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一声,衣服被撕开,露出一半的香肩。
紧接着,镜头对焦到两人重叠在一起的双脚中进行特写。
一双玉足在不停地挣扎,另一双血管暴起的脚则钳制住她。
这其实不太算亲热戏,完全是蒙太奇文艺的电影拍摄一贯手法。
只是,镜头还没移过去,谈烟的衣服刚被撕。
室内的灯忽然全部都暗了。
因为这场戏是在阴暗潮湿的阁楼里拍的,灯光没了,工作无法进行,一切都白搭。
导演气得直吼:“谁他妈把电停了。”
“我。”门口传来一道颇有震慑力的声音。
众人看向声音来源,几位工作人员一旁拦住江骋,又不敢真拦,声音惶恐,不停地说:“江总,你真的不能进去。”
他们哪拦得住江骋啊,在场的人看到的是,眼前这位一贯以冷淡示人,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此时眉眼是压不住的烦躁。
他身上的冷气压席卷片场,让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下一秒会成为挨枪的出头鸟。
江骋径直走到导演面前,抢过他手里的对讲机往桌上一扔,眉眼透着一股戾气:“别拍了。”
“可是这场戏,没有什么啊,而且很重要……”
导演试图挣扎,却碍于江骋强大的气场,声音越来越弱。
江骋一秒会都受不了看到谈烟同别人拍亲热戏。
一来一往的对峙间,江骋盯着导演笑了一下,舌尖顶了一下左脸颊,声音玩味:“你还想拍是吧?”
江骋向后两步,眼看就要踹向一边的凳子时。
冷面大boss忽然发火,这谁遭得住啊。
一行人提心吊胆,担心遭殃时,谈烟突然开了口,她的声音平静:“江骋。”
谁知,这道声音就跟给江骋打了一支镇定剂般,他硬生生地收回了脚,眉眼的烦躁也逐渐压了下来。
“不要干扰片场,你要是再闹以后就别来了。”谈烟看着他。
工作人员举着相机的手抖了一下,竟然还有人这样跟江骋说话。
谁知江骋彻底安静下来,不再干扰他们拍戏。
这场戏拍了一个多小时,江骋坐在导演旁边,一同观看。
片场的气氛骤然转变,安静得不像话,只能听到衣服摩挲的声音。
导演头一次拍摄这么紧张,不知道身边的这位投资人什么时候爆发。
他只得改变策略,尽量让暧昧的尺度变小一点。
可江骋的脸色可是可以滴出墨来。因为剧情就需要,谈烟肩头上画了了一朵红玫瑰,雪白的皮肤,披下来的头发皆衬得她肩上的红玫愈发妖艳。
江骋的眸子暗色加深,看着自己的女人在同别人拍亲热戏是什么感受?
那一个多小时,江骋觉得无比漫长,他坐在监视器前,看着谈烟的妩媚冲别人绽放,他一点都受不了,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他想马上将谈烟掠夺过来,把她禁锢在一个房间里。让她哪也去不了。
谈烟是他的。
可江骋怕谈烟生气,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将自己钉在座位上,像是受虐患者般看着谈烟在演戏。
一个多小时后,导演喊“咔”的时候,场内所有人几乎都松了一口气,在再这个空间呆下去,都快要被这种若有若无的压迫给弄得窒息而亡。
谈烟拍完戏之后,穿好衣服,重新拍下一场。
在经过江骋身边的时候,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了。
江骋一直在片场外等谈烟拍完等到晚上十点。
谈烟出来的时候,遥遥地看了不远处有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车旁边,昏暗的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孤绝又料峭。
谈烟的心一惊,他竟然还没走。
她走过去的时候,江骋脚下是一地明明灭灭的烟头。
江骋目光笔直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女人。
自从知道她有吻戏后,江骋将四天的行程连夜简为两天,熬夜通宵陪着他们把方案改出来,白天马不停蹄地开会,见客户,为了赶回来。
江骋连夜坐飞机回京,一下飞机就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