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出去，客人不是很多。
泡温泉前，我们先去换了衣服。
我和许知年穿的是自己带的浴袍，同色同款。
施嘉志和叶子安换的会所提供的，款式一模一样，看起来倒也有情侣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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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不是能和外人共用一个浴池的性格，施嘉志直接包了一个大池。
经过服务中心时，里面隐隐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许知年走着走着，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不一会儿，他就远远地落在了施嘉志和叶子安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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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奇怪，跟着停下了脚步，等他过来。
转头看去，才发现他的脸比平时更加苍白，再靠近些，能看到他的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我不由皱起眉，以为他是着凉了，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没有热度，不是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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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低头问他，“身体不舒服？”
许知年摇了摇头，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服务中心的方向，眼神里带着恐惧和慌张：“是、是……严之哲。”
我一顿。
许知年的声音带了点哭腔，说：“我听得出来，是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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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敛起脸上的表情，朝服务中心的方向走了两步。
在和前台服务员说话的人果然是严之哲。
他正在和人争执，说是觉得他那个温泉池太小了，水质也不行，闹着要给他换一个大的。
很快就有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匆匆赶了过来，大概是经理。
他语气诚恳地和严之哲道了歉，承诺会给他换一个浴池，严之哲才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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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之哲和经理聊完，抬头往我们的方向看过来。
许知年吓得后退了一步。
我皱眉，微微侧过身子，往旁边走了一步，站得位置正好把许知年挡住大半。
严之哲看到我，也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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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估计没想到我也会在这里，犹豫着要不要过来和我打声招呼。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过冰冷，严之哲走了两步就不敢再过来，朝我讨好地笑了笑，然后就跑了。
施嘉志这时候也发现我们没跟上，往回走了两步，说：“那不是严之哲嘛，怎么跑得这么快，被你吓到了？我还没来得及和他打声招呼，结果人影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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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目光，没回答他的话，转头去看许知年。
知道严之哲走了，他大大地松了口气，只是依旧抓着我的手不放，身子依旧抖着厉害。
我抱住他，轻声安慰说：“别担心，人已经走了，他没看到你。”
然后又对走过来的施嘉志说：“许知年有些不舒服，我们先不去泡温泉了。”
施嘉志看到许知年惨白的脸，有些惊讶：“怎么了？”
我说：“他晕车，我带他先去躺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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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不巧。”施嘉志不疑有他，说，“正好我开了两间房，你带他去休息。”
我点了点头，挑了一间最近的房间，半搂半抱地把许知年带了回去。
他一路上都低着头，缩紧我的怀里，像是担心严之哲突然从哪冒出来。
等回了房间，他就推开我，冲进卫生间里。
我有些担心，跟了进去，看他在洗手台干呕了半天。
却什么都没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