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思口中的沈大少, 是指沈时慕的大堂哥沈钦霖。沈钦霖年纪比沈时慕大上几岁,是沈时慕大伯的儿子。
叶、沈两家是世交,沈钦霖对叶泽和叶堂弟一向不错,把他们当亲生弟弟看待, 叶泽也挺敬重沈钦霖。
听见沈钦霖晕倒, 叶泽难得露出焦急神色。
沈业连忙握紧男人的手,说:“咱们过去看看。”
叶泽轻轻颔首。
两人在徐思思的带领下往沈钦霖的卧室走去。
走廊上站满了沈家人, 都在担心沈钦霖的情况。
见叶泽和沈业来了,沈家人自觉地让开一条路。他们知道沈业很厉害, 肯定能够治好沈钦霖。
已经有家庭医生给沈钦霖诊治,沈钦霖在吊针,就是昏迷不醒。
“你们来了。”沈时慕眼尖, 瞧见叶泽和沈业, 原本忧愁的脸放松了些。
刚刚是沈时慕请徐思思去找沈业,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也不会来打扰沈业和叶泽休息。
沈业连忙安抚他, 说:“别急,我看看沈大哥的情况。”
“麻烦你了。”出声的是沈老爷子。
叶泽和沈业刚回帝都的时候,沈老爷子就亲自上门感谢了沈业,上次沈老爷子摔跤, 要不是沈业提醒沈时慕送沈老爷子去医院,可能沈老爷子现在得靠轮椅才能活动, 所以沈老爷子非常感激沈业。
他老人家也知道沈业的本事, 见沈业愿意帮忙查看沈钦霖的情况, 他紧绷的脸也有了些缓和。
沈业走到床边,就见沈钦霖脸色惨白,双眼紧闭,嘴唇有些发黑。
他打了三道符纸在沈钦霖的印堂上,沈钦霖的面色慢慢回暖变红。
“刚刚医生给大哥做了急救,但是大哥一直没醒,大家都很担心。”沈时慕在一旁解释,顿了顿,低声说,“我把你给我的平安符弄成符水给大哥喝了。”
今天的宴会只持续到傍晚,有家里长辈帮他招待宾客,他和宗一鸣就偷懒回卧室休息了,顺便准备明天去度蜜月的行李。
听见大堂哥昏迷的消息,他连忙和宗一鸣跑过来,大堂哥脸色苍白如纸,躺在地上,偏偏医生还没来。他觉得情况很糟糕,赶紧把平安符弄成符水给大堂哥灌下去。
幸好沈老爷子知道符纸是沈业给的,也没阻拦他。
喝了符水后,大堂哥的情况似乎好了些。
后来医生到了,又给大堂哥做了急救,大堂哥的情况才得以稳定。
“做得好。”沈业夸赞他,“你大堂哥是酒精中毒,你的符纸把他的命救了回来。”
沈钦霖印堂发黑,这是将死的征兆。
如果沈时慕没有机智地喂沈钦霖喝下符水,哪怕医生到了,也不一定能救回沈钦霖。
其实沈钦霖的神魂还有些不稳定,但沈业及时赶来,用符纸封住了他的魂魄,现在已经彻底脱离了危险。
他印堂上黑气也在渐渐消散。
说到底,也是沈钦霖命不该绝。
“让他别喝酒,他就是要喝,该!”沈老爷子用拐棍狠狠地敲打地面。
他老人家虽然骂得凶,可脸上透着浓浓的后怕,其实很害怕沈钦霖出事。
沈业说:“沈大哥可能是压力大,喜欢喝酒,以后得让他戒了。”
沈老爷子点头:“必须让他戒!”
“他小时候是不是被绑架过?”沈业又看了看沈钦霖的面相,问。
沈老爷子一愣。
旁边的沈家人面面相觑,沉默着没说话。
气氛有些古怪,沈业却心知肚明,静静地等着沈家人回答。
倒是沈时慕,惊讶地说:“我怎么没听过这件事?”
沈家长辈依旧静默着。
最后还是沈老爷子轻叹口气,说:“你当然不知道,那是你大哥五岁时候的事,你还没出生呢。”
沈时慕怔了下,反应过来:“也就是说,大哥真的被绑架过?!”
沈老爷子点点头,神色间带着一丝沉痛。
这是沈家人不想去碰触的伤疤,当年沈钦霖在游乐园时被绑匪带走,过了一周才被救回来。
回来时沈钦霖浑身是伤,不哭不闹也不吃东西,整个人变得自闭,后来还是沈家请来了道士才给沈钦霖治好。
“小业,你提起绑架的事……是不是阿霖今天晕倒和当年的事有关?”沈老爷子沉声问。
沈家长辈们也都竖起耳朵,有些紧张地盯着沈业。
“他有心结,这些年应该一直沉浸在被绑架的恐惧里,但是他心思很深,不想和你们说这些,平时表现得像个普通人,所以你们也看不出来。”沈业顿了顿,说,“当初他被绑架,一魂丢失,差点变成傻子。后来你们请来道士,帮他把一魂找回来,他变回了正常人,可是你们忘了请心理医生给他治疗,让他积累了恐惧。”
沈钦霖的母亲惊讶极了,红着眼眶说:“我们以为那道士治好了他,他就没