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一九五九年的春天, 灾害还没有显形。
原主唐君越有三个儿子,老大在家务农, 老二在部队,马上就要从西北军区调动到老家不远处的部队。老三在城里的机器厂上班。家中三子,老大是个精明, 但挺孝顺的,老二直爽开朗, 对他这做老子的也不错。老三就是个奇葩, 就像是同厂出品的瑕疵品。
老三就像是个变异品种,脾气大,急躁,还蠢, 什么都听他那人丑还喜欢作怪的妻子蔡红英的话。
时不时回家闹一闹, 唐家所在的村子井湾生产大队离城里也就二十里路。离老三上班的八一机器厂就更近了, 不到五里路。
因为近, 所以那混账东西时常回家闹,原主心疼幺儿,一直忍让着他, 前几天是被老三气狠了,晕倒后一病不起,原主临死前,思绪飘散, 想起了几十年没见的亲哥哥亲弟弟。
原主本来有位大哥, 有位亲弟弟, 只是在战乱时,大哥离开家乡去到外面,一去几十年,就只有前面几年给家里寄信回家,叮嘱原主照顾好爹娘照顾好弟弟。
五年后,局势更加的动荡,原主一家从那年新年后再也没有收到过老大唐君夏的信件以及汇款。
又过了几年,老三长大以后出去省城读书,两年后,家里给他找了一门亲事,让他回来成亲。
老三不愿意,写信回来拒绝那门亲事。还说要自己找,他要去更远的沪江市读书,从那以后,家里就再也没有老三是任何讯息。
几十年来,原主守着父母守在农村从不敢远离。他给父母送终,谨记父母临终前的嘱托,找到大哥三弟,无论生死也要找到他们。
死了,就找到他们的尸骨葬回父母的身边。活着就问问他们,怎么不回家,也不给家里一点讯息。
原主临死前的心愿:找到大哥三弟的下落。
君越低低叹息一声:造孽哟,这样的年景怎么找。好大一个难题,出门都要带证明的年月,查的又严,万一那大哥三弟当年参加了另外一方军队,自己现在查就是找死,没事给自己一大家子改成分。
从空间中拿出来一颗回春丸,扔进嘴巴里,药力很快就融化在全身游走,滋养早就千疮百孔的身体。
原主五十多岁,但之前劳累的太狠。身体太差,早已透支过度。被疼爱的幺儿气一下,心神一散,没有熬几天,就魂归西天,去见了父母。
其实原主也有些糊涂,家里三个儿子干着各自不同的事情,分家不分家也就是名义上的事情。
他打死不愿意分家,有自己的想法,但可以与孩子们沟通。气啥气,在现在的君越看来,分就是。有啥了不起的。
君越身体好些了,下床,找到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大哥三弟寄回家的信件,以及他们穿过还留下的衣服,兄弟两一人一套,他全扔进了空间。
一人一套旧衣服,是爹娘交代怎么着都要留下来的,是一份念想。
扒拉老式床中几个暗柜,掏出来不少的大盒子。打开一看,每一个大盒子是金子,整整一盒小黄鱼,扔进生命空间。
第二盒全是首饰,珍珠项链,金戒子,玉扳指,耳环,手镯,玉的金的,全都有。还有古首饰中的头面都有。
第三盒,全是玉和翡翠,还是整套整套的。
第四盒,是古籍孤本。
这些全是原主自己从村子后的太湖山一个山洞中挖出来的。这些年只有他知道那个地儿,别人绝对不晓得。
里面地方很大,蜿蜒曲折,这些物件全部装在棺材中,不知道是哪位地主老财,故弄玄虚,装在棺材中。估计想保护这些金银首饰珠宝字画吧。
哪位也是的,也不动脑子想想,一口棺材能挡住什么。不过地方隐秘,一般人绝对找不到。还有那地方也不错,不潮湿。全部保护的不错,字画都是层层保护。
原主的嘴真严,这事家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哪怕是他那死去的妻子也不知道,父母更加的不知道。
全部送进生命空间,能收藏这些实物秘密的只有生命空间。
唐高明回到夫妻俩住的房间,低声叹息。
“怎么了,爹又不吃啊?”唐高明的妻子陈春梅,放下手中在补的衣服,走过去,看了眼丈夫手中依然端着的木托盘。粥还是那白粥,还有一碟咸菜。
“还生气,不愿意吃。再这么饿下去,爹的那身子骨怎么受的了?”
想到爹的身子骨,他就担心。
“我放去灶房,你给爹送碗红糖水,不吃就喝点糖水,要不真熬不住。”
“嗯,你给爹送进去,我去送他一样不会喝。”
“好!”
陈春梅没有反对,公爹对她就像对亲生闺女一样好。她有时候说话比丈夫还中用。
被勉强喝了一碗红糖水,君越咕咚一口喝完,然后倒头就睡,等儿媳走了,他才起身关好房门。闪身进到空间,全身从头到脚洗刷刷,衣服被子全部用洗衣机洗干净晾干。
一个人大半夜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