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君元的妹妹蔡君兰今天一天都肚子疼, 想去医院,可她家那小气的婆婆, 却不同意,也不给钱。还骂她,骂的那些话没有一句好听的。
在家里就一直那么熬着, 君兰躺在床上动不了,她男人又出门了不知道, 要不是一起嫁去隔壁村的一位小姐妹, 临时去君兰婆家窜门,还发现不了。
小姐妹发现不对,赶紧让她男人回小林村通知蔡君元。
得到消息的蔡君元一家,急匆匆的赶去隔壁村。蔡二叔夫妻俩先去, 让蔡君元过来找蔡父以及君越他们几兄弟。
这时候, 肯定是人越多越好。
说道后边儿, 蔡君元的声音都在发颤, 他担心妹子,送信的人说的那个惨呀。他听着就害怕。
听着侄子的话,蔡父的伤腿走的更快了, 君越伸手扶着蔡父。
“爹,慢点,别腿伤又犯了。”蔡父每年都会犯一两次腿伤,君越想着猫冬的时候, 给蔡父治治腿伤, 一颗回春丹能完事, 但前期要让蔡父喝段时间的药酒,再用药酒揉段时间。
到最后,再给蔡父悄悄融一颗回春丹。
平时二十五分钟的路程,此时蔡家人只花了二十分钟就赶到了隔壁村蔡君兰的婆家。
“老二,兰子怎么样?”进门,就看到蔡二叔夫妻俩抬着蔡君兰要离开常家。
君兰的丈夫常志强还没有回来。
“哥,兰子不行了。我想抬去县城医院。”蔡二叔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此时流着泪,一脸愤慨的瞪着常家的人。
常家的账要算,可不是现在。这点他拎的很清。
“行,去医院,让他们几个小辈抬。”蔡父挥挥手,老大和蔡君元接替蔡二叔夫妻俩。
君越蹲在蔡君兰身边,悄悄趁四周一片漆黑,给她把了一下脉,脉搏微弱,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
顾不上那么多,悄悄移动自己的身体,然后塞了一颗回春丹,丹药入口即化,一股强劲的气流,从上而下流遍全身,滋养着蔡君兰五脏六腑。
命保住了,孩子也保住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
君越站起身来,然后拉着蔡父嘀咕了几句。
很快的,蔡家剩余的几人,大声吆喝常家老婆子的不是,君越趁机与老二老三把蔡君兰的嫁妆全部搬出来。
这样的人家万万不能再住,趁这个机会把妹子带回娘家,户口迁回去,能说服常志强最好,不能说服就离婚。
君越虽然熟悉这个年代,但很多东西很多事情他还是看不惯,也无法适应。枉顾人命,他就习惯不了。加上他还护短,遇到这样的事情更加的偏激。
笨重的家具今天是带不走,但是被子,箱子,衣服全被君越兄弟三加蔡父,蔡二叔夫妻俩弄走。
好好的一个夜晚,就这么奔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送东西的人回村,抬人的人直接抬着蔡君兰去县城医院。
一直忙活到半夜,君越才摸上炕睡觉。
蔡二婶在医院守着闺女,其余的人连夜赶回家。第二天就是秋收,蔡二叔也赶回了家,闺女住院,家里开支大,更要赚工分。
秋收的工分都是满工分,不参加秋收,会少很多工分。
医院的检查结果还行,不过医生说还是很危险,以后要注意。
蔡二叔知道没大事,可昨晚闺女那样,真是吓死他了。闺女当时进气少,出气多,脸色惨白惨白的,看着就不行了。
等秋收后,再找常家婆子算总账。
秋收,收完一种接着收另外一种农作物,没完没了的收,感觉时间过得很慢。
一连忙了整整一月,才忙完。
所有人都黑了瘦了,累瘦了不只是一圈。
在家休息的两天,第三天,蔡家的男人女人,浩浩荡荡推着板车,去到隔壁生产队。
积累了一个月的累和怨气,已经到达了顶点。
常志强从秋收完以后,就住在小林生产队,他们村收的稍稍早一些。他也不愿意回自己家,亲妈本来就偏心,也不喜欢他。
如今这样,他心底更轻松,能借此分家搬到小林村更好。
带着忐忑的心,常志强天不亮就先回隔壁村家里。
蔡家人走的时候,已是上午九点,一路上没少遇到熟人,蔡家几位儿媳妇,不停给常家做宣传。
“蔡支书,常家人不是东西,那也不能让兰子离婚不是?”
“不离婚,志强那孩子不错,只是我家可不敢让兰子继续住在常家,以后真的出事人没了,我们家后悔都迟了。”
蔡二婶可没有想过让闺女离婚,大伯子说的有道理,让闺女分家,和女婿一起搬到小林生产队住在娘家边上才是最放心的。
“对,不离婚好。得给常家婆子一些教训,要不兰子遭的罪不是白遭了。”
“对呀,分家,必须分家。分了家,再说吧。还没有想好。”蔡二婶说了一半,另外一半还没有说。
常父吸嗒着旱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