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画好的符篆装好,萦萦下楼出门。
没想到楼下有人,陈泠宝跟余鸿芸都在,陈泠宝这几天身体不太好,脸色很白,一直在家休息。
两人看到萦萦从楼上下来都有些恍惚,少女肤白如玉,眉眼娇俏,眸盈秋水。
明明和走失前的容貌没有太大差别,可现在的少女却美的让人心惊,像是花苞突然绽放开,娇艳欲滴。
陈泠宝心生妒意,又想起自己的身体状况,忍不住红了眼眶。
余鸿芸看着萦萦似乎想到什么,脸色也变的奇差无比。
萦萦并不搭理她们,朝着大门而去,身后传来余鸿芸紧绷的声音,“你要去哪里?”
萦萦回头,“出门一趟。”
“不许出去!”余鸿芸呵斥道:“你,你脑子才好,出门干什么。”
萦萦不搭理她,继续朝前走,余鸿芸有些气着,“陈泠萦,你连妈妈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妈妈?”萦萦突然转身,回到余鸿芸的面前,“你是指你自己?我的出生是怎么回事,你跟我爸应该是最清楚不过吧?”说罢不管余鸿芸惨白的脸,转身出了大门。
“妈,你怎么了?”陈泠宝也注意到余鸿芸的异常,“妈,我该怎么办?医生说我需要尽快换肾的,萦萦她不同意我该怎么办。”
余鸿芸却根本听不到,她满心惊惧,萦萦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这件事从当初抱萦萦回来,她就再也没跟陈义昌提过一次,也没在孩子们面前提起过,萦萦怎么可能知晓?
萦萦出了门,晃晃悠悠走到捷安高中。
其实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做地铁只用十分钟,但她没钱,身上一毛钱都没,连个手机都没有,倒是有身份证,是她前几天从陈义昌房间找出来的。
她随时都准备着离开陈家。
萦萦站在捷安门口好一会儿,她想看看能不能碰见沈予携。
今天天气阴沉沉,似乎快要下雨了,等了好一会儿,萦萦没有看见想见的人,这才转身进了巷子里。
她看见香烛店门口坐着三个人,其中有个万分狼狈的中年男人,他身侧……
萦萦多看了眼那玩意,竟然大白天都敢出来,不过今天阴天,能看见也是正常,但是它跟着那中年男人干什么?
陶海叶正跟袁成军聊着,猛地看到巷子口的少女,他激动道:“袁先生,就是她。”
萦萦走过去,见到那玩意还跟在陶海叶口中的袁先生身侧。
袁成军立刻起身,看着眼前漂亮的不像话的少女,他一时呆住。
连袁舟都楞了下,耳朵渐渐发红。
陶海叶急忙把袁家的事情跟萦萦说了遍,萦萦看了眼袁成军的面向,唇形端正,耳珠潮海,双颧高耸明亮,额头宽阔饱满,地阁也很饱满,是个很好的面向,晚年有福,但他夫妻宫有很重的黑气,表明他们夫妻感情有很大问题,另袁成军印堂煞气缭绕,又是将死之相。
听完事情经过,萦萦迟疑道:“其实我也只会画画符,别的可能不是很会。”
她很多都是跟着藏书阁的书学的,包括相学,她可以简单的帮人看看相,但那种从面相就能看出此人一生命运的本事,她还不是很熟,毕竟这个是需要大量的练习,她只能看个大概。
不过袁成军这件事情,她隐约知道可能跟他身边的小鬼有关。
袁成军身边跟着个七八岁的婴灵,穿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脸色惨白可怖,似乎察觉出萦萦身上的灵气,有些畏惧的缩在旁边。
袁成军道:“不管如何,还请大师帮我看看。”这个大师叫的怪不自在的,这少女看着跟他儿子差不多大,还长的这么乖这么漂亮。
萦萦看看袁成军身上的煞气,又看了眼缩在旁边的婴灵,问道:“是你干的吗?你为什么要害他?”
陶海叶三人都有点懵,因为少女的眼睛落在袁成军身边的角落,那里明明空无一物。
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婴灵尖叫一声,转身就想跑,它直觉这个少女很危险。
萦萦哪里会让它跑,掐了个诀,一股细弱的灵气追着婴灵过去,缠在它脚踝上,竟又把那婴灵给拉到眼前,从面前的袁成军身体穿过,袁成军只觉身体有些冷。
看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婴灵,萦萦也不害怕,她自己也差不多是个大魔头一样的存在,岂会害怕这些玩意儿。
萦萦伸手,掐住婴灵的脖子,竟将它生生提起来。
婴灵尖叫一声,这声音仿佛要穿透天际,就连陶海叶他们也隐约听见一个小孩尖厉的叫声。
三人都快吓尿了,脸色煞白。
陶海叶再不敢怀疑什么,这小姑娘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吧。
三人眼睁睁看着眉眼都极娇软漂亮的少女伸手掐着个什么东西,少女连表情都没多少变化,看着还是无害极,乖乖巧巧的样子。
婴灵吓得呜呜呜的开始哭。
萦萦抬手,给了它一拳,“哭什么哭,赶紧说,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