。
现在要把柳氏给送回到宅院,这两家人当即就清醒了过来,送回去了还怎么唱这一场大戏?
这两家人七嘴八舌指责执鞭的宁蓁蓁,怕挨鞭子不敢直接上前,就跑到大门处虎视眈眈守着:“你女孩子家家怎么这么粗鲁?”
“这事是长辈做主,苏家和章家的婚事是当时苏老爷在世的时候定下的,苏老爷不在了,柳夫人自然要做主,人怎么能回去,差老爷也在,把事情说个分明!”
“差爷,你看这妮子伤人!你们也不管管?”
担心宁蓁蓁吃亏,傅云昇上前,呈现一种保护性的姿势站在她身侧。
章镜诚在看到宁蓁蓁抽人的时候,眼珠子就瞪大了,在看到了傅云昇,更是身子一颤,眼睛里里涌现了羞辱的情绪。
宁蓁蓁和苏文翊到书院里闹了一场,还有在章家做的事,让章镜诚打心眼里有些排斥这位大小姐。现在看到了傅云昇,又是暴怒又是感觉自己被羞辱,活脱脱被人带了绿帽子一样,这两种情绪升腾而起。他大跨步走了过来,爆喝一声,“够了!”
石破天惊一样,一瞬间其他人的悉悉索索声音都停了下来,只有牛氏有些担心家里独子状态,“诚哥儿……”
章镜诚用发红的眼珠子盯着宁蓁蓁,“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你就拿鞭子抽人?!这些都是你的长辈。”
“这些算是我哪门子长辈?”
宁蓁蓁嗤之一笑,又是破空一声响,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样,手中的鞭子如同长蛇一样,直接往褚色大门行去,隔开章家和牛家的人。
这在章镜诚看来态度更嚣张了,眼珠子红的满是血色,身子更是无法自制的颤动起来。
在傅云昇看来则是另一种风景,头上的金色发冠侧边有一簇簇的金叶子,随着她的动作涟漪出金色的波,单手执鞭柄,此时没有抽人,就用鞭柄轻敲手心。
她像是一柄出鞘的宝剑,此时光华盛得让他怦然心动。
宁蓁蓁慢条斯理对着章镜诚说道:“我与你已经退婚,还是你娘你祖母亲自来的。退亲之后,就再无纠葛,怎的就成了我家长辈?让我娘进去先看郎中,你们无非是要在众人面前论一论这婚事,我不会进府,就站在这里,有什么话就直说。”
傅云昇则是帮忙开苏家大门,看到了柳氏进去,围观的衙役也松了一口气,看着柳氏问题不大,若是真出事了,他们也麻烦。
“你像是什么样子,有你这样的姑娘家吗?上次在书院里剪了我的被子,湿了我的床褥,又到我家打砸一通,若是苏家老爷还在世,一定会羞于有你这样女儿。”
章镜诚打头了之后,章家和牛家的人也七嘴八舌:
“就是,野成什么样?哪儿有女孩子家动手抽人。”
“穿得这是什么衣裳,不男不女的。”
“苏老爷在世的时候,把你说得多贞静,现在就是个野丫头,若不是我们诚哥儿,只怕都没人要。”
宁蓁蓁总是用鞭子让人安静,鞭子凌空腾飞,在空中爆裂了一声。
等到章家和牛家人安静下来了,宁蓁蓁才开口说道:“我父亲若是在世,只怕头一桩最后悔的事就是与章家定下婚事。”
“我爹爹的眼光不好,看中的是什么脏东西,刚过了童生试,尾巴就翘上了天,迫不及待退亲,退亲也就罢了,结果大家也瞧见了,后面的考试没本事考过,现在又巴巴求到我家门口。”
“别做出这样的姿态,好像是我求着要嫁给章镜诚一样,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入章家的大门。这种人,入赘到苏家,我都不要!”
章镜诚本来就不愿意过来,此时听着这些话,宛若被自己看不上的人啪啪打脸,甚至那些围观群众悉悉索索的声音,也都像是在嘲笑他一样。
牛氏尖叫一声,气得发抖,“如果不是你这个小贱人在书院里发泄一通,让诚哥儿生了风寒,怎么会耽搁了考试?”
“好笑了,凡是你们章家的东西,我一分一毫没有动,我剪掉的都是我们苏家送的东西。你们家与我家退亲了,还用咱们苏家的东西?到哪儿都没有这个道理,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不如我这一鞭子直接抽在他的脸上,也不用考试了,反正这人脸皮厚,削掉一层,只怕都比其他人要厚。”
旁人发出了小小的笑声。
苏家在襄西城的名声不错,被退亲的又是苏家小姐,章家觉得自己要发达了就迫不及待退亲,等到考试不成,昨个儿一场大雨让章家损失惨重,就想要再娶苏家小姐,章家怎么想的,明眼人都知道。
百姓再次议论起来,傅云昇听着心里头有些不舒服,因为百姓大体觉得被退了亲的小姑娘可怜,这会儿挥舞鞭子不太明智:
“小姑娘真烈性,看起来是出了气,只之后婚嫁只怕更难了。”
“章家也是太不要脸,就算是柳夫人醒着,也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