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茶看了波斯猫半天, 见猫没有醒,以为猫兴许是今日格外得困, 所以,不想醒来罢了。
她也不去打扰波斯猫的睡眠, 索性来到窗边,欣赏起新的几盆花来。
不得不说, 这几盆夹竹桃和接骨木,都是上等的货色。若用来作为观赏花卉,那自当是极容易带给人视觉上的愉悦。
“咦, 这几盆花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春晓觉得不解,向一名侍女打探情况。
侍女的眼珠一转,回道:“是太子殿下一早让人送过来的,说是太子妃好喜欢花,所以,多放两盆在这里, 好让太子妃看着舒心。”
容茶的眉眼弯了弯,笑道:“本宫看着, 的确是舒心。”
侍女又道:“太子妃, 这几盆花看着怪孤单的, 要不要奴婢再去添置一些同类花木?”
“也好, 花团锦簇的,看着才热闹。”容茶负气般说道, 怅然地垂落眼睫。
旋即, 她转念又想, 避子汤那么苦,她也不想喝。
太子直接给她提供了省事的法子多好。
容茶亲自拿剪子来,帮花木修剪花枝,将每一处花叶都修得干干净净。
她一整天也没见着太子,不免感到疑惑,便让宝儿去一趟承恩殿打探情况。
宝儿回来向她禀告:“太子妃,昨晚也不知怎么回事,大殿下替五殿下认了罪,陛下一怒之下,将大殿下发配到风阳关,罚他十年内不准回京。今日,大殿下就要离开皇宫,启程前往风阳关,太子殿下许是去处理余下的事务,让你先不要等他了。”
大皇子是束手就擒了么?容茶心里掠过诸多想法。
那接下来,太子在朝中扫平阻碍后,就该对诸国动手了?
她一颗心忽上忽下得飘,到了晚上,躺下来后,久久未能入眠。
一夜下来,睡得不大安稳。
翌日,天色尚是蒙蒙亮的时候,她被一阵嘈杂声惊醒。
“放开我,我要见太子妃,我有话要对太子妃说。”寝殿外有人在喊她,嗓音过于尖锐,让容茶辨认不出来。
容茶挑开幔帐,唤来侍女,揉眼问道:“是什么人在外面喊。”
“太子妃,是章昭训……”
章昭训?容茶的眸光微转,即是披衣下榻,出了殿门。
此时,章昭训的头发凌乱,模样有些狼狈,被几名侍卫擒拿住。
见了容茶,章昭训发了疯一般,冲她喊道:“太子妃,我……我有话要对她单独说,你就不想知道太子殿下昨晚去了哪里吗?”
押解她的侍卫们对容茶禀道:“太子殿下说了,这个女人犯了错事,吩咐属下先将她带走,你莫要听她胡言乱语。”
容茶疑惑地问:“她犯了什么事?”
侍卫们犹疑一阵,不知该如何解释。
太子说了,这个章昭训是细作,让他们将她带走,秘密处死。而这那些阴暗的事,就不便让太子妃知道。
容茶见他们吞吞吐吐的样子,想了想,便道:“让她进来,本宫给她一炷香的时间,让她把话说清楚。”
侍卫们想拒绝,容茶却是从他们手里拿过一柄剑,握在手心,“你们放心,本宫打得过她。”
她原本也是担心,姓章的会玩偷袭。
可入了殿后,章昭训反而与她保持了几步远的距离,并没有要搏斗的意思。
只见章昭训盯着她,紧咬牙关,眸里翻腾出嫉恨之色,似是恨毒了她。
“太子妃,你果然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只是,可惜了……”
容茶蹙了一双蛾眉,警惕地看章昭训。
她当然不会认为,章昭训只会无聊到夸她的容貌。
“废话少说,你若只是来本宫这里拖延时间,现在就可以走了。”
话音落,章昭训的手缓缓地搭上系带,当着她的面,将襦裙解下,赤着身子,站在她面前。
容茶赫然睁大了眼睛。
但见章昭训的身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淤痕,淤痕的颜色很重,像是新留下的,与洁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容茶不久前,刚经历过情一事,先前留下的淤痕到现在都还未完全褪去。
见了章昭训的那些痕迹,她难免会多想一些,握剑柄的手亦是在轻轻发颤。
“太子殿下昨晚,来了我那里。”章昭训的指尖轻勾过一道淤痕,眼里满是凄惶,“每一次,我和殿下相好的时候,殿下还在我耳边说了很多很多甜言蜜语,昨晚也是如此。可谁想到,第二天醒来,他就厌倦了我,开始折磨我了呢。”
容茶的眸里涌起波动,迟迟未有言语。可空气里,却仿佛充满了细碎的渣子。她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吸入渣子,心肺隐隐作疼。
章昭训凄厉地笑了好几声,清秀的脸都多了一丝狰狞感。
“太子妃,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我身为他最爱的宠妾,他都能那么待我,总有一天,他也会这么对你。你还是早为自己准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