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堆的粮食和油, 不到两个小时,全部卖光光。就是手表, 也卖了几块。
一直到早上七点,君越才忙活完,收拾东西离开前, 一群人堵住君越。
“小子,你是想搞事情吧?”对着君越喊的人, 年龄四十来岁。
“什么意思, 搞什么事情?我不懂。”
君越把小板凳拿在手上,背的斜挎包也装的满满的,鼓鼓胀胀的。
君越大致是明白眼前的这群人是啥人,自己挡了他们的道。
“你哪卖的啥价格?是成心的吧?”中年男, 气愤的用手指指着君越喊。
“哼, 就是成心的, 怎么了。”君越确实是成心的, 说的不好听,这些摊贩,如果只涨一半的价格, 或者两倍的价格,都不算发国难财。可四块,五块一斤的精大米,真是发国难财。
特别是那些精大米还不算真正的精大米。
涨两倍, 甚至三倍, 他都不说什么, 真的。在这年月还能弄到粮食,原本就不容易。价格高点,也说的过去 ,太高就有些他就接受不了。
“小子,你是不想活了吧?想找死?要不哥哥成全你。”
中年男威胁着君越,他现在很矛盾,想抢君越早上赚的钱,也想找到君越的那些粮食的来处,还想揍一顿眼前不懂事的小子。
想法多了,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先抢钱还是先逼问那些货物的出处,又或者是先揍这小子一顿。
中年男楞神的时候,君越已经收拾好,要离开黑市。中年男被身边的小弟摇醒,然后一把抓住了君越,“不能走,兄弟们,抓住他不听话就给老子揍。”
“是,曹哥。”
一群小弟,还喊的震天响。只是他们刚喊完,就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嘴巴也合不拢,四肢无力,脑袋重如万钧。压的腰都无法直立。
走之前,君越也不藏着掖着,淡淡的说,“小惩大诫,要想身体好,粮食减价售卖,两块一斤。”
君越给他们定好了价格,然后走到黑市专卖各种票券的贩子处,买了不少的外汇券,左拐右拐的进了一条死胡同,在最里面,杂物堆积的后边,他换下衣服,摘下以假乱真的面具。
拎着一袋大米(二十斤)还有十斤精面粉。还有袋子装的鸡蛋,风干的野猪肉,悄悄的潜回房间,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洗漱好,君越离开招待所,去到一个国营饭店吃早餐。既然来到燕京,肯定要吃点正宗的燕京早点。
九点钟,君越已经来到了猫儿胡同,大哥当年就在这里住过,也是他断联系之前的最后一个地址。
当然,他不会贸贸然的去问去打听。
先踩点,然后再打听。
在京城一处秘密单位,有位与唐君越有五分像的一位老爷子,一身威严,拿着简报,低声叹气,“傻老二,出来找什么找?”
唐君夏刚刚收到消息,远在老家的老二,居然来到燕京找他。
可他不能出去见他,也不能给他现在的任何消息。不只是他,还有老三,这些年来,因为革命,因为工作的原因,他和老三不能联系家里。
他也没有想到,他们三兄弟,他与老三就像双胞胎,小时候,年少时还不觉得,可老三二十岁以后,他与老三简直是一模一样。
从那时起,兄弟俩某些明面上的身份就合二为一,两人一明一暗。
为了国家,为了家人的安全,他们不敢给家里人任何消息。原以为解放后,能与家人相聚,可因为特别的原因,他和老三还得继续一明一暗。
说实话,离家几十年,他与老三对死去的父母还有老三有太多的愧疚,可因为时间的原因,多年不见,感情却生疏了许多。想回到从前,估计要相处一段时间。
如果老二过的很难,他不介意私下帮忙。他与老三感谢老二守在父母身边,给父母养老送终,也感谢老二多年来一直侍奉父母。
如今,他与老三也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他家的与老三家的孩子,也各自有了家庭。
不管怎么生疏,感情还是有的。何况老二一个老农民,家里条件也不好,居然还花钱出门来找他,真是难为了老二。
这份情,他和老三都得领。
对于老家老二的情况,他知道的就是个大概。没有刻意调查过,他获知的也是下面的人通过公安部门查到的记录。更多的就没有了,他不愿意让人去调查老二,特别是当下的环境。
不想老二被人调查的一清二楚。没有任何私隐可言。
唐君夏怎么想的,君越不知道。几天的走街串巷,他大概是知道原主的大哥当年是参加了革命,只是不知道是死是活。
三弟还要去到沪江市查查,忙碌了几天,君越松了一口气,知道是参加了革命就好(老大故意让人漏出来的),据知情人讲,有一年在燕京遇到过他,说是去车站接弟弟,弟弟要来燕京定居。
一切都明朗了,老三最后一封寄回家的信件也说了要去燕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