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后想了想,他转移话题,“后天开学了。”
“嗯。”
“剩两年。”
“我居然还要和你住两年。”
“……”
席杭本来想说两句温情的话,闻言直接就把人踹下床了,“滚,睡了。”
原淮笑着躲了下,起身站在床边看他,“那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说吧,大爷的我最忍受不了话说一半。”
“那你他妈活该,忍不了自己去撞墙舒服舒服。”
“……”
席杭盖着秋季薄被,躺了会儿后,腰舒服多了,见边上原淮一脸痛苦,笑了笑,大发善心道:“也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你家小朋友,国外回来的,那以后考哪儿?”
原淮挑眉,重新坐下,“金霖啊,她回来是权宜之计而已,以后肯定要重新读美国大学的。”
话落他又顿了顿,“哦,也不一定,美国读大学是她之前自然而然的安排,现在发生了一些事,美利坚对她来说未必是想待的地方了,也许去英国读,除非病治好了。”
席杭眉眼微动,“到高三结束,还有两年,她这病还好不了?”
“这不知道,不清楚。”原淮惆怅地一叹,提起来就心疼加操心。
……
第二日醒来,金霖好一点了,虽然也不太说话,但人在家中,处处是熟悉的人,她就有安全感。
倒是席杭,昨晚半夜口渴起来喝水,下楼的时候对姑姑家的楼梯不是那么熟悉,踩空了一台阶,腰那一秒用力不匀,又酸了一把,早上起来,整个人就不是那么对劲。
傍晚三人回了北凌街,第二日要开学。
九月一号这天,整个北市清风拂面,日光稀疏,隐隐约约有点秋末转凉的迹象了。
上学路上,席杭因为腰疼,走在最后面,一路踩着金霖的影子。
走着走着,临近一中时,路对面有个上学期的女班长看到他,朝他甜甜一笑。
席杭不明所以,他们也就两次交集,有那么熟吗?不过他还是随意点了个头算是招呼。
转而收回目光时,就撞到脚步慢了一些的金霖,后者被他一撞,手里在喝的牛奶溢出来一点在指间,懵懵回头。
原淮扭过来,找了找纸给她,然后斜睨席杭:“干什么你?走路不长眼。”
席杭咳了两声,“看到熟人了。”
原淮四处扫了一圈,路上稀稀疏疏的学生中,也没几个认识的,只有一个上学期的女班长,而且人家也正含着清甜笑意在看他们。
原淮回头:“服了,看班长看得撞人?喜欢你上学期不追?”
“……”
席杭更是服了他,脑子整天不知道在想什么,都不屑解释,迈开腿就继续往前走。
后面的金霖茫茫的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见他们继续走了就也跟着走。
只是发现对面女班长目光还时不时看来,她不由问原淮:“哥哥那个女孩子是你们同学?”
原淮瞄了眼,颔首:“上学期的,这学期不知道了。”
说着话,很快就到学校,距离实在太近了。
一中的九月一号,六个年级加起来,堪比菜市场,鸡鸣鸟叫。
全校只有高中部二年级二班相对来说好一点。
原本一群人在历经高二文理分班后,在新的教室里遇见了仅有的那么几个曾经的老同学,本该喜极而泣互诉思念的,但是所有人说话也都小鸟似的,小小声的,没人大声喧哗。
因为一直在一中论坛名字出现率及其之高的席杭和他们居然一个班了。
他是一中的活传说,所以人一进来,众人蓦的产生敬畏之心,没再敢喧哗。
只是下一秒,那位大哥身后带进来一个戴着鸭舌帽,穿一身卫衣套装的女孩子,人一头在日光下浅浅发光的金白色头发,小脸的五官更是让人惊叹。
一下子整个班级的人都再次小说起话来,议论纷纷,全目不转睛盯着门口方向。
进来后,跟在最后面的原淮看了看,班里好像没什么座位了,只有席杭前面两桌的一个女孩子边上有一个空位,他瞥了眼,啧,居然就是那个女班长。
他遂直接问了句:“这有人吗?”
女班长自然认识他,闻言瞄了眼他身后的金霖,就微笑说:“没有,我同桌今年和我不同班。”然后其他人也还没人来坐。
这种分班情况,大家都尽力挑熟人,只是今年这个新班级,不知怎的熟人都是男生,女生很少是以前的同学。
原淮闻言,让金霖坐那儿,不说其他有的没的,班长人还不错的。
不过坐下后,他左右看看,又觉得不是很合适。
席杭和去年一样,坐在入门的第一组最后;而他自己的同桌涂宥今年和他依旧分一个班,现在也找了个和以前一样的四组的座位,且还给他保留着同桌的位置,他肯定要去那儿坐的。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