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连翘在一群工人的簇拥下, 缓缓走过来, 众星捧月, 气势十足。
林香香愣住了, 她怎么在厂里?不是说去省城工作了吗?
她对连翘是很是忌惮, 心里直打鼓, 但最后,贪欲占了上风。
“乔二莲, 就是你这个害人精挑唆他们父子关系破裂,今天不把你打服了,我就不姓林。”
她带了这么多人,不信压不住对方。
她不仅要许家兄弟的钱,还看上了这家窑厂,这可是一只会下蛋的金鸡。
窑厂的工人们直翻白眼, 真是穷凶极恶,这嘴脸都不能看。
也不想想乔二莲是什么人, 能一手打造一家工厂的人, 岂是普通人?
虽然她不经常出现在窑厂, 但处处都是她的痕迹。
办公室墙上的五年计划书是她的手笔,红砖的烧制法是她给的。
所有的规章制度都是她订的,管理人员也是她挑的。
别看她年纪小,但懂的真多,本事大着呢。
她还说了, 他们是第一批元老, 将来窑厂再发展, 就从他们中间挑管理人员。
谁表现好,谁就上,大家都卯足劲求表现。
尤其是陈石头,他以身作则,奋斗在生产第一线,抽空还跟着许嘉善一起学习。
他是连翘一手栽培起来的,深知她有多厉害。
她能将你捧起来,也能将你拉下来。
连翘挑了挑眉,好大的口气,上次敢这么跟她说话的人,下场很惨。
她晃晃悠悠的走到推车前,笑吟吟的看着许文,“听说,你的腿断了?”
许文有些怕她,畏畏缩缩的,“对,我没钱看病,让嘉善给我钱,一千块不算多……”
不愧是一家人,口气都这么大,连翘嘴角微勾,“是哪条腿?”
断腿是这种形状?只能骗骗三岁的小孩子,跑来讹诈,真无耻啊。
许文转眼一想,他是许嘉善兄弟的亲爹,让儿子给医药费,天经地义。
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腿,“这条,我没说谎……”
连翘嫣然一笑,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红砖,狠狠砸向他的右腿。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啊啊啊。”许文惨叫声响彻全场,传的很远,这下子真的断了。
所有人都吓呆了,好凶残。
“扑通。”许文的一双儿女吓晕过去了。
连翘浅笑盈盈的看向众人,“还有谁的腿断了?我帮你们一把啊。”
众人齐刷刷的朝后退,不,我们不需要!
林香香看着两眼紧闭晕厥的男人,又惊又怕,“乔二莲,你这个疯子,我要告你!你这次不赔个十万八万的,休想过关……”
连翘的视线越过她,看向她身后,“来了。”
警车开了过来,在他们身边停下,走出几个身穿制服的人。
林香香抢先走过去告状,“警察同志,快把她抓起来,她,使用暴力打断了我男人的脚。”
她眼泪狂流,一半是害怕,一半是仇恨。
连翘微微一笑,声音柔柔的,“他的腿本来就断了,这么栽赃陷害,不好哦。”
轻声细语的,哪有半点凶悍?警察表示不相信。
林香香没想到她这么会伪装,气的快爆炸了。
“胡说,我们村里的人都能为我作证,你们快说。”
连翘惦了惦手里的红砖,视线往众人的腿上瞟,瞟了一眼又一眼。
被她扫到的人不由自主的哆嗦,感觉她随时会冲过来砸上几砖头。
一群大男人硬是被一个丫头片子压制住了,不敢吭声。
林香香看在眼里,气的快疯了,“说啊,你们哑巴了。”
说好了,每人分五十块钱,他们这是反悔了?
跟她来的人也很委屈,为了五十块钱不要命了?不值得!
一名中年男人骑着自行车飞驰而来,一下车就紧紧握住连翘的双手,兴奋的猛摇。
“乔小姐,你回来了,那真是太好了,县长前几天还念唠起你,说是甜水村到江河镇的路要开建了,希望你能回来参加开工仪式。”
这是老熟人田秘书,连翘想了想,“什么时候举行开工仪式?”
田秘书第一时间知道她回来了,就匆匆赶过来。“大后天,你可一定要来。”
连翘一脸的遗憾,“实在不巧,替我向县长赔个罪,我大后天的飞机,实在抱歉。”
飞机?在场的人都竖起耳朵,一听就很高大上。
这年头想坐飞机,光有钱不行,还得有地位,要开证明的。
田秘书呆了呆,“啊,你要去哪里?”
连翘也不瞒他,“我要去京城读大学。”
田秘书眼花缭乱,这一会儿当老师的,一会儿又当学生的,他都糊涂了。
“现在?各大学都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