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老大的思绪已经飘散,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在家和父母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我也回去住几年,转眼出来了三十多年。爹娘早已作古,可我却没有尽到一丝孝心,不曾为他们做过什么……”
“是啊,咱俩欠老二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老大想起了老二,三兄弟中就属老二最老实,也最好学,要不是因为他和老三,不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农民,他不是觉得农民不好。
只是觉得,要是他当初不离开家乡,不出来闯荡,留在家里侍候父母。说不定以老二的好学,至少是进了城。
“是,没有二哥在家里安心侍奉爹娘,咱俩也不能安心的外面。就是因为知道老二会好好的孝敬爹娘,咱俩才那样做。可却苦了二哥。”
“安排好,尽早回去吧。”
兄弟俩默然不语片刻,才各自离去。说道回家,心情沉重了几分。不是不想回去,是不知道回去以后怎么面对老二,怎么去爹娘的坟前告知二老,他们为什么多年不曾回家看望他们。
以工作作为解释,他们都羞于启齿,多少人和他们一样从事着差不多的工作,但依然想尽办法给了家里讯息。
哪像他们俩,一点讯息都没有给家里,能想象,多年来,父母是怎么期盼他们回家的。估计临终前还惦记着他们,担心着他们。
两个月以后,东北已经开始猫冬,地面全是积雪覆盖。
从村外驶进来几辆吉普车,还有一辆卡车。
君越与老大唐高明等待在院门口,一个半月前,燕京的那兄弟俩就联系到他。
说是想回来住两三年,问他有没有意见。君越能说啥,同意呗。
不但他们俩回来,他们的另外一半也要回来常住。以后他们的孩子们,也会一年来个一两次。
好在前年,家里又盖了几间房,用石头盖的屋子,接在东西厢外,家里的院子也向外阔了一段距离,要不然真不知道他们回来住哪儿。
老二主动把他们家在正房的几间屋子暂时让出来几年,让长辈住。
“爹,来了来了。”老三早早的去村口迎,看见进村的车子就往回跑,一溜有几辆车。
昨天家里的三个孩子,都带着孩子们回来了,刚好也是周末,也不需要单独请假。
“知道了,你进去看看火炕的火,需不需要添柴。”
支使老三去正房堂屋看火,省的他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咋呼。
老三夫妻两虽然奇迹般的变好了,可他知道他们俩在别人面前依然奇葩。依然咋呼,不打发他去做事,他会被吵的脑阔疼。
“嗯,马上就去。”老三被支使还很高兴,滴滴的跑了。
七年来,君越对老三夫妻俩一直不冷不热,但对老三家里的两个孩子却很好。
也很少支援老三夫妻俩,偶尔才发一次善心,送点鸡蛋,或者一斤野猪肉。多的就没有,家里有好吃的,一般都是进城接老三家的两个孩子来家里吃。
车辆停在家门口,君越表现的热情,笑着望着吉普车,倒是想看看,那兄弟俩现在成了什么模样。
第二辆第三辆车,坐着兄弟俩,从到柳城以后,一直盯着窗外。
一点也没有变,还是离家时候的样子。
进了屯子里,发现屯子里的变化还是很大。那些茅草棚已经被土坯房取代 。
“二弟(二哥),我回来了。”兄弟俩不等车停稳,就急忙下车,朝君越奔来,让君越本能的向后退。
“大哥,三弟,咱进屋再说。”被兄弟俩的热情吓到,说完拔腿就跑。
兄弟俩不只是自己来了,带了妻子,还有他们的孩子,能请假的都来了。
从见到原主大哥三弟开始,君越的任务算是彻底的完成了。
未来的十年,唐家是平稳过度。
孩子们该参军的参军,还有的孩子,考大学。
改革开放后,君越做起了生意,赚来的钱,也不存银行,大部分都买了房产。燕京,沪江,柳城,省城,到处买。
家里的孩子们也不敢劝,只能任他继续买买买。
到他西去之前,房价蹭蹭的涨,分好古董分好房产,一群孙子孙女,瞬间变包租公包租婆。
在孩子们的不舍中,闭上了眼睛,开启了下一次的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