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公子哥,家世显赫,属于横着走的那种。
但,再显赫,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诋毁的是我的名声,能随随便便说一个陌生人是诈骗犯吗?老大叔,你这是构成了诽谤罪。”
她太严肃了,沈京墨就算有心道歉,也面子上挂不住,“做人不要这么严肃,潇洒一点,活的轻松些。”
连杜松不乐意了,这不是教坏小孩子吗?人家小姑娘多聪明啊,越聪明的孩子越容易学坏。
“沈京墨,道歉,是你不对,你都不认识人家就信口开河,这样真的不好。”
沈京墨目瞪口呆,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向来不喜欢跟女生接触的连二少居然一反常态护上了?
“杜松,你居然帮着这个野丫头?”
连杜松神色严肃极了,“你在国外待久了,可能不知道国内保守的环境,一句流言能杀人。”
沈京墨愣住了,也是,这是风气保守的小县城,而不是见惯了世面的京城,开不起这种玩笑的!
“Sorry,抱歉。”他并没有恶意,相反,还很喜欢她身上的机灵劲。
连翘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生而为人,请你善良。”
扔下这句话,连翘拿着配好的药包和找回来的零钱直接闪人了。
她跑的太快,眨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连杜松追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眼前,不禁怅然若失。
“沈京墨,你都偷溜回国了,改改口无遮拦的西方作派,收起你自以为是的幽默!”
“这不是还没有习惯吗?”沈京墨也很郁闷,他也没想到一句话把人得罪死了。
连翘的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跑去杂货铺买了煎药的砂锅,捣药杵,捣药罐,秤称,还有各种零碎的东西。
她经过废品收购站时,心里一动,走了进去。
一个中年店员坐在柜台前打毛衣,听到动静抬起头。
连翘嘴巴很甜,“姐姐,有没有医学方面的旧书?”
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很在意年纪,这不,店员顿时笑了,“这个不清楚,你自己去找。”
收购来的破烂还没有分类,七零八落的,连翘扒拉了半天,看到最多的是中小学课本。
她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正想站起来,眼神一凝,是一个破旧的鼻烟壶,外面一层绣迹斑斑,看着很不起眼。
她伸手捞过来,拿在手里细看,这是乾隆年间的铜胎画珐琅鼻烟壶?
她记得爷爷书房里就有一个相似的,是爷爷的心爱之物,花了一千多万购入的。
她经常看爷爷把玩,所以还是挺熟悉的。
看向底部,厚厚一层泥垢,她摸了摸手感,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算了,不管了,先收起来。
她又在旧书堆里挑了几本杂书,一个军用水壶,一个搪瓷缸子,全放在一起,“姐姐,这些多少钱?”
店员随意扫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给一块吧。”
连翘痛快的付了钱,坦然自若的将东西全塞进斜挎式军用书包,这个书包是她小学六年级考到全校第一名时的奖品。
这书包很耐用,一直伴随着她从中学到高中,整整六年时间。
当时乔一莲很眼馋这个书包,在乔美华面前多说了几句羡慕的话,就被乔美华勒令送给养姐。
乔二莲死活不同意,狠狠闹了一场,母女俩的感情就此出现了裂缝。
连翘回忆起往事,嘴角抽了抽,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了。
乔美华习惯了牺牲亲女的利益,成全养女的贪婪,也是醉了。
偏偏在这个年代是一种美好的品行,值得别人赞美。
她赶去集合地点时,乔美华三人已经等在那里了。
乔一莲皱着眉头抱怨,“二妹,你怎么这么慢?大家都在等你,这么多东西,你买什么了?”
连翘大大方方的将熬药的砂锅和捣药罐送到她面前,让她一次看个清楚,“姐姐,为了你我都大出血了,全是学中医所需的东西,能报销吗?”
这么无耻的话让乔一莲好想骂人,又拿她当借口。
她不就是装晕了一回吗?至于咬着她不放吗?
一想到乔二莲还要回去刷一波为姐奉献的好感度,乔一莲的脑袋都大了。“二妹,你刚刚开始学,先低调些,免得学不会被人嘲笑。”
连翘凉凉的看着她,“学不会?我又不是你,成绩那么差,学什么都笨笨的。”
乔一莲一口气堵的喉咙,羞窘难当,不错,乔二莲年年前三,而她,只是中游水平。
赵海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嘲讽道,“你那么能,怎么就没考上大学?反而是成绩比你差的一莲考上了,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别太自以为是。”
连翘的眼睛微眯,怀疑的看向乔一莲,“是吗?我也很疑惑,亲爱的姐姐,你知道原因吗?”
乔一莲的脸色刷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