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学历已经是求学路上, 最顶尖的学历了。
一个人如果能够拿到博士学历, 那就证明他已经拥有了独立从事创新性科研工作的能力。
而拿到博士学历的人,在不久的未来, 都会走上教学科研岗位, 去找国家申请各种各样的基金、项目, 去为国家培养人才。
这些人将成为其它学生的老师, 将成为被项目甲方所信任的责任人。
可若是这些人对自己的学术成果都没有足够的自信, 或者说他们都没有搞明白自己研究的是个什么东西,那影响会有多么大?
很大很大。
一个不称职的老师,可能会毁掉一批又一批的学生。
一个不称职的研究员,可能会毁掉一个项目, 甚至可能会让整个项目都掉了链子。
谢书尧能够容忍博士论文中存在一些瑕疵,但如果出现数据造假、实验造假等学术不端的问题, 她绝对不会通过。
该给C就给C, 放任这些人顺利毕业后,他们会辜负纳税人的信任, 会祸害纳税人缴上去的钱。
博士论文的体量较大, 动辄十几万字, 谢书尧就算看论文的速度再快,那也至多一天看三篇。
这三篇文章里,至少会出现一篇C。
不知道多少打算划水划到博士毕业的人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被谢书尧一脚踹回了学术大坑里。
更可气的是,他们猜不到审稿人到底是谁。
倒是有一些人猜测过会不会是谢书尧,可是这些人有觉得谢书尧资历不够, 又将谢书尧给排除在外了……谢书尧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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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叫‘自信源于实力’。
杜岳和包萌跟着谢书尧读硕读博的这几年,看过的文献有数千篇,只要是与他们的研究领域稍微沾一点边的文献,他们都看过,还接触到了相当系统的科研逻辑训练。
看他们的博士论文时,哪怕内容深奥了些,但这并不影响其它教授沉浸在那种顺畅逻辑中所感受到的震撼。
国内外研究现状没有一丝一毫的赘余,所有的研究现状都是在为存在问题做准备。
提出存在问题后,杜岳和包萌都设置了相应的实验,那些实验也是相当精准的,有些数据能用,为什么能用,有些数据不能用,为什么不能用,在这些容易出现争议的地方,杜岳和包萌都进行了有理有据的解释,而非像谢书尧看到的那些博士论文一般,很多人呈现在论文中的数据都是经过主管挑选甄别后的。
实验数据翔实可靠,后面的分析讨论部分更能显示出这两位在科研逻辑上的高明,各种各样的数学方法信手拈来,将那些暗藏在实验数据中的价值挖掘了个淋漓尽致,最终还实现了一番理论上的升华。
答辩委员会的主席毫不吝啬地夸奖杜岳和包萌,“这是两篇非常优秀的博士论文,二位博士在读博过程中发表出来的学术成果更是令人震惊。希望二位博士在走上工作岗位之后,能够再接再厉!”
身为杜岳和包萌的导师,谢书尧也被答辩委员会的主席夸了一通,诸如‘名师出高徒’之类的话,夸得谢书尧都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不出意外的,杜岳和包萌留在了谢书尧的课题组,二人忙完博士毕业的事情之后,稍微放了一周的短假,然后就投入到了下一阶段的研究中去。
杜岳和包萌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选择给很多同校同级的博士后带来了相当大的压力。
京大对于博士后留校的名额,一直都是有限制的。
人才办设置了一套相当详细的考评规则,申请一个基金能得多少分、发表一篇几区的论文能得多少分等等,人才办都有明确的规定。
假使留在京大做博士后的一共有三十人,而京大只有十个留校名额,那最终可以留在京大的,只能是总分从高到低排名的前十位人选。
原本那些博士后还有种‘乾坤未定,大家都是黑马’的拼劲,结果一听杜岳和包萌也留在京大做博士后了,选择的还是‘3+3’直升教授的模式,这些博士后的士气就折了一半。
杜岳和包萌写论文相当高产这回事,早就在京大传遍了。
那些博士不敢再说谢书尧‘高产似母猪’,但酸溜溜地说杜岳和包萌几句,这点胆量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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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九月一号的时候,国家关于胰宝降糖灵的医保政策成功出台,将胰宝降糖灵的价格降到了白菜价,套在糖尿病患者头上的枷锁被废弃在了历史的洪流之中。
自打胰宝降糖灵问世开始,糖尿病就不再是无解的绝症了。
而国家将胰宝降糖灵的价格降至板蓝根一样的价格后,糖尿病将成为人人都能看得起、治得好的病。
有些糖尿病患者感慨,仿佛一夜之间,就活到了遥远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