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远书院已经是整个襄西最好的书院,在这里学习了许久,翊哥儿都没有通过童生试,现在女儿的要求……
柳氏沉吟了片刻,试图委婉劝说,“让他去科举那是肯定的,翊哥儿也会尽力,只是,有时候结果不好说。”
苏文翊忙不迭点头,“我可以好好读书,只是妹妹,我的天分有限。”
说到了后面,苏文翊有些愁眉苦脸,没办法,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记住那些枯燥乏味的韵脚,也不明白诗词的妙处,更不懂四书五经的精要解法。做生意简单又快乐,尤其是算数更是让人着迷。
“没关系,按照我的法子,童生试和府试不成问题。”宁蓁蓁斩钉截铁说道,“娘,下个月开始,我就带着哥哥一起去郊外的庄子,和书院的规矩一样,每十天休一天。”
别看女儿笑得温温柔柔,柳氏却没办法替儿子说什么话,再说了,难道要让她亲口说儿子没有读书的天分?
于是柳氏为难了半天,终于说道,“那你万事都听你妹妹的。”
“娘……”苏文翊还想要求饶。
柳氏不听儿子的求饶,心中想着就当是翊哥儿弥补妹妹了。
于是事情就这样成了定局,在阴雨连绵的四月里,载着一些用度还有下人,到了庄子上。这其中包括了俏厨娘商晓云。
宁蓁蓁本来是准备把商晓云留在府里,但是按照柳氏的说法,这个时候最要吃好,一定让他们两人带着商晓云。
苏文翊苦读的时候,另一个人也饱受折磨,那就是章镜诚。
宁蓁蓁折腾了一把章镜诚,效果比她想的还要好。
宁蓁蓁惹出来的这一场风波,襄西城里不少人都看到了,书院里的章镜诚本来不欲声张自己在屋舍里的情况,结果先是自己被娘亲找过来哭诉一番,接着就是章家和自己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
章镜诚脑袋都是大的,甚至只能够让家里人日子过得紧巴一些,目前因为名声不好,同窗不好借到银子,更不想坏了在山长那里的印象,也不好意思找山长借银子,咬咬牙打算熬过考中日子就好了。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接下来的府试。
每年的二月是童生试,四月是府试,章镜诚本来是可以争取一下府试的案首,按照现在来看,章镜诚能够过了就不错。
本来有苏家资助,日子好了,现在冷不丁又回到以前的日子,可想而知,对他而言有多痛苦,以前吃得好睡得好,那么一门心思好好读书就好。
现在的日子不同了,因为吃的不够,在温书的时候总是无法集中精力,而且被子也换成薄的,偏偏这段时间阴雨连绵,身体差天气不好,生病也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
在要府试开考的前一天,章镜诚就觉得不好,好像是要发热了,而且正好是从第一场就开始身上发冷,额头发烫。
章镜诚就不得不加快速度,觉得身体恐怕要糟糕,强撑着考了两场,等到第三场直接昏厥了过去,这一下,章镜诚就知道自己这次考试无望。
他被抬出了考场,因为是桑远书院的,直接送到了山长那里。
山长看着章镜诚的样子,知道他最抱有希望的章镜诚府试只怕过不了,只能够等到明年再来。
“你在家也要好好温书。”
山长说的较为委婉,章镜诚给的银子不够,根本没办法继续在书院里就读,山长只能够让章镜诚多努力。
不过得意门生虽然没有办法继续在书院读书,明年再考指不定会更有把握榜首,山长对于章镜诚还是抱有很大的期望。
“是,学生知道。”
章镜诚在最开始觉得童生试拿了案首,接下来的考试都是手到擒来,如果他金榜题名,苏家就远远不够看,想要解除婚约就要趁早,于是就有了先前解除婚约的举动。
没想到因为宁蓁蓁一系列的操作,府试这里就没过了,心里头多少有些懊恼苏家的无情,觉得苏家坏了他的青云路。
要不是那个泼妇一样的苏家大小姐做出了这些破事,他也不至于马失前蹄。
现在的章镜诚还只是懊恼,等家里人知道他又要耽搁一年,老夫人竟是嚎啕哭了起来。
“我还能活多久?都是你说肯定是能够过今年的考试,能够做廪生,现在呢?第二场都没有过。”
“杀千刀的苏家,连米都背走了,我想吃点好的,怎么就这么难?”
“你还读什么书?先前读了那么多年,你可有什么成绩?都是做了苏家女婿,日子才好了起来,你才能够过童生试。”
“哎呦,这家里头就供着你,什么都听你的,你看,有时候就是不能听你的,当时我说得对,苏家挺好的。”
“苏家小姐是凶悍,可见着是带着福气的,当时我都找人合过,说是八字很好,好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章镜诚在书院里,可以纯粹地读书,但是在家里,又是他退婚才有了现在的日子,家里头多少要做些杂活,日子久了,章镜诚也开始有些后悔,那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