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写下药,递给那男护,脱去无菌服开始洗手。
那男护这会儿对谢书尧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扫了一眼那药方,愣住,“谢医生,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怎么还有中药呢?”
“我?”谢书尧摘掉口罩,露出那张姣好的面容来,一边用洗手液搓手,一边说,“我是京大医学部的学生,另外一个身份的话,金陵药科大学的特聘教授。我目前还没有处方权,西药部分得麻烦霍廉主任帮忙签一下,中药部分的话,你自个儿想想办法,或者是去问问霍廉主任。”
“西药用的不多,主要是为了导通神经电信号以及加速伤口的愈合。病人是手掌受了伤,挂水就免了,去中药房取了药之后,让中药房按照处方上写的方子熬出来,病人一天喝三顿,一次三百毫升。连着喝三个月。”
男护:“……喝几个月?”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谢书尧解释道:“喝三个月,这个病人的情况你也知道,骨头炸断了,神经也跟着断了,在做手术的时候,骨头渣都清理掉了些,神经也做了末端修剪,想要完全恢复不容易。这些药都不算贵,连着喝三个月,病人家庭肯定能负担得起。三个月后,病人的手就应当和正常人的手没什么区别了。要是不喝药的话,好的肯定会慢一点。”
那男护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可你一个地道的西医,怎么就不开西药呢?还有我看你这药方里,都没有止疼药,是不是开漏了?”
谢书尧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西药中的止疼药对神经恢复不好,用在他这种情况下不合适。那中药就有止疼的作用,而且对神经恢复没什么坏处。你先别问这么多,赶紧让霍主任签了字之后去药方熬药,在病人手上的麻药劲儿还没过去之前,必须把药给熬好,让病人喝下去,不然的话就真得用西药了。”
那男护赶紧闭嘴,拿着药方就走。
金陵药科大学的特聘教授,哪是他这种小护士能惹得起的?
霍廉主任看了谢书尧写的药方,在西药部分签了字,又跑去中药门诊请老中医看过之后,确定那药方没什么问题,还算对症,这才让男护去药房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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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被吓尿的张护士这下再也不敢把谢书尧当成‘关系户’来看了,就算谢书尧真是关系户,那像她这种医术过硬的关系户,急诊科绝对欢迎。
不知不觉间,张护士就调整了心态,她不再什么病人都往谢书尧诊室里塞了,并且还总结出一个心得体会来。
遇到手外科的疑难杂症,只要谢书尧在,不用给手外科住院部转,直接把病人送去十三诊室就可以,谢书尧的手艺并不比手外科的专家差。
遇到一般的伤口缝合,若是谢书尧不忙,那也直接塞到谢书尧的诊室去,因为谢书尧做的又快又好。
不过有一点是没变的,给谢书尧的病人多数都集中在缝合手术上。
医生常有,而病人不常有,谢书尧一连做了四天的伤口缝合手术,在急诊科已经有了‘谢一针’的称号,然而病人却渐渐少了,就算来一个病人,那也是五分钟就能搞定的那种。
谢书尧无聊,跑去观察了一下那个由她给做了指骨续接与神经缝合的病人,发现病人恢复得情况还不错,心里挺有成就感,正准备针对被绝大多数医生所忽略的‘第三茬神经’写一篇论文出来,呼吁广大医护工作者重视‘第三茬神经’,结果还没进诊室,就见一个担架车飞快地从远处推来,还有几个学生模样的男生大喊,“医生!医生!噎死人了!医生!”
噎死人了?
这是大白话,要是换成医学术语,那就是食物堵塞气管导致的窒息性死亡。
救人如救火,谢书尧立马就变了方向,朝着担架车跑过去,先是扫了一眼那病人的脸色,发现病人同样是个男生,脸这会儿已经憋成了青紫色。
谢书尧又去摸了一下那男生的脉搏,发现已经停跳。她心里咯噔一下,在现代医学中,这种情况已经可以判定为死亡了,不过在医仙门记载的方法中,还有一种更精细的判定方法——看人的三魂七魄是否离体,若是未离体的话,病人只能算是处于假死状态,尚有‘起死回生’之法。
谢书尧将手探向那男生的脖子,感觉仍有一丝气脉,稍稍松了口气,一把将那男生拽了起来,右手捏成拳,朝着那男生的后心口捶去。
咚!
咚!
咚!
三拳捶下去,旁人都听着感觉后背疼,只见那男生的脖子突然向前一倾,一个红烧狮子头直接喷了出来。
谢书尧又用手摸那男生的气脉,感觉气脉稍微壮实了一些,立即道:“人还有救,送手术室,准备除颤仪!快!”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就到这里啦!挥挥~明天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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